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麽多人都記得步遂臣的恩,都把步燕淩日後的道路想好了,就你不知道,就你拖著後退,就你聽了餘楊氏的挑唆執意帶著他離開長安,你以為這些年,你縱容餘楊氏得罪了那麽多人,為何從沒人去追究?不是因為人家可憐你,是步遂臣那些昔日的舊部在作保!是那些威風凜凜的大將軍!
你太不識抬舉了,口口聲聲說著一切為了自己的兒子,可你何時真的為他打算過?連我都看得出來他為了能與觀音婢拉近距離做了多努力,可你呢,明知他喜歡觀音婢,卻縱容餘楊氏和餘晚晚來惡心觀音婢。
你想想,若是你喜歡的人被自己的母親和姨媽再三詆毀挑釁,他既不能把這份喜歡宣之於口,明正大的去維護自己喜歡的人,也不能對你們責備,以免讓你們這些做長輩的傷心,又在他麵前哭鬧求死,他心裏是否難?你縱容的那些事,隻會讓他在觀音婢麵前越來越自卑,越來越愧疚!”
步夫人伏地嚎哭不止:“我知道是我錯了,你罵吧,我求你救救他,他不能死啊,我就他一個孩子,我丈夫就他一個孩子。”
“王妃。”陳夫人也跪了下來:“步夫人的錯,等小侯爺無虞了再行責備也不遲的。”
容兕氣得發抖,罵了一通,渾是汗,自己也跟著狼狽起來,癱坐在地上,依舊咬牙切齒:“新法剛頒,王公大臣本就在眾目睽睽之下,想要罪,除非有足夠的理由。”
“有賣契的。”陳夫人立刻把東西拿出來:“那些婆子丫鬟的賣契都在這裏,主家有權置家奴的。”
容兕看著那些賣契,努力平複著緒:“東西留下,這些日子,去其他府上走,多雙眼睛盯著呢,別給人家留下行賄的把柄。”
陳夫人忙替步夫人應了聲,急忙把們都扶起來,留下東西,又拉著步夫人送回去。
步夫人狼狽的從武王府出來,有心人在外麵看的一清二楚。
容兕瞧了那些賣契一眼,著人送去了長安衙,其他的事就完全沒再管了,雲徵去看過步燕淩之後,也隻是代他還有傷,證據不足之前,不能把他丟進大牢。
整整三天,武王府半點靜都沒有,那些等著武王府徇私的人眼睛都看穿了也沒抓到把柄。
長安衙風風火火的忙著調查的時候,被關在長安衙的青禾出事了,高燒幾日之後,脖子啞了,上也開始大塊大塊的長了蘚斑爛出來,痛到了極致,長安衙大牢裏一日一日都是痛苦的喊,在髒兮兮的石牆上,把自己蹭的皮開綻。
這東西不會讓死,但會一直折磨,長安衙大牢的獄卒怕得了什麽病,在的牢房裏麵掃了不的草木灰和石灰,每天都用石灰水撒一遍,大牢裏還煮上了醋,可青禾卻半點沒有得到緩解。
害人的法子千萬種,隻看願不願意費心思。
長安衙仔細調查之後,把所有的東西提大理寺。
步燕淩是侯爵,長安衙無權對他定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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