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一眼看到房門口聚集著五六個華服宮裝人,白晚舟還以為自己走錯了地方。
看清幾個人后,好意提醒道,“穎王正在發作期,聚在他門口聊天也有被傳染的風險,幾位皇姐皇妹還是換個地方為好。”
大公主行至面前,不等反應過來,已經啪啪兩個掌甩到臉頰。
“誰是你皇姐皇妹,你們姓白的就這麼無恥?自己怎麼嫁到淮王府的忘了嗎?現在又想故伎重演?”
大公主材高壯,在公主府就慣會教訓下人,這兩掌打得嫻無比,瞬間就在白晚舟臉上印上兩個五指印。
白晚舟都沒意識到發生了什麼,只覺得兩個腮幫都火辣辣的疼,便手捂住。
大公主見不說話,覺是心虛,揚手再打,卻被二公主和四公主一左一右架開。
楚醉云和慶王妃也過來架住了白晚舟。
二公主勸道,“大姐,息怒,許是誤會。”
四公主南宮離并不喜歡白晚舟這個嫂子,但更看不慣大公主仗勢欺人,大公主這是打狗給主人看,傷的是七哥和母后的面子,“大姐,有話說話,不必手。”
大公主仍怒氣沖沖,“能有什麼誤會,賤蹄子!我廖家的好兒豈能就這樣被個山匪糟蹋了!”
白晚舟這才明白過來大公主為什麼手,原來是為了廖婉兒。
甩開楚醉云和慶王妃,這兩人,真想拉架也該去拉大公主吧,架著做什麼,真是一臉呵呵。
白晚舟理了理被打散的鬢發,冷冷看著大公主,“大公主既覺得我喊皇姐玷污了您,我就尊您一聲大公主,不喊您大姐了,希在座的做個見證,大公主日后千萬莫怪我不敬。至于家兄迎娶廖小姐的事,大公主當真是誤會了,這是父皇下的旨意,并非家兄所愿。說起來,我們白家比廖家更不愿呢,畢竟那是個陷害他獄的蛇蝎人,誰知道有沒有前科,又會不會再步后塵。娶妻娶賢,誰愿意娶個攪家回家!大公主若能勸得父皇收回旨意,晚舟和家兄定當激不盡!”
大公主被白晚舟一番話說得直接跳起來,“好你個牙尖利的賤蹄子!你攛得父皇下旨,現在還說風涼話!來人吶,給我拿簪子來,我要蘭的!”
旁的丫頭立刻從頭上拔了簪子遞到手里,竟當真舉著簪子就往白晚舟刺過來。
二公主和四公主見勢不妙,死死拖住了,“大姐,不要沖!”
白晚舟丟下一個冷的眼神給大公主,轉便推門進了穎王的屋中,“大公主若再糾纏耽,誤我治療穎王,莫怪我上報父皇。”
大公主氣得干瞪眼,“賤蹄子,你敢威脅我!來人,把拖出來!”
自己不敢進屋,下人當然也不敢進屋,紛紛勸說,“大公主,饒了這一回吧。”
外頭鬧得激烈,白晚舟不管不顧,反手拴上門,徑直走到穎王床前。
只見穎王平躺在床上,微微闔著雙目,眉頭擰得像一團咸菜。
白晚舟聽得他氣息噴,知道他并未睡著,道,“手出來,扎針。”
穎王緩緩出手,眼睛并未張開,只是悶悶道了一句,“們都把我當死人。”
白晚舟微微一怔,門外的一切都被他聽去了,外頭那些人,哪里是真的來探,不過是做做樣子,真在乎他的病,怎麼會在他門口就這樣大吵大嚷。
這些人,包括他的妻子。
白晚舟了,蒼白的安道,“想開些,我還見過在病人沒咽氣兒就就開始爭家產的呢,你這算什麼,趕好起來就不會這麼多愁善了。”
穎王苦笑,“你還真是會安人。”睜眼一看,發現臉頰紅彤彤的,驚道,“臉怎麼了?誰打你了?”
白晚舟從藥箱中找了一支活化瘀凝在臉上抹開,冷聲道,“你大皇姐,剛才那麼吵,你不是聽到了。”
穎王沉聲,“大皇姐太過分了。”
“是長公主,母妃又是廖貴妃,囂張些也正常。”
“你不至于這麼好說話吧?”穎王不可思議的看著風清月明的白晚舟,他都為生氣,自己倒無所謂嗎?
白晚舟了眼皮,“當然不是。今天們人多勢眾,再爭下去我也只有吃更大的虧,這兩個耳,擇日我一定會加倍討回來的。”
聲調平平,眸中卻著一狠,穎王雖對了解不多,但能到這番話絕不是說說而已。
白晚舟今兒沒有給穎王加安定,睡多了對他也不好,兩人便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
白晚舟好奇的問,“穎王妃和淮王訂過婚,你的份這麼尷尬,干嘛要冒天下之大不韙娶呢?”
穎王頓了頓,“我以為這一點你應該比我更懂。”
白晚舟吞了口口水,尼瑪,有口難辯,穎王以為還是原主呢,“當我沒問。”
“你呢,與七弟怎麼樣了?”
白晚舟呵呵一笑,裝憨道,“此話怎講?”
穎王想起在宮里撞見的那一幕,深吸一口氣,“罷了,也當我沒問吧。”
“咱們這天可就聊死了。”
穎王淡哂,“怪我不善言辭。不管如何,我要謝你能來救我。”
白晚舟挑眉,“不要謝我,要謝謝你七弟,或者謝你父皇,他們威利我來的。”
穎王怔了怔,“七弟?”
“唔,他剛得知你染病就催我來了,不過那時候你媳婦請的是慶王妃。”
穎王結滾,半晌沒有說話。
白晚舟嘻嘻一笑,“小伙子,你既然選擇楚醉云做你妻子,又知道他們的過去,就該大方點,至要相信枕邊人啊,想那麼多豈不太累。”
穎王似笑非笑,“你倒是大方,我記得以前你不是這樣的,我和醉云大婚時,你甚至在穎王府自盡。”
哪壺不開提哪壺!白晚舟干笑兩聲,“想開了唄,為所困是天下最蠢的事。”
穎王沉片刻,道,“七弟人是不錯的,你若能跟他白頭到老,未嘗不是一段佳話。”
白晚舟忍不住笑道,“白頭到老?殺了我吧。我說你還聰明的呀,知道用迂回戰,我絆住南宮丞,就沒人來影響你們夫妻了唄。”
穎王微瞇眼睛,“怎麼,你已經嫁作他婦,難道還有什麼想法?”
白晚舟不置可否,“好好養你的病吧,你那妻如花似錦,你要是一病不起,不知該便宜了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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