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我的真心話。唐慕年,我們不要彼此折磨了好不好?既然怎樣我們都要糾纏不清,為什麼要互相傷害?我們好好過日子吧,以后我不會再逃了,你也不要再懷疑我了。”
對上人澄澈真誠的眼神,唐慕年奔波半生疲憊的心,終于安穩落地:
“好。”
袒了心聲的兩人,擁抱,像是要把對方融自己的骨中。
唐慕年吻掉臉上的淚水,聲音微啞,克制著哽咽:“思意,我一生所求,一是唐家屹立不倒,二是你。如今唐家已經倒了,所以,我只有你了,如果我死了,我會拉著你一起下地獄。我就是這麼恐怖自私的男人,你怕不怕?”
林思意破泣為笑,拳捶了一下男人的口:“唐慕年,你真的商低,不會說話。難道你不會說,你想與我生同衾,死同嗎?說句甜言語,會死還是怎樣?”
“人,你是在向我告白麼?”
“明明是你在告白!”
兩人斗著,再沒有比此時更溫馨幸福的時刻了,沒有撕心裂肺的痛苦,沒有橫亙在他們之間的唐久潼、東方璟、南宮綺、林媽媽。
這一刻的世界,他們只有彼此。
許久,唐慕年才挲著骨折的小,歉疚地說:“對不起,思意。”
這句遲來的道歉,讓林思意的眼淚陡然落下來。
唐慕年再次吻去的淚水,又捉住瑟的小,抬起來,滾燙的落在傷的地方。
林思意有心讓過去隨風而散,轉移話題道:“昨天那條狗,暖暖是吧?如果不是品種不一樣,別也不一樣,我還以為是我們的狗剩回來了。慕年,你經常要去訓練,我很孤獨,沒有人陪我說話。我想養暖暖,可以嗎?”
唐慕年被“慕年”兩個字取悅到了,欣然笑道:“在我的地盤,你想做什麼都可以。你想養狗就養狗。”
“暖暖是母狗,那這次,你可不許再吃醋。”
“嗯,不吃醋。”反正那老狗沒兩年好活了,唐慕年沒說,當年他可不止是吃醋那麼簡單。
他多次琢磨過要把狗剩給閹了,還琢磨過要把狗剩的皮剝了,做標本,這樣就不會抱一條狗而不理他了。
如今想想,當初的念頭多麼可笑。
他的獨占太強烈,其實克制一下,讓這個人有點生氣,讓開心一下,又有什麼不好呢?
如今,他什麼都失去了,唯有林思意還在他邊。林思意是他失去唐家也不能失去的人,經歷這麼多,他比從前更容忍了些。
當然,他不能確定,如果霍嫣是一條公狗,他是否還會這般大方,他能確定的是,如果有一個男人靠近林思意,他會一槍崩了那個男人。
傍晚,霍嫣就到了林思意的邊。
莫沙依依不舍,一再提醒霍嫣:“以后不準吃那種末東西了知道嗎?那是毒,吃了會死的!記住了麼?唉,你怎麼就是一條狗呢,聽不懂人話。我只希你好好活著,哪天夫人厭了你,我就來接你回去。以后要好好聽夫人的話,不要惹夫人生氣,知道嗎……”
當了二十九年單狗的莫沙,變了話癆。
霍嫣聽得好笑。
若不是一條狗,還進不來這地方呢。
這地方,狗好活,人難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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