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到外面在下雪,顧青紗立馬從榻上跳下來,跑出門去。
果然,天空中飄著雪花,雖然不大,但足以讓人開心起來。
在外面玩了一會兒,跑進屋,見顧厚山正將閔煙煙往自己懷里拉的時候,無語地扭頭,嘆了口氣:“顧大人,你閨還在呢,能稍微考慮一下我的麼?”
顧厚山松開懷里的閔煙煙,轉在一旁坐下來。
他端起剛端上來的茶水,喝了一口,隨后問:“你近日不是在學刺繡?”
顧青紗點頭,隨后又將自己扎滿針眼的雙手過去,讓他看:“爹,我疼。”
顧厚山看了一眼,笑道:“我再回來晚一點,你這針眼就自愈合了。”
“爹......”顧青紗抱著他的胳膊開始撒,“我真的不想學。”
“這事我不管。”
“那你跟娘說說。”
“你娘哪里會聽我的?”
顧青紗一把松開原本抱著他胳膊的手,哼了哼:“爹,您可知外人都說你什麼?”
“什麼?”
“說你是妥妥的妻奴,閔說一,你不敢說二!”
顧厚山笑了。
他點頭,開口說:“傳言不虛,的確如此!”
一旁閔煙煙走過來,手里拿著一件新作的錦袍,對顧厚山道:“進來試試大小。”
顧厚山看了那件袍子,是他喜歡的。
于是起站起來,一邊跟著往里去一邊含笑問:“給我做的?”
“嗯,喜歡嗎?”
“夫人做的,為夫自然是喜歡的!”
顧青紗:“......”
啥也不是!
自從三月初下了一場雪后,天氣迅速轉晴,氣溫節節攀高。
終于在三月底,顧青紗去了里面的小襖,整個人也變得輕盈起來。
經過這一段時間堅持不懈的學習,的刺繡也有了飛快地進步,這一日,顧厚山從皇宮回來,帶回一張請柬。
他將手里的請柬遞給閔煙煙,閔煙煙翻開看了一眼,隨后看著他道:“英國公府?”
“嗯,過幾日,英國公夫人辦春日賞花宴,我從皇宮出來,英國公等在宮門口,親自來遞的請柬。”
他說完接著道:“你若是不喜歡,我明天推了去!”
顧厚山知道閔煙煙極不喜歡參加這種世家宴請。
以前年輕時,顧厚山幫擋去不,這幾年,因為老大顧青云的婚事,也參加過幾次,當老大親事訂下后,又不愿意出門。
閔煙煙第一時間的想法就是不去。
但突然想到還有一兒一親事未定......
于是,便開口道:“許久沒出門了,也該出去走走了。”
收起請柬,吩咐蕓香妥當放好,隨后對顧厚山道:“我聽說英國公有個小兒子學問極好。”
“夫人說的可是宋延?”
“我不知,只聽說是最小的那個兒子,聽說才十八,已經文采出眾,做得一手好文章。”
顧厚山點頭:“文章的確寫得不錯。”
閔煙煙一聽,眼睛一亮。
能被顧厚山夸贊的年輕人是極的,這麼說來,那個宋延當真是不錯。
于是便道:“雖說咱家囡囡不愁嫁,但要想尋得一門好婚事也是不易,自及笄到現在,已有不人來打聽的婚事,但我總覺得他們都不太合適。”
顧厚山點頭;“那些紈绔子弟,只知道吃喝玩樂,如何配得上我家囡囡?”
“所以我在想,既然無事,那就帶囡囡去看看,若真是遇到了良緣,也說不定!”
顧厚山卻道:“會不會太早了點?才剛及笄不久,咱們不是說過要多留兩年?”
“你傻呀,好兒郎得靠搶的,咱先把親事訂下來,以后的事以后再說。”
顧厚山卻皺眉:“再好的兒郎也配不上咱家的閨!”
閔煙煙樂了:“是,你家囡囡是天仙,凡夫俗子一個配不上!”
......
英國公府的春日賞花宴在四月初。
為了參加賞花宴,閔煙煙特意帶顧青紗出了趟門,去了一趟銀樓。
畫了圖,讓工匠照著圖打造首飾,那圖顧青紗看過一次,是一支十分的芍藥花簪。
知道娘親最喜歡的就是芍藥。
原以為閔煙煙是給自己打的,卻不料,當花簪送過來時,就戴到了的頭上。
隨后又讓繡春樓的掌柜的帶人來做裳,一口氣做了好幾服,直到把顧青紗累得癱在床上扯都扯不起來,這才作罷。
轉眼就到了春日賞花宴。
顧青紗一早就被閔煙煙派人了起來,好一通打扮之后,吃過早飯,就跟著一起坐上馬車直奔英國公府。
因為閔煙煙不喜歡際,導致顧青紗也沒參加過幾場宴會。
但大名在外,因此,一出現在春日宴的宴席上,立馬引來所有年輕姑娘們的目。
大家看的眼神,有疑,有意外,有羨慕,更多的還是毫不掩飾的嫉妒。
嫉妒的出,更多的還是嫉妒他仗著一張人見人的傾城之。
有人竊竊私語:“是誰?怎麼以前沒見過?”
立馬有人道:“是誰你不知道?堂堂左相家千金顧青紗。”
“左相家小姐?怎麼以前沒見過?”
“聽說左相夫人不喜歡參加這種場合,因為顧小姐也很出門。”
一旁有人聽了,冷笑道:“很出門?你們可別被騙了,我就住在家對面,顧青紗有個哥哥顧青風,顧青風正經事不干,天天在外面吃喝玩樂,顧青紗從小就跟著他哥到晃,本不像現在這樣文靜,子野得很!”
有人驚呼,一臉難以置信:“真的假的?”
“還能有假,去年還有人為了大打出手,一個人差點沒把另外一個人打死。”
“打架?難不是爭風吃醋?”
““呵,除了這個還能是什麼。”
顧青紗抬腳走過來,輕輕瞥了對方一眼,冷聲道:“你再嚼舌子,我不介意把你的舌頭割下來喂狗!”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顧青紗抬眸,環顧四周,冰冷的視線落在一干人上,冷笑道:“剛才不是說得正熱烈?來繼續,讓我看看誰在背后說我壞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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