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徵要在府裏應酬,沒心去問到底如何了,但是玉府卻不安靜了。
楊氏怎麽也是尚書夫人,為了娘家人跑去大街上撒潑,玉顯氣的把茶盞都摔了,玉淑也坐在旁邊不吭聲,覺得楊氏的舉止丟人,還是個孩子的玉坤寒則什麽都不在乎的在院子裏放炮仗,領著幾個廝咋咋呼呼上躥下跳,恨不得把房頂也掀下來。
楊氏看著地上的碎瓷片,上依舊罵個不停:“勞軍之有問題,那也是太子辦的事,雲祁雙不敢去東宮過問太子,就隻會用楊家來出氣,再邊關那麽遠,質腐壞了不可避免,吃什麽不是吃啊,憑什麽就怪在楊淼頭上?今日除夕,我爹六十多的人了,被他們那一群人嚇得都暈了,要是有什麽好歹,雲祁雙他擔得起嗎?”
越罵聲音越大,玉顯臉難看卻一言不發,終歸是玉淑忍不住了,語氣平和盡量不招惹楊氏的怒氣:“娘,外公驚,您去看看是應該的,但也該注意份啊,你這樣大吵大鬧的,讓其他人家如何看嗎?而且雲祁雙他本不吃你這一套,你你鬧了有什麽用?”
楊氏氣哼哼的扭頭:“我就是看不慣雲祁雙一朝得勢人上位的輕狂樣,不就是去邊關呆了幾年嗎?他做什麽大事了?能直接封侯,靠的還不是他雲家的福蔭嗎?等寒兒長大了,也托人帶去邊關,玩上幾年靠著你爹也能做個將軍。”
“婦人不知輕重。”玉顯忍不住了:“赤雲侯的功勞,是在戰場上一寸一寸拚殺來的,他雖與我政見不和,但是我不會泯滅他的功勞,這次,若隻是勞軍的酒有問題,大可大事化事化了,可偏偏這次還有軍餉,幾年前因為軍餉不足軍隊嘩變的事,你等婦道人家怎知輕重?這些混賬話,別在外麵瞎。”
一聽玉顯竟然罵自己,楊氏頓時不依了:“我如何不知輕重了?邊關又不是他雲祁雙一個人守下來的,那麽多人幫著他呢,可最後呢,怎麽就他撈到了侯位?”
玉顯氣的吹胡子瞪眼,一肚子的話湧到嗓子眼又不出來,氣的一甩袖子走人。
每次爭執,他能吭一聲就已經很不錯了,更多時候都是像這樣直接走人。
把他氣走,楊氏這才覺得舒心,喝了口茶剛舒坦的坐下,就又開始責備丫鬟笨手笨腳。
聒噪的讓人頭疼,玉淑不想待也走了。
楊氏就是這副拎不清的樣子,雖然是的兒,可玉淑實在想不明白玉顯喜歡楊氏哪一點。
在的記憶裏,嫡母陸夫人溫婉可人大方得,對一個庶也並不曾苛待,偏偏那樣的玉顯不喜歡。
年紀越大,玉淑就越覺得楊氏拿不出手了,就像今日,跑去大街上鬧倒是痛快,指不定又長安城的笑話了呢。
心裏鬱悶,除夕也沒心思過了,第二日正月初一,服侍的嬤嬤剛要去國寺上香,玉淑立馬就應下了。
終日聽楊氏在府裏鬧,待著也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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