隨聲,一道拔的影躍到冷憂月的麵前。
不是彆人,正是胡鈺瑤的好爹爹——胡坤良!
這個人是井市出,和胡氏一樣都屬流民,後來依仗著冷靖遠才水漲船高,機緣巧合之下,立了些功勳,被提到了將軍之位。
冷憂月記得,上一世的胡坤良可謂是混的風聲水起,在冷靖遠屢屢挫之下,胡坤良卻是步步高昇。
如今想想,這一切,似乎都有不可磨滅的關聯在。
“我當是誰,原來是胡將軍!”
悄然往後退了一步,腳尖一挑,將不遠一把山匪急之下掉落的刀挑起,在了手中。
胡坤良的武功不是頂好的,可勝在夠狠,冷憂月上一世見過他殺人,連眼睛都不曾眨一下。
而這種人,往往心機最深,也最是可怕。
“你要怪就怪你自己不知好歹,愣是要與我的兒爭高家世子,以後做人,眼睛亮一點,看清楚,哪些人能得罪,哪些人是不能得罪!”
而後又看向被救出的範漣漪,“郡主今兒個怕是下不了山了!”
胡坤良冷哼一聲,拔劍,正要向冷憂月出招,卻聽冷憂月冷笑了起來,說,“胡將軍今天要對傳付我,隻怕不是因為胡鈺瑤的事吧?”
這話,功的讓胡坤良住了手,眉心一擰,眼中閃過一驚訝,卻是立馬恢複平靜,“你知道什麼?”
冷憂月握著刀柄的手了,麵上卻仍舊風清雲淡,“我知道的可多了……比如,胡將軍參與菁州刺史買、賣一案,又比如……胡將軍與京城員勾結,謀取利益,甚至為名利地位,不惜造假功勳的事!”
一連說了三樁事。
而這三樁事,都正中耙心。
胡坤良從起初的狐疑,到最後的震驚,無一不說明冷憂月猜對了!
冇錯,這三樁事,都是猜的。
按對胡坤良的瞭解,他是不會為了一個兒而以犯險來殺這個國公府的嫡長,除非……他是來阻止救範漣漪的,又或是說,他就是主使烏山山匪殺掉範漣漪的幕後黑手。
然,他為什麼要殺範漣漪呢?
不就是因為範大人正在查京與菁州刺史勾結一案麼?
這些事都聯絡在一起,便是胡坤良牽連其中,甚至是此案主謀。
“哈哈哈!”
短暫的沉默過後,胡坤良竟仰頭大笑了起來,笑過之後,他冷靜下來,“這事,怕是你父親也不知道吧?他若是知道,定不會對你所說的烏山一行有所懷疑,亦不會放你一個人跑來這烏山送死!”
“我父親遲早會知道的!”
“是嗎?”胡坤良冷笑,來烏山之前,他原本隻打算斷了冷憂月的手腳,再拔了的舌頭,讓有口難言,眼下看來……這條命也是不能留了。
胡坤良再不遲疑,舉劍朝著冷憂月狠狠的刺了過來。
冷憂月一手開範漣漪,迎戰!
‘哐’的一聲,冷兵融,在這夜中劃出一道又一道銀的弧度。
纏數招之後,竟未分勝負。
胡坤良似是冇料到冷憂月的手竟如此了得,因此,他方纔隻用了三的功力,這會,大家切磋之後,他方知自己輕敵。
稍作整頓之後,他再不敢懈怠,舉劍,目殺氣,已是招招狠辣,每一劍出去,都要取人命。
麵對胡坤良的三功力,冷憂月尚可應付,可眼下,他使出了十,隻得步步防守。
‘嘩’的一聲,那長劍劃破了的手臂,而後將手中的大刀用力一挑,‘哐當’一聲,落地。
“冷憂月,你不該搶我瑤兒的姻緣,毀名聲,更不該知道那些你不該知道的事,你!去!死!吧!”
話落,長劍高高舉起,正中冷憂月的心臟。
的雙目瞪的滾圓。
不甘,極度的不甘閃過眼底!
原本以為接下來就該去跟閻王爺報道了,卻不想,那劍尖離心臟不足一指遠之際,眼前銀一閃,另一道長劍竟將這索命符給挑開了。
冷憂月睜開雙眼,便見月下,一人衝怒斥,“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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