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縣令樂呵呵接了紅包,心下暗暗尋思,報案的人拿出來的那枚令牌可不簡單,他就是有八個膽子也不敢在這件案子上來,不僅如此,他還要好好查查這些人販子。
……
皇上一行并沒有在云城多待,第二天便又上路了,一是惦記平陵縣的事,二一個明顯對均州知州帶上很大的怒氣。
因此沈三爺和清醒過來就鬧著要過來道謝的沈七小姐趕到客棧里,并沒有見到人。
一連趕路幾日,皇上一行人終于到了均州城,因著聽多了均州知州做過的種種惡事,皇上便讓甲三在客棧定了三天的房間。
第二日皇上就帶著他的暗衛出去明察暗訪了,顧婉寧則是拉著葉寒瑜出來打算再賺筆銀子。
和葉寒瑜都不是貴之人,普普通通的日子也能過得開開心心,可邊還跟著一位大佛呢,總不能讓皇上也一直委屈著。
葉寒瑜問:“想到要怎麼賺銀子了?”
顧婉寧搖頭:“先出去轉轉看看,說不定就能想到了呢!”
于是,兩人帶著兩個婢就上了街。
藍小蝶能從人販子手中逃出來本就不是個蠢的,路上走的這五六日也發現了一些事,比如說,自家老爺的樣子一點也不像個普通的富家翁,還有主子和爺那氣度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能培養出來的。
也正是因為看出了這一點,做起事來越發的心,因此顧婉寧對的印象非常不錯。
四人延著均州城最繁華的街道行走,剛好看到一家繡坊,別人家的店都有人進進出出,偏這家門口冷清的很,顧婉寧抬步便走了進去。
店中的柜臺上擺放著各種圖案大小不一的繡品,但,店里卻是一個客人都沒有。
伙計見客人進門立刻熱的招呼起來:“幾位客人想看點什麼?咱們這兒的繡品樣式多,也艷麗,您要是買的多還可以優惠,大件繡品接預訂。”
顧婉寧就指了幾件柜臺上擺放的繡品,伙計將東西拿過來讓慢慢挑選。
只是剛翻了幾件,顧婉寧就皺起了眉頭。
“你們店里這些繡品樣式前年京城就流行過了,還有這些繡帕上的圖案,早就過時了,為什麼還在用。”
伙計尷尬的笑了一聲,“客人說笑了,這些繡品的樣式可不老,而且那些繡樣都是很難得的,哪那麼容易就出新品?”
“繡樣難得?”顧婉寧詫異的道:“那東西請畫師畫畫不就有了嗎?”
伙計朝店鋪里打量了一眼,然后小聲說道:“客人一看就是不是本地人,咱們店的東家得罪了人,人家發了話,不讓任何人賣新繡畫給咱們,所以,生意也就差了,也是現在店里都是舊貨的原因。
兩位若是有看上的,今日小的做主,給兩位優惠一些,反正,東家也是打算把店里的貨都甩出去,這家店也不打算開了。”
顧婉寧好奇道:“你們東家得罪的是哪路神仙,說話竟然這麼好使?”
伙計這次并沒低聲音:“哎,還能有誰,咱這均州城的父母唄!”
又是均州知州!就他媽神奇!
這位老爺到底是做了多天怒人怨的事了?
“是不是你們東家也有一位長相漂亮的兒?”
伙計搖頭:“我家東家才十九哪來的兒?人家是看上我們東家了。”
顧婉寧:……
“你們店里收繡畫都多錢一幅?”
伙計楞了一下,但還是答道:“分大小,看是人或是山水花鳥,價格都不一樣,小的一二兩的有,但如果是超大幅的繡圖,一幅百兩也不一定。”
因為一幅繡圖可以反復用,所以繡圖的價格也是很可觀的。”
顧婉寧立刻看向自家男人:“爺,想不想賺筆小錢兒?”
葉寒瑜:……還真是哪哪兒都能賺到錢!
在云的時候,就給人畫了幾幅圖,換了好幾套,和二百兩銀子,如今到了均州城,又要給人畫繡樣了,而且還要捎帶上他!
可真行!
王妃都發話了,他還能怎麼樣呢?
畫吧。
“請問你們店里有畫繡畫的工嗎?”
伙計一聽頓時吃了一驚,“你們要賣繡圖給我們?”
顧婉寧理所應當的點頭:“當然。”
“兩位稍等,請務必稍等一會兒,小的去通知東家。”
他們這家店眼瞅著就要支撐不下去了,以前的繡娘覺得店里沒什麼活計都快走了,現在竟然有人愿意賣繡畫給他們店,這可真是天大的喜事!
很快小伙計去而復返,他的后還跟著一道纖細的影。
子烏發高聳,材苗條,因走得急,兩腮帶上了淡淡的紅,瓊鼻上冒了點點的細汗,燦若星空的眸子向店中的兩人時分明帶上了焦急與期盼。
“兩位貴客,不知如何稱呼?”
“我夫君姓葉,東家我葉夫人就行了。”
“小子姓林,林默然,是這家店的東家,聽說兩位要賣繡畫給我們?”問出這話時,心中忐忑極了。
顧婉寧點頭:“確有此意。”
林默然一手,“兩位請隨我到后院,有專門的房間給兩位畫繡畫,工也是齊全的,兩位放心,您二位的繡畫如果真的夠新穎,畫技也好,小子一定會給二位一個滿意的價格。”
顧婉寧今日所為不過是為了賺兩個銀子花花,但,這位林東家的店與那位知州大老爺扯上了關系,也不介意多幫幫。
大幅繡圖給葉寒瑜來畫,畢竟皇家的畫師教出來的,畫技那要不是一般的好,顧婉寧畫了幾幅可的貓貓戲蝶圖,獨特的四君子圖,每畫出一幅都讓林默然心喜不已,只盼著能再多畫些,再多畫些。
大約畫了七八幅中等尺寸的繡畫和兩幅適合手帕上的繡畫后就停了手,“不知這幾幅圖可得了東家的眼?”
林默然激的道:“夫人畫技出神化,畫出的小栩栩如生,這要是都不能我的眼,那我的繡店就真的開不下去了,因為無圖可用啊!
謝夫人今日出手相幫,您真的是幫了我的大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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