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仁兄請了。」葉天舉杯敬酒,微笑道:「在下葉天,大家能坐在一起喝酒,便都是朋友,在下先干為敬。」
李公子的兩個朋友大大咧咧的舉杯,一個博江波,神態居傲的那個公子哥江都陸羽,博江氏江都陸氏,都是百年老字號的世家大族,兩人都有驕傲的資本。
李公子舉杯微笑,「汗城李明博。」
卟
葉天剛口的酒水全噴了出來,嗆得他咳聲連連,面紅脖。
汗城?李明博?我叉叉的,哥還以為是來自火星之國的傢伙呢,把哥嚇了一大跳。
他的突然失態,讓李公子三人都皺起了眉頭,青玉等則滿是關懷的神態,飛煙更是輕他的後背,聲道:「公子怎麼啦?不要吧?」
關懷之,明顯寫在艷照人的玉頰上,就是傻子都看得出來,對葉天充滿了慕。
「在下失禮了,抱歉抱歉,在下自罰三杯。」葉天拱手道歉,目在端坐角落裏的言從虎臉上掃過,然後連干三杯罰酒,飛煙在一旁殷勤的倒酒,秀眸深款款。
言從虎的眼睛眨了一下,表示明白,皇上這是要查三個傢伙的底細吶,他起出門,對守在外邊的人低聲吩咐幾句,然後又退回來,盤坐角落,如老僧定,天塌下來也無於衷。
江波陸羽心中充滿了妒忌,四大花魁,他們就算一擲千金,請都請不來,能夠請得一個,已經是非常的有臉面了,這傢伙憑什麼一個人就獨霸四大花魁?還外帶一個也曾經是花魁的白綾?
陸羽妒忌心較重,他問道:「公子哪裏人氏?祖上可曾做過?」
他這話問得好生的無禮,查問底也就罷了,分明還擺家世比份,怎不令青玉等都表出不滿的神態。
葉天微微一笑,淡然道:「慚愧得,家裏就一些田地,沒上過學,生員學子都不是,只是在家自學,秀才都沒資格會考,慚愧得,呵呵。」
陸羽江波都出不屑的居傲表,原來只是一個種地的小地主,連生員學子都不是,想考秀才那更沒資格了。
青玉等卻出無比欽佩的表,公子這等曠世奇才,別說秀才,就是考個狀元都易如反掌,不是高門子弟又怎麼啦?有本事你們也賦幾篇流芳千古的名篇佳作出來,創出新字來!
但凡名匠宗師,脾氣都古怪,有人視功名利祿如糞土,如閑雲野鶴逍遙自在,一樣贏得士林的崇敬,葉公子也許便是屬於此種類型吧?
們都是窮苦人家的孩子,只是被無奈才淪落風塵,葉公子出寒門,越發引起們心的共鳴,也越發令們敬佩慕。.bμtν
「噫,好香的酒。」陸羽嗅到了一濃郁芬芳的酒香味,不用力鼻子。
「這是葉公子親手釀製的絕世酒。」飛煙早對他不爽,這下可找到借口了,舉著自已的那杯酒在陸羽面前晃了晃,咯咯笑道:「皇城酒鬱金香,玉碗盛來琥珀。但使主人能醉客,不知何是他鄉。」
「好詩,好詩!」李公子先是一怔,隨即由衷稱讚,這確確實實是一首好詩,當得上名篇佳作,沒想到飛煙竟有這等文采,令人汗啊。
「飛煙姑娘出口章,此詩好,非常的好,當浮一大白。」陸羽與江波跟著大拍馬屁,以討人歡心。
飛煙咯咯笑道:「飛煙哪有如此文采,此詩是葉公子隨意而作。」
隨意,就是隨隨便便的意思,嗯,人家葉公子呢,隨隨便便便作出了一首名篇佳作,你們呢,有這本事沒?
拍馬屁拍到了馬上,那個,汗啊。
陸羽江波老臉微紅,打了個哈哈掩飾,「原來是葉公子所作,佩服,佩服。」
他們口中連稱佩服,臉上的神態卻仍舊很居傲,偶爾神來的一首詩而已,誰不會?算你運氣好罷。
「拙作上不了枱面,三位仁兄見笑了,慚愧得,慚愧得。」葉天拱手作揖,一臉很虛心的神態。
青玉等一眼不眨的看著他,秀眸迷漓,秋波如水,深款款,煞死人。
看到沒有,葉公子如此謙虛,多大度?這才是大家的風範氣度,人家本就懶得跟你們計較。
論家世,葉公子是比不上你們,論才學,你們連給葉公子提鞋的資格都不配!
「這酒,真是葉公子親手釀製?」李明博一臉的好奇神態,李氏是汗城族,經營有不生意,酒莊便是其中之一,他也曾幫父親管理了一年半載的酒莊,對大周國的各種名酒頗有些了解。
飛煙的那杯酒,酒香濃郁芬芳,比之他所了解品償過的名酒還要香,怎不引起他的好奇與興趣。
他的詢問,卻引起諸的不滿,你這不是廢話麼?擺明了是不相信我們。
飛煙更是翻白了眼睛,若不是看在韻月姐妹一場的面子上,只怕當場就發作了。
之前,們曾對李明博士公子抱有頗好的印象,羨慕韻月找到意中人,而今,李明博在們心中的形象越來越黯淡。
韻月一直沒有作聲,要麼替眾人酎酒,要麼低著頭,的心越發的迷茫紛,不知該如何抉擇。
陸羽嘿嘿笑道:「葉公子親制釀製?實在難得啊。」
這話聽在眾的耳朵里,又是另一番意思,這等賤的活兒,你竟然也去做?不怕有失份?不過也不奇怪,你本就是寒門子弟,為了填飽肚子,做那些賤的活兒也就不奇怪了。
葉天心中嘆了口氣,這傢伙狂傲得簡直是目中無人,哪天被人砍死街頭都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他懶得理會這傢伙,直接無視他的存在,臉上出淡淡的笑容。
有這幾個傢伙存在,眾都覺索然無趣,飛煙更是後悔不已,早知道這樣,就不該請他們過來。
韻月抬起頭,瞟了葉天一眼,看了看幾個姐妹,投以歉意的苦笑,心中更是凄苦無比,唉,李公子怎會上這樣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