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沙漠中回來後shirley 楊帶著陳教授去國治療,沒過多久,兩人背後便都長出了眼球形狀的紅淤痕,而且陳教授的況比較嚴重,患上了罕見的鐵缺乏癥,各個醫療機構都對此病束手無策。
[最快-更-新-到-[爪]機[書]屋]shirley 楊在紮格拉瑪神山中從先知啟示錄中得知,自己有可能是紮格拉瑪部族的後裔,於是對此展開了一系列的深調查,對過去的宿命了解得越多,越明白無底鬼的事遠比想象中要複雜。目前對鬼的了解,甚至還不到冰山一角。
shirley 楊發現了最重要的一件東西,便是黑水城通天大佛寺中的異文龍骨,上面的異文無人能識,唯一能夠確認的是龍骨上刻了許多眼球符號,那種特殊的形狀與在新疆打破的玉石眼球和長在背後的深紅痕跡,都是一模一樣。
這塊異文龍骨,一定是記載有關雮塵珠的重要記錄,如果能破解其中的容,說不定就可以找到雮塵珠,否則shirley 楊、胖子,還有我,將來臨死的時候,就免不了那種凝固變黃的折磨,而神崩潰了的陳教授上,這種惡疾已經開始滋生,天曉得那老頭子能撐多久。
打從陝西回來以後,我始終寢食不安,就是因為不知道背後長的究竟是什麼東西,現在從shirley 楊口中得到了證實,果然是和那該死的鬼有關,心中反而踏實了。也並非我先前想象的那麼可怕,人生一世草木一秋,反正那種怪病要好多年後才會發作,那時候大不了我也移民去國避難就好了,不過陳教授怎麼辦?難道就看著老頭子這麼死掉不?
有些時候不得不相信,冥冥中自有命運的牽引,恰好我在不久前,曾在古藍縣得知,孫教授曾經破解過這種龍骨天書,天書中的容絕對保,孫教授一個字不肯泄,而且目前掌握天書解讀方法的,全世界恐怕暫時只有孫教授一個人。
我把這些事也詳詳細細地對shirley 楊講了一遍,孫教授雖然不通面,守口如瓶,但是畢竟他也是凡人,如果跟他死磕,讓他開口應該不是問題,可是然後呢?按照線索去倒鬥?把那顆大眼球一樣的雮塵珠倒出來?這可不是上一下說說那麼容易的。那些搬山道人找了這麼多年,都沒有找到,我們這些人去找,可以說也是半點把握沒有,而且古墓中的危險實在太多,搞不好還得搭上幾條命,那可就有點得不償失了。
shirley 楊見我在走神,以為我心中對找雮塵珠有所顧慮,便問我道:“怎麼?你害怕了?我只想等有了線索之後,請你把我帶到地方,進去倒鬥只有我一個人就可以了……”
我打斷了shirley 楊的話:“怎麼著?小看人是不是?真是笑話,你也不打聽打聽,胡爺我還能有害怕的時候?算了,反正跟你說了你也覺得我吹牛,我會用實際行來證明自己不是那種貪生怕死的人,更何況這裡邊還有你和陳教授的事,我絕沒有袖手旁觀的道理。”說完拉著shirley 楊要離開公園的長椅。
shirley 楊問我要去哪,我對說:“咱倆都跟這侃一下午了,現在天也不早了,胖子他們還在潘家園等著我呢。我回去讓他收拾收拾,咱們明天就去陝西找孫教授,不管他說不說,一定要把他的牙撬開,然後咱們就該幹什麼幹什麼。”
shirley 楊歎了口氣,對我說道:“你就是太容易沖,想什麼是什麼,這些事哪有這麼簡單,你說孫教授為什麼不肯說呢?是不是怕泄天機給他自己帶來危險?”
我對shirley 楊說:“其實……怎麼跟你這洋妞兒說呢,中國人有些為人世的道理,很難解釋,別聽孫教授對我連嚇唬帶咋唬,其實沒那麼邪乎,以我察言觀的經驗來判斷,姓孫的老棺材瓤子,一定是被上級領導辦了。”
shirley 楊搖頭不解:“什麼辦了?”
這些事要讓我對shirley 楊解釋清楚,還真不容易,我想了想對shirley 楊說道:“給你舉個例子吧,比如在中國有某位權威人士,這位人士說1+1=3,後來孫教授求證出來一個結果,是1+1應該等於2,但是就由於先說1+1=3的那位爺是某個權威人士,所以他即使是錯的,也不允許有人提出異議。孫教授可能從龍骨天書中發現了某些顛覆的容,不符合現在的價值觀或者世界觀,所以被領導下了口令,不許對任何人說,因此他才會像現在這麼怪僻,我看多半是被憋得有點憤世嫉俗了。”
我心中的打算是先找到孫教授問個明白,若是這龍骨天書中,沒有雮塵珠的線索那也就罷了,倘若真有,多半也是與紮格拉瑪先人們占蔔的那樣,終歸著落是在某個大墓裡埋著。我一直有個遠大的理想,就是要憑自己的本事倒個大鬥,發一筆橫財,然後再金盆洗手,否則空有這一分金定的本事,沒施展,豈不付諸流水,白白可惜了。
眼前正是個合適的機會,救別人也順便救自己,正好還可以還了欠shirley 楊的人債。其實就算不欠的人,憑我們之間一同患過難的,加上救過我的命,沖著這些,我也不能不幫和陳教授的忙。
我打定主意,對shirley 楊說道:“咱們現在先去找胖子,還有大金牙,這些事也不了要他幫忙,正好我們請你吃頓便飯,北京飯店怎麼樣?對了,你有外匯嗎?先給我換點,在那吃飯人民幣不管用。”
我帶著shirley 楊回到潘家園的時候,胖子和大金牙剛做完一大單一槍打的洋莊,賣出去五六塊綠頭帶判眼1,最近生意真是不錯,照這麼倒騰下去,過不了幾天,我們又要奔陝西“鏟地皮”了。
我讓胖子和大金牙收拾收拾,大夥一道奔了北京飯店,席間我把shirley 楊的事說了一遍,說我打算跟去找雮塵珠。
大金牙聽明白了之後,對我說道:“胡爺我說句不該說的,要依我看,不去找沒準還能多活幾年,現在咱們在潘家園的生意太火了,犯不上撇家舍業的再去倒鬥,古墓裡可有粽子啊。”
胖子對大金牙說道:“老金啊,這個鬥還是要倒的,咱得回幾樣能箱子底的明來,這樣做起買賣來底氣才足,讓那些大主顧不敢小覷了咱們。老金你盡管放心,你子骨不行,扛不住折騰,不會讓你去倒鬥的。不過你也不用擔心我們,萬一要是真有粽子,老子就代表人民槍斃了它。”
我也學著領導人的四川口音對大金牙說道:“是啊,老金,不要怕打破這些個壇壇罐罐,也不要去計較一城一地的得失,我們今天之所以放棄這個地方,正是因為我們要長久地保存這個地方嘛。”
大金牙聽罷,齜著金閃閃的金牙一樂,對我們說道:“行,我算服了二位爺了,拿得起放得下,輕生死重誼,真是漢子!其實也不是我,現在在潘家園一提您二位,哪個不豎大拇指,都知道是潘家園有名的慣賣香油貨,不繳銀稅,許進不許出,有來無往的漢。”
胖子邊吃邊腳丫子,聽大金牙稱贊我們,連連點頭,聽到後來覺得不對勁兒,便問道:“老金,你是誇我們呢,還是罵我們呢?我怎麼聽著不對呢?”
大金牙急忙對胖子說道:“愚兄可沒這個意思……”
我見shirley 楊在一旁低頭不語,滿面愁容,容之間很是憔悴,我知道是擔心陳教授的安危,覺得我和胖子大金牙湊一塊說不了正事兒,說著說著就侃開了,於是趕對胖子大金牙說:“好了好了,咱們也該說些正經事了。我把咱們今後的任務布置一下。我說這位王凱旋同志,這是高級飯店,請你在就餐的時候注意點禮貌,不要邊吃邊用手摳腳丫,何統。”
胖子漫不經心地對我說道:“腳氣得心裡頭舒服啊,再說我爹當年就喜歡一邊腳丫子一邊吃飯煙,這是革命時代養的榮傳統,今天改革開放了,我們更應該把它發揚大,讓腳丫子徹底翻得解放。”
我對胖子說:“你沒看在坐的還有國友人嗎?現在這可是外場合,我他娘的真懶得管你了,你就是塊上不了臺面的料。”
shirley 楊見我說了半天也說不到正題,秀眉微蹙,在桌子底下踢了我一腳,我這才想到又扯遠了,連忙讓胖子和大金牙安靜下來,同shirley 楊詳細地商議了一番,怎麼才能找到那顆真正的雮塵珠。
別看胖子平時渾不吝,什麼都不放在心上,這要說起找寶貝明的勾當,他現在比我都來勁。當然也怪不得他,眼睜睜這是真來錢,既然是去倒鬥,不管能不能找到雮塵珠,那古墓裡價值連城陪葬品是不了的,所以現在胖子也認真起來了。
大金牙更是格外熱心,又不用他去倒鬥,但是既然參與進來了,明不了分他一份。我之所以拉大金牙夥,是因為大金牙人脈最廣,在黑市上手眼通天,幾乎沒有搞不到的東西,倒鬥需要的材裝備,都免不了要他去上貨。
四個人你一言我一語,商量了大半天,最後決定,要找雮塵珠,必定要先從刻滿天書的這塊異文龍骨手。拿這拓片,到陝西去找孫教授,死活也要套出這異文龍骨中究竟記載著什麼容。
去陝西古藍越快越好,shirley 楊和我兩個人明天就立刻,把黑水城通天大佛寺中的這塊異文龍骨,查他個底兒掉。由於胖子有恐高癥,坐不了飛機,所以就讓胖子留下來同大金牙采買各種裝備。
shirley 楊把了塵長老留下來的金符給了我。我喜出外,這回倒起鬥來心中更有底了,而且現在三個人,每人一枚正宗的金符,看來上天注定,要我們三人同心合膽,結夥去倒鬥了。
另外shirley 楊還把外公留下的一些金校尉的械也都一並帶了來,包括金剛傘、捆索、探爪、旋風鏟、尋龍煙、風雲裹、香、手套、北地玄珠、鏡、墨鬥、桃木釘、黑折子、水火鞋等等等等,還有金校尉制造各種藥的配方。
這些金校尉們千百年來依靠經驗與技制的械,對我們來說都是寶貝中的寶貝,有很多我只是聽說過從來沒親眼見過的家夥。
有了這些傳統,再加上讓胖子與大金牙置辦我們慣用的一些裝備,工兵鏟、狼眼手電筒、戰指北針、傘兵刀、潛水表、防毒面、防水火柴、登山盔、頭戴燈、冷煙火、照明信號彈、固燃料、睡袋、過濾水壺、遠鏡、溫度計、氣計、急救箱、各種繩索安全栓……有了這些不管去哪,都差不多足夠應付了,如果環境特殊,需要一些特殊的材,可以再進行補充。
工兵鏟,最好能買到我們最初用的那種二戰時期裝備德軍山地師的,如果買不到的話,國陸軍的制式也可以。
傘兵刀只買蘇聯的,俄式的我們用著很順手,因為各種傘兵刀能與造型都有差距,割東西或者近戰防,還得是蘇聯106近衛空降師的傘兵刀用著最順手。
有了這些半工半武的裝備,不需要槍械也沒問題,不過以往的教訓告訴我們,我們的失敗常常是由於輕敵。倒鬥這行當,經驗遠比裝備重要,沒有足夠的經驗和膽略,就算武裝到牙齒,也照樣得把小命送掉。從黑風口野人,到沙漠中的絕古城,再到龍嶺中的墓中墓,雖然野人的墓只是個落破將軍墓,絕古城那次有考古隊的人跟著,不能算是倒鬥,龍嶺中是空墳,但是這三次深古墓的經曆,可以說都是極其難得的經驗。
不過大型古墓都是古代特權階級的人生終止符,對於古人來講,意義非常。古墓裡面往往除了銅棺鐵槨,還要儲水積沙,都是機關,更有無數意想不到的艱險之,所以事前的準備必須萬全,盡量把能想到的況都考慮進去。
眾人商議已定,各自回去休息。第二天一早分頭行,我跟shirley 楊一起兼程趕到了西安,然後搭車前往孫教授帶領考古工作組駐紮的古藍縣,卻沒想到在古藍縣又發生了意外,孫教授已經離開了古藍縣招待所。
孫教授常年駐紮在古藍,負責回收各種有關古文字的出土文,他要是不在縣城,肯定是下到農村去工作了,那想找他可就很難了,沒想到事先計劃好的第一步就不順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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