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 這麼刺激的場面,只是簡單一句話哪能夠呢?
燕姝立時追問系統,【快!說詳細點兒!杜氏到底是怎麼割的?】
系統便道, 【就是剛才杜氏進了那金明畔的豪宅之后啊, 看見里頭的子們個個不蔽, 而那包啟文卻是那副德行,那忍了這麼多天的怒火肯定是一下子全發出來了。揍姓包的兩下當然不解氣。畢竟陪著這男人吃了這麼多年的苦,而這男人竟然在背地里整這出幺蛾子自己, 這不,正好瞧見那院子里居然還烤著一只羊, 杜氏就更生氣了!】
【畢竟羊多貴啊!想為了裝窮,在京城一年也未必能吃上三回, 這男人居然敢自己烤一只!正好那烤羊的邊上有一把專門割的匕首,這杜氏頓時怒向膽邊生,二話不說立時抄起匕首。不久就那麼點兒麼,這些年自己做飯,殺宰魚什麼的都不知道干了多回了,趁姓包的狗男人被踹倒在地之際,這不就一刀子下去了。】
燕姝聽完, 依舊忍不住嘖嘖嘖。
嘖完不忘趕跟邊的某人分, “陛下,最新消息,那包啟文媳婦杜氏把他給閹了。”
“噗……”
宇文瀾一口熱湯才送到邊, 乍聽這一句話竟險些給嗆著,一連咳嗽了幾聲才勉強平復下來, 皺眉看著道, “你說什麼?閹了?”
卻見燕姝眨著無辜大眼睛點頭, “是啊,就是手起刀落直接給割了。”邊說還邊做了個割的作。
宇文瀾,“……”
接著又聽在心里嘖嘖,【老天爺啊這等場面估計一輩子也不上一回!沒能親眼看看可真是太可惜了!】
宇文瀾,“……”
還親眼看?
是誰暈來著?
不過話說回來,子們果然都很熱衷于割……這一點,嘖。
真是可怕。
不過既然已經到了這一步,料想錦衛也該行了,他于是將湯碗擱下,道,“朕去一趟書房,你慢慢吃。”
說著特意補充道,“不要老是想那些七八糟。”
語罷便起出了殿門。
留下燕姝不明所以,什麼七八糟?
割喆嗎?
嘖,這又不是想的,是杜氏全城老百姓帶來的驚喜啊嘿嘿!
說起來,瓜還沒吃完呢,燕姝于是忙又問系統,【現在什麼況?】
卻聽系統道,【現在濺當場,姓包的痛不生嗷嗷直,的們嚇得尖一片,杜氏本來還想給那姓包的補兩刀呢,正趕上錦衛們破門而,沒能補。】
燕姝哦了一聲,心道沒補也好,這姓包的坑了這麼多人,若是今天死在他媳婦刀下還算便宜了!
不,思及此也顧不上吃飯了,忙走到書桌前把寫了一半的話本子一氣兒給寫完。
——干了這麼多缺德事兒的人,要死也得先把罪行曝于天下,被世人痛罵一一番才!
~~
第二日一早,一個驚全城的大新聞震驚朝野。
——昨夜金明池畔一豪舍中發生案,竟然是國子監司業包啟文,被他老婆杜氏割了……吉吉???
當然,慈安宮中的太后也得知了消息。
正大詫異之際,卻見燕姝捧著話本子來找了。
“啟稟娘娘,此乃逍遙公子的新話本,臣妾才人買回來的,念給您聽可好?”
——慈安宮里只有太后知曉的馬甲,此時又有旁人在,也只能這樣說。
而太后一聽,忙揮手閑雜人等退下,待殿中沒了人,才忙問道,“這是你新寫的?什麼名字?”
燕姝忙點頭,“的確是臣妾昨晚才寫完的,這個故事名《惡婦怒斬黑心漢》。”
太后聞言忍不住嗯了一聲,這名字,聽起來怎麼有點像包家的事?
于是趕道,“快給哀家說說。”
說著又叮囑,“也不必一字一句,撿要的地方說就好,你有孕在,千萬別累著。”
嗚嗚,果然還是榜一大佬,燕姝便忙應是,給太后講了起來——
“說京城有一戶人家,男的在府當差,負責學生們讀書之事,這男的大約從小夠了沒錢的苦,很是錢如命,當上這個差使后,就開始想辦法琢磨著怎麼利用職務之便來中飽私囊,他想了想啊,發現這書院里頭的學生用紙是個有利可圖的,于是,就在京城悄悄開了家子造紙作坊。”
“旁人造紙,用的都是實實在在的材料,他可就不同了,特意想辦法用便宜的破爛材料造便宜的紙張,再利用自己的職位之便,將這些紙張賣到了朝廷下屬的各個書院里,趁機騙朝廷的錢。您別看這一張紙雖便宜,各個書院的學生用紙加起來,可就是一筆不小的收了,且最重要的是,這個紙是最容易消耗的。”
聽到這里,太后忙點頭,“可不是?那學生們可是每天都在用紙寫字啊!如此一來,豈不是他貪足了便宜?”
燕姝忙點頭,“可不是,這麼大的利潤明眼可見,將此人喂得簡直就像一只大老鼠,但此人還是謹慎的,不敢輕易炫耀,甚至還故意裝窮,每天跟老婆躲在雨的破宅子里茶淡飯,家里連個丫鬟都不敢請。”
卻見太后挑眉,“難不他想把這些銀子帶到墳里去?或者是在外頭吃好的,就媳婦自己苦?”
燕姝忙道,“娘娘英明,還真差不多。這人平素在家里裝窮,卻在那金明池地價最貴的地方,花了萬兩銀子買了一個豪舍,還在里頭安排了許多婢,生生造了一酒池林,隔三差五就去一下。他媳婦兒確實不知此事。”
太后一愣,“金明池畔的豪舍?看來還真是那包家兩口子的事?”
卻見燕姝點頭,“沒錯,就是他倆,娘娘也聽說了吧,昨夜那包啟文的媳婦杜氏把他給閹了。”
太后使勁點頭,“方才哀家一起來就聽說了,還正納悶這是怎麼回事呢?沒想到你就寫出來了?快仔細與哀家說說。”
燕姝忙應好,這下也用不著話本子了,所以就直接跟太后聊了起來昨夜的實況,“聽說這杜氏其實是個母老虎,平素那這包啟文管得死死的,從一開始就知道那包啟文坑朝廷的事,所以平日里才跟他一起演戲裝窮。”
太后恍然,“哀家就說,好歹也是個國子監司業,怎麼會連個丫鬟都雇不起?哀家方才還以為這杜氏是無辜被騙的,看來也是個幫兇。”
燕姝忙點頭,“確實是,不過那包啟文心眼子更多罷了,聽說是前幾日那包啟文去外頭的首飾鋪子給自己那酒池林里的人一擲千金的做首飾了餡,杜氏給知道了,這心里頭就起了疑,接連跟著這包啟文好幾天,這不昨夜剛好就跟著一道去了那金明池畔的豪舍里。”
太后嘶了一聲,已經能想象得出當時場景,忙道,“所以杜氏當場就給他……咳咳……那什麼了?這果真是個母老虎啊!那后來如何?包啟文死了嗎?”
燕姝便道,“其實陛下前幾天就聽到了風聲,一直人埋伏在那周圍呢,昨夜事兒一出,就立刻沖了進去。目前聽說那包啟文并沒死,只不過流的有點多,有些半死不活。”
太后頷首道,“那還好,這人坑了朝廷這麼多錢,輕易死了豈不是就便宜他了!”
燕姝忙點頭,又聽太后道,“你這話本子寫得好,發出來就天下人都看一看他的真面目。不過此事事關重大,也不能因為他半死不活就饒過了。”
燕姝嗯了一聲,“陛下今早就命都察院介了,相信絕不會輕饒他的。”
太后頷了頷首,“那便好。”
說著又看了看,嘆道,“難為你這麼大早就跑過來跟哀家說這件事,可用過早膳了?”
燕姝道,“用了一點,臣妾主要是怕娘娘著急,所以就趕忙過來了。”
太后卻嘆道,“一點兒怎麼夠呢?眼下你可是雙子,一定不能虧著自己。這會兒想吃什麼?哀家人去準備,你就在這吃吧。”
燕姝得無以言表,只能連聲道謝,“多謝娘娘關懷。”
嗚嗚嗚,果然還是榜一大佬對好。
~~
而此時,殿門外,莊嬤嬤正在悄聲問竹書,“為什麼現在娘娘與宜妃說話,都要關門了?”
竹書只道,“我也不知。”
然而心里也在琢磨,自打上回同太后提了湖筆的事后,宜妃與陛下著急趕來,不知與太后說了什麼,從那時起,太后卻變得對宜妃更加信任了。
這宜妃,難道會迷人心竅不?
……
~~
正如燕姝預料的那般,正在全城震驚于那包家兩口子的新聞之際,的話本子及時上市,那指向明顯的名字立時就引起了眾人的好奇之心。
一時間,銷售量比從前還要火三。
而讀過之后,眾人也都了解了包家案的其中,一時間不由紛紛唾罵那包家夫妻黑心。
當然,眾人也有有些好奇,想去探一探那金明池畔的酒池林的真面目,咳。
然而只可惜那既是案發現場,也是貪污罪證,是以早已被府封了門,一時無法窺到其中景。
不過聽說連日來,那里倒了一旅游景點,許多百姓游客紛紛去門前瀏覽,想象其中盛景。
這一點燕姝屬實沒有想到。
早知如此,便投資在那附近開個書坊銷售自己的話本了!
估計銷量會更好的嘖。
當然,這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沒過多久,朝廷的判決便下來了,那包啟文借公謀私,賄貪污,被判了斬立決。而其媳婦兒杜氏也因犯包庇罪,被判了流刑。
可謂大快人心。
收到判決后,燕姝十分滿意,特意跑去慈安宮跟自己的榜一大佬分這個好消息。
太后也自是很滿意,頷首與道,“此事你可謂占了不小功勞,若不是你的話本子,引起群激,那都察院未必好好辦事,這麼多就結案。”
燕姝忙謙虛道,“臣妾不敢,此事主要仰仗陛下英明神武。”
太后又頷了頷首。
須臾,卻嘆道,“說起來,這幾日松鶴書院就要開張了。”
燕姝一愣,忙點頭道,“是啊,聽說就在后日呢。”
心里不暗自琢磨,太后這莫不是想見祁學士了?
說來也是,自打上回暢春園一見,這眼看又是許多天了呢!
嗚嗚,為CP,必須得想辦法祝的榜一大佬一臂之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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