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驍的驚訝之不溢于言表。

馮昀承瞧見了，不到好笑。“怎麼，聽見虞凰可能會為下一任大道，你到很不可思議？”

“我只是，從來沒有往這方面去深想過。”因此聽到馮昀承的猜測，盛驍才會到如此驚訝。

馮昀承說：“面對惡人歹人，毫無憐憫之心。面對無辜可憐之人, 又心懷慈悲，這表明虞凰能很好地平衡自己的兩種人格。我想，這才是能領悟出獨立空間世界，能獲得亙古之眼的重要原因。因為才是混沌境所有遠古神中，真正該為大道的那個人。”

馮昀承做了一個非常生的比喻，他道：“若將天道是老皇帝，你們這些自混沌境中誕生的神都是王子公主, 那麼大道就是被老皇帝偏才扶上皇位的寵子, 而虞凰就是擁有統領天下之能，卻被老皇帝故意忽略的那位公主。”

“說到底，魅斑蝶能為大道，都是因為天道的偏罷了。如今，咱們這些人，都是再給天道屁。”

馮昀承這些話，可以說是大逆不道。

盛驍都忍不住罵了他一句：“瘋子。”

可他心里卻又覺得馮昀承說道好有道理。

“若真是這樣，那就能理解天道為何偏要將亙古之眼留給酒酒了。”

“自五年前你進聚神罩中閉關后，虞凰為了盡早學會功控亙古之眼，那是一日都不敢松懈。這些年，除了去占卜大陸參加占卜盛會, 便日日都在閉關。盛學長，伱說，為什麼占卜大陸上那麼多人修煉占卜，卻始終沒有人能為神之預言師？就連占卜的創始人, 咱們的長生神跡帝尊都做不到呢？”

盛驍順著馮昀承的話, 認真想了想，心里豁然開朗起來。盛驍道：“那是因為, 只有真正的神，才有資格預知未來，窺視過去。”

聞言，馮昀承便笑了。“盛學長，不愧是你，我花了這麼些年才琢磨明白的道理，你卻是一點就通。”

馮昀承垂眸著窗外墨翠他們晃的影，沉道：“先前你說，大道當初之所以費盡周折將虞凰灌復制世界，是因為他發現了虞凰改變了我的命運軌跡。假設我們的分析都是對的，那就得推翻你先前的推斷了。”

盛驍皺眉，若有所思地說道：“你是覺得，他囚虞凰不僅僅只是因為你被改變了命運軌跡這個原因。他之所以要鋌而走險，是因為他發現虞凰擁有亙古之眼的，意識到了虞凰是天道認可的下一任大道。而他之所以不能直接殺了虞凰一了百了，不是因為他能力不足，更不是因為他無法現出真，而是因為虞凰得到了天道的認可跟庇佑, 大道本就殺不了？”

“沒錯。我的確是這樣想的。”馮昀承又道：“那會兒，虞凰不過才宗師初期的修為，大道昨晚既然能分化出一縷分來襲擊我, 當初也就能輕易誅殺宗師初期修為的虞凰。所以，除此之外，我想不到別的原因。”

盛驍斂眸，仔細思考著馮昀承的話，越想，心里越是吃驚。

往往越是讓人到荒謬的推斷，就越靠近真相。

“本以為我了神相師，就能在酒酒面前威風幾天，沒想到”盛驍莞爾失笑，神態頗顯無奈，但眉宇間卻布滿了驕傲之。

“沒想到，你了神相師，卻有可能為你的頂頭上司。”馮昀承玩味地覦著盛驍，好笑道：“果然是你的克星。”

盛驍笑得更寵溺，“那我愿意被克。”

兩人又聊了兩句，盛驍見馮昀承神尚可，便將蕭疏他們從屋外了進來。“接下來這段時間，我將要前往不同的世界，去尋找諸神的回轉世。各位，咱們再會。”

“好。”

知道盛驍肩負著拯救天下蒼生的重任，蕭疏他們也就沒留他。

臨走時，盛驍突然朝殷容去，問了一句：“殷容，我聽說你有一片可以承載生靈的獨立世界，是當初空間神相師的作，如今麒麟族的孤們，就在你那片小世界中休養生息，這事，是真的嗎？”

突然被盛驍點名，殷容略驚訝。

沒瞞著盛驍，忙點了點頭，告訴盛驍：“是真的。”

“我能去你的那片世界里看看嗎？”盛驍問。

“當然，我信得過你。”殷容同蕭疏對視了一眼，便將自己的手指按在盛驍的額頭，帶著盛驍的神識進到的神府世界，暢通無阻地來到了那片寂靜的獨立世界。

盛驍踏步行走在綠瑩瑩的草地上，見幾名麒麟崽在一片山坡上打架訓練，他們行矯捷，渾都散發著青綠的妖力，可見他們在這里生活的十分自在舒適。

殷容著那群小妖們，嘆道：“他們幾人，便是麒麟族僅存的幸存者。”

“有他們，麒麟族一脈就不算滅族。再說，你跟蕭疏日后有了孩子，又能為麒麟族添新丁。”盛驍揶揄地笑看殷容， “準備生幾個？”

殷容：“.”

端莊溫婉的臉頰頓時變得通紅無比。“盛學長，你怎麼也變得這麼.這麼不正經了？”這還是那個冷面閻羅嗎？

盛驍笑了笑，嘆道：“再過不久，我就要當爸爸了，你們可得抓時間啊。”

殷容用手閃了閃臉頰，可臉上那份燥意卻并未冷卻。

“你知道，三千世界中，哪個世界最獨特嗎？”剛還在催生的盛驍，突然就跳了話題，向殷容提出了一個如此嚴肅的問題。

殷容歪著頭想了想，不確定地說道：“是妖大陸嗎？”聽說現在的妖大陸，就是最初的混沌境大陸，它肯定就是最獨特的。

“錯。”搖搖頭，盛驍偏頭對殷容說：“是空間神相師的神世界。”

殷容面驚訝之。“盛學長，恕殷容愚鈍，聽不明白你的意思，還請你說得更直白些。”殷容第一次覺得自己是如此的愚蠢，本聽不懂盛驍到底在暗示什麼。

盛驍便說：“空間神相師向來與世無爭，與諸神關系不過分親，因為擅長空間法，便將大道的骨球煉化了一顆可以隨意挪位置的小世界。在三千世界中，空間神相師的小世界，是唯一一顆位置謎的小世界。據說，空間神相師隕落后，其靈魂躲過了大道的擊毀，隨自己的空間小世界一起，躲到了一個不為人知的地方。”

盛驍轉過來，垂眸盯著殷容那布滿了吃驚之的俏臉，直言道：“殷容，你就是空間神相師的回轉世。”盛驍盯著腳下這片生機的世界，又道：“這片小世界，就是殘缺的神世界。”

殷容深呼吸一口氣，一，差點摔倒。

盛驍及時扶住殷容的手臂，“就這麼驚訝？”

殷容反扣住盛驍的胳膊，深深地吸了幾口氣，這才搖著頭，呼吸略重地說道：“盛學長，我覺得你可能是搞錯了，我雖然天資不錯，但將我放在這人才濟濟的大世界中，你就能發現我其實也很普通。我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是空間神相師的回轉世？”

殷容下意識否定這個可能。

“能覺醒獨角態，你本就不平凡。”盛驍告訴殷容：“獨角乃是舉世罕見的稀世神，隨著空間神相師的隕落，獨角一族便遭到了滅族之災。世人都說，只有最仁慈純粹的人，才能覺醒獨角態，可這一萬多年來，可有其他世界的馭師覺醒過獨角態？更何況，還是最獨特最尊貴的三眼獨角？”

“其實，只有一種況下，人族才能覺醒獨角態。”

殷容下意識詢問道：“是什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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