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在說話,卻沒有要醒的意思。
魔人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這小玲瓏的人,最終無奈地嘆了口氣。
“大人,大祭司來了。”
門外是侍通稟的聲音,白婳猛然睜開雙眼,盯著面前的魔人。
猝不及防四目相對,魔人立馬從床上起,走到門口時,又對白婳代了句:“待在這里,莫要出來。”
“阿策!”
忽然對著他的背影喊了聲,然而那人背影未停停留,便飛快離開了這里。
白婳皺起了眉頭。
這什麼意思?
為何會沒有反應?
“人姨姨!”
牙牙早就起了,不過府里的侍告訴,不可以去打擾人姨姨,所以就一直在外面等。
好在這府里還算自由,早起吃了好多東西,這會兒肚子鼓鼓的,還有些難。
侍們給換了新裳,綁了兩個小辮子,看上去乖巧可極了。
“吃了什麼,肚子如此鼓囊?”
白婳盯著的肚子,這小屁孩兒胃口這麼大嗎。
牙牙不好意思的笑著說:“吃了好些膩子膏,棗花膏,還有粽,還有……”
“你是豬嗎?”
白婳扶額,一大早便吃這些,就不怕不好消食兒?
正想到了這里,牙牙忽然咬了,額頭上也出現了冷汗,更是迅速白了下去。
“怎麼了?”
連忙抱住孩子,牙牙痛苦地蜷著,雙手捂著痛苦,帶著哭腔說:“牙牙肚子疼。”
“快去醫士!”
立馬將孩子抱著放在床上,醫士來得快,給診治了番,又喂了藥下去。
說:“吃太多黏膩的東西了,孩子年,偶爾難以承這些。”
“……”
白婳一陣無語,原來是吃多了。
“不過,這孩子虛,就算是進補,也得循序漸進。”
最后醫士又代了幾句,開了些藥就離開了。
白婳坐下來,看著孩子痛苦的樣子,問:“子虛,你父親平日里給你吃什麼?”
牙牙咬著扭過頭去。
“你不喜歡姨姨了?”
牙牙委屈地看著:“喜歡。”
“那你為何不給姨姨說實話?”
牙牙難過地垂下眼眸,忍著眼眶里的淚水說:“牙牙是爹爹的祭品,牙牙早就知道了,他不會允許牙牙吃太多東西,這樣會長得快。”
“但他又要保證牙牙活著,所以會給牙牙吃很多藥。”
用藥來維持……
白婳狠狠攥了拳頭,就算是祭品,好歹也是自己的親生兒,難道連好一點兒的待遇都不配擁有嗎?
“爹爹要克制我的生長,只能如此,人姨姨,我肚子好疼……”
孩子忍不住了,眼淚嘩啦啦的往下掉。
便是白婳自詡狠心,也不會如此對待自己的親生孩子。
將孩子抱在懷里,輕輕地拍著的后背說:“姨抱著就不疼了,你還想回到你爹爹邊嗎?”
牙牙輕輕搖頭。
“那好,以后你就跟著姨姨好不好?”
牙牙小兒一癟,似乎又要哭出來,卻又憋了回去。
帶著哭腔說:“可牙牙活不長了。”
“爹爹和主人不會讓牙牙活的。”
“我說能就能!”
“世上萬事人定勝天,只要不認命,不服輸,誰也不能奈你何!”
因為疼痛,孩子滿頭大汗,白婳分出自己幾縷神力給,說:“牙牙乖乖睡覺,姨姨去去就來,好不好?”
難得溫,孩子更是縱容。
牙牙乖巧地點了點頭,隨后閉上了眼睛。
前廳。
大祭司急匆匆趕來,似要與那魔人商議捉拿白婳和姜牙牙的事。
白婳忽然闖了進去,侍也不敢攔著。
“百聞不如一見,大祭司還真是如傳聞中的一般,人模狗樣!”
大祭司錯愕地看著這忽然出現的魔人,怎麼一來對他就是劈頭蓋臉的一陣輸出?
“這是……”
魔人看了白婳一眼,淡定地說:“新娶的夫人。”
大祭司笑了笑:“我是聽說你昨日在街上用金子換了個魔人回去,我還以為有什麼特別的,沒想到除了材,一無所長,這張臉更是丑陋不堪,早說你喜歡這樣的,我便給你送些材妖嬈的人來。”
“至們的臉還能看得過去。”
大祭司也不客氣,白婳怎麼懟他,他就怎麼懟回去。
白婳活了這麼多年,見過說心狠手辣不要臉的,唯獨沒見過說丑的。
要不是帶著魔人皮,否則都能瞧見那鐵青的神了。
“我不過是隨口說說,你還當真了?如此小家子氣,怎配做你的夫人?”
大祭司悠閑的坐下來喝茶,只是那茶還沒送到邊去,茶杯連通著他臉上的面剎那間應聲而碎。
大祭司渾僵,手還保持著握茶杯的作,他不可思議地瞪著地上碎裂的面,一張丑陋的臉暴在空氣中。
只見那張臉上竟然麻麻長滿了魚鱗,層層起伏疊,前廳的侍見此,被嚇得驚聲尖。
“呵,原來自己也是個丑八怪啊。”
白婳不不慢地收回自己手中的長鞭,這是在來的路上看見一個魔人上的鞭子,覺得不錯就搶來了。
那魔人應該是他的侍妾一類的,此刻還在外頭囂呢,白婳讓人給攔住了。
“怎麼樣,大祭司,我這鞭子可還準?”
“放肆!”
大祭司憤怒地遮住自己的臉,隨后更是飛快一掌打向白婳:“羅達,看來你新娶的這位夫人當真是囂張跋扈,既然你不會教,那就讓我來親自替你好好教一教什麼規矩!”
他刷地站起來,上燃起了渾厚的魔力,大廳里的侍們都驚慌失措地跑出去了,白婳咧一笑。
原來他羅達。
但他似乎沒有要阻止的意思,只是淡淡地看著。
不出片刻,躲在外面的侍們只瞧見從里面時不時冒出來的魔氣。
心想著那位新來的夫人真是可惜那麼好的材,今兒就要死在大祭司手里了。
大祭司可是主人邊的人,得罪了他,是沒有好下場的。
接著就是房頂被破開的聲音,們抬頭看去,看見一個黑被拋向高空,又迅速下墜,發出一陣巨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