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兕有點聽不下去了,嬤嬤代不要得罪玉淑的話他也記不住了,喝了口茶直接懟回去:“這份恩我們記得,勞煩玉姐回去告訴玉大人,等哪日他蹬升了,我們兄妹二人必定請戲班子大唱三三夜以示慶賀,並誠心誠意的希玉夫人早日與他泉下相聚。”
“玉容兕。”玉淑站起來大聲嗬斥:“這是一個兒對親生父親的話嗎?”
容兕放下茶盞依舊端坐:“是與不是,還不到你吧?”
玉淑氣的咬牙,扭頭出去,容兕也不讓人送。
玉淑上門被齜了一頓的事,玉西澤下午就在衙門聽了。
自家妹子是什麽氣玉西澤很清楚,也知道玉淑是個什麽樣的人,聽同僚八卦了一頓的,玉西澤為玉淑造謠的本事真是越來越佩服了。
他正聽得津津有味,蔡柏達就晃悠著來讓玉西澤陪他去城西一趟,年底送去邊關的勞軍之已經準備好了,需要玉西澤這個兵部尚書過去查驗。
坐在馬車上,蔡柏達把手裏的折子給他:“這次送勞軍資的人你認識,楊淼。”
楊淼,楊氏外甥,去年新提了外道,負責的就是勞軍押運。
玉西澤把折子拿過來:“他們家搭上太子這條線,倒是越爬越高了,皇後很抬舉。”
蔡柏達笑了一下:“太子才十七歲,年長的幾位皇子已經娶妻生子,而且皇上還有十幾個皇子,現在站隊太早了,並不聰明。”
把折子收好,玉西澤看了外麵一眼:“過了除夕,宮裏就要為太子擇選良娣了,也不知道皇後又會用婚姻大事把哪家拉進太子的陣營。”
蔡柏達含笑:“誰知道呢?走一步看一步吧,不過那個玉淑倒是無意間幫了個大忙。”
玉西澤攏攏袖子:“要是知道適可而止,那這件事也就算是過去了,要是不知道,那就隻能收拾收拾了,當初容兒去梅花塢的時候,旨意上就會為賜婚,現在玉淑自己傳流言也好些,免了許多麻煩,我可不希與皇後扯上關係。”
蔡柏達靠在車壁上:“這就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他們對視一笑,也就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了。
容兕也知道玉淑造自己的謠,家裏買菜的廚娘聽到風聲就告訴嬤嬤了,嬤嬤琢磨了利害才告訴容兕的,容兕氣不過,第二日就換了裳翻牆出門。
第一次沒人陪同出來,心裏多有點虛,剛走到半路就看見玉府的馬車,跟著走了不多遠,馬車停下,玉淑下車,邊跟了嬤嬤丫鬟,一大群人擁著進了一家字畫店。
容兕抬腳就要跟進去,結果有人駕馬衝過來,沒看清是誰,迅速後退讓路,結果馬上的人彎腰一攬把提上馬背,順手走的發簪咬住。
“雲祁雙。”不用看,容兕就知道是他:“你幹嘛?”
叼著的發簪,雲徵低笑一聲沒回答,抱著直奔城西到了地方才停下來。
剛下馬容兕就給了他一拳:“我在辦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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