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韶點頭:“哦,難怪……”
眾人都納罕地看,難怪什麼?
“昔時,魏國公陸誠之曾改革鹽政,疏通運河,促進南北商貿,有漢時桑弘羊之能,又曾言,‘商者,國之也。’想來下陸氏子弟族學中都是這般教導的。”
沈韶看陸二郎,笑道,“兒還隻道陸氏出了個標新立異的呢。聽郎君說了籍貫,方知道是弄錯了。還請郎君勿怪。”說著又施一禮。
陸二郎氣得說不出話來。
桓七等一時也沒了言語,這小娘子好利的口齒,而且竟然於本朝名臣國政知之甚詳。
柳瞪大眼睛,沈小娘子一向端莊……
沈韶看看柳,我——崩人設啦?
卻聽得門外一聲笑,然後氈簾子便被起,進來兩位郎君,林尹和他的朋友。
陸二郎一甩袖子,走了出去,恰與林晏、裴斐肩而過。
不及管陸二郎,柳先上前給林晏行禮。
看柳樣子,又聽他稱呼“尹”,桓七等人便知是京兆尹了,連忙也上前行禮。
林晏點頭,淡淡地道:“諸位郎君免禮。”
然後又介紹了裴斐,雙方見禮畢,重新敘了坐。
難得見到緋袍高,桓七等自然要盡量表現一番,這時候隻恨沒帶行卷,不然當面遞,不比投到各府守門的閽人那裡讓其轉呈要好得多?誰知道那些閽人到底把這行卷遞沒遞上去,還是乾脆當了引火之了。
沈韶看他們其志在聊不在吃,有開茶話會的架勢。好賴今天還有冬至余波,客人不多,那就借給他們地方開吧。又讓阿圓端了兩杯熱飲子給林、裴二人,自己去廚房看看野湯。
聽諸人從冬至扯開,說了些聖人德政之類的,其中兩個還做了詩,林晏點頭, “朝廷選拔,取其德才兼備者。諸君大才,余不能及。至於德行——”林晏頓一下,環視眾人,目清明,神莊重, “明德於心,謹言慎行,則庶幾君子矣。晏與諸君共勉。”
眾人連忙站起領訓,隻裴斐微笑著端起茶杯喝一口紅棗枸杞飲子。
怕打擾了這位嚴肅的上司進餐,柳告退。桓七等自認也沒有面子陪緋袍高一起吃飯,便隨著柳一起告辭出去。
沈韶從廚房出來相送,桓七等對禮貌格外周全——剛才林尹那關於“德”的訓辭言猶在耳呢。話說,剛才林尹到底聽了多?他的話固然是極對的,但——有之前的事,這話怎麼聽怎麼像在敲打。
桓七突然有一個奇怪的想法,林尹莫不是與這沈小娘子有什麼關系吧?
恍惚聽眾人管這人桓七,沈韶本想住他說那位郎尋人的事,但想了想,到底作罷,還是先跟那郎說吧,反正知道柳家在哪裡住,肯定能找到這位桓郎。
沈韶走過去笑問兩位沒走的:“今日有新鮮的雉,很快就烤好了,又有雉湯,兩位郎君嘗嘗?”
裴斐看看沈韶,又看看林晏,笑道:“便聽小娘子的。還有新鮮的,也盡數上來。反正——不是我花錢。”
沈韶出個了然的笑來,朋友嘛,不就是用來坑的?懂!懂!當下輕快地答應了,“兩位郎君稍候。”
抬眉看見兩人促狹的笑臉,林晏抿抿,端起茶杯,裴十二歎了一上午的氣,純粹活該!
作者有話要說: 雖然年代上有點說不通,但我還是固執地讓隔壁的陸相出來亮了個相,可見對陸相是真啊^
第38章 說說事
裴斐與林晏踩著雪往回走。
肚子裡有了食兒,裴斐緒好了很多,好到有心關心朋友的“事”了。
想到於烤雉、瑪瑙、燒羊等葷菜中間那幾道“醋炒芽菜”、“煮乾”、“金鉤菘菜”,還有林晏吃的時候眉眼舒展、角微翹的樣子,裴斐瞇著眼,歪頭看他:“安然,我有個疑……”
“那沈小娘子隨意安排酒菜,商家逐利,按說上的該多是些貴價貨,為何倒有不清淡小菜?”
“葷素相配,繁簡相輔,此飲食調和之道也。沈記店主既開著酒肆,豈有不通這個道理的?”想到那位沈小娘子收錢時笑瞇瞇的樣子,林晏淡淡地道,“況且,即便是小菜,賣的也是大菜的價錢。”
裴斐“噗嗤”笑了,“那是你願意給的,又不是人家要的。”
林晏也微翹起了角。
裴斐卻不是那麼容易糊弄過去的人,“那幾道菜似都極合你的口味啊……”
林晏挑眉側頭看他,“……那些烤雉之類不是也極合你的口味?”
裴斐一笑,一副“呵,你就吧”的樣子,但到底涉及人家小娘子,不好問得太骨,也便放過了他。
裴斐越想越覺得林晏與這沈小娘子相配,一個鋸葫蘆,一個口齒伶俐——若都不說話,那豈不悶死?若都伶牙俐齒,則免不得要犯口角;相貌上也很襯,安然風姿秀雅,那沈小娘子也俏漂亮;學識上,安然固然進士及第、一時俊彥,那沈小娘子也不是無知婦人,上次不是還拿三國龐統諷刺人了嗎?這回又說到本朝名臣和國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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