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聶老,顧楠和陸皓提著飯菜,去了顧正安那邊。
這是陸皓第一次來岳父家,平時顧正安都在老宅那邊,他也沒機會過來。
他打量著這氣派卻冷清的小樓,心復雜。
男人獨居,真的能把家住旅店。
顧正安已經醒了,他還在床上躺著,著天花板放空自己。
他是喝的有點多,但并沒斷片,清醒后之前發生的事,都能回想起來。
孫婉茹那個人來胡攪蠻纏,他站立不穩,被顧亞輝扶進了家門,也不知道楠楠有沒有吃虧。
包括顧楠在車上跟他說得那些話,他都記得。
在兒那些話說出口的時候,他那顆麻木的心,竟有一。
還有向往。
他迷迷糊糊之間,心竟然真的向往自己能真的鼓起勇氣,去追求自己的幸福。
可是,他還沒從醉酒后的幻想中離出來,那個人突然出現打破了他所有的希、
顧正安苦一笑,他這輩子,都無法擺孫婉茹那個人。
他不該奢其他,他就該孤獨終老。
好在,后半輩子有兒陪伴。
在顧正安放空之際,顧楠敲了敲臥室的門,“爸,你醒了嗎?”
顧正安聽到兒的聲音,那張面無表的臉,瞬間有了溫度,“起了。”
他下床,換了清爽的服,打開了門。
“我跟陸皓給你送飯來了。”
顧正安看到婿已經開始給他擺飯盒,他語氣無比和的開口,“謝謝。”
之前他還有點不是很看得慣陸皓這小子,怪他這麼早拐跑了他兒,現在瞅著他的樣子,顧正安到很暖心。
就當多個兒子了。
顧楠埋怨的看著他,說道,“爸,以后你干正事的時候別喝太多酒了,喝多不但對不好,還耽誤事。”
顧正安見兒生氣,語氣溫和的解釋,“今天我跟孫先生聊的愉快,就多喝了兩杯。”
人心不好的時候,就特別容易醉。
他喝的并不多,不知怎麼,就上頭了。
陸皓擺好飯盒,給他遞了筷子,“爸,快吃吧。”
“你們吃過了?”
顧楠點頭,“吃過了。”
等顧正安吃完飯,陸皓和顧楠才離開。
父倆默契的誰都沒提那個人的事。
顧正瞅著顧楠的心,狀態都不錯,似乎并沒有到太大的影響,他懸著的心,才放了下來。
但是,孫婉茹既然出現一次,就會有第二次。
他的出面警告一下那個瘋人。
不能讓影響他們的正常生活。
從顧正安家出來,陸皓臉有些沉重,“岳父一個人在家,冷清的。”
顧楠嘆氣,“是啊,那麼大的房子,就他一個人。”
好在父母在,他還有去,吃飯都有人管,只是晚上過來睡個覺。
白天他們在服裝廠也能見著面。
今天再次見到孫婉茹的瘋癲樣,顧楠對顧正安真的充滿了同和心疼。
也更加堅定了支持他重新追求自己幸福的決心。
年底顧嵐就回來了,到時候,真的希父親能勇敢一次,把錯過的憾補回來。
.......
爺爺住進了廠里,回到家時,屋里黑漆漆的,頓覺冷清。
“你把爺爺和我大哥都安頓好了吧?廠房里會不會冷?”
陸皓開口,“還可以,我給他們在彈棉絮的地方彈的被褥,很暖和。”
“那就不冷。”顧楠說道,“爺爺那邊下個月就能燒爐子了,宿舍的話,也會有電褥子。”
周一,顧楠照例去中醫院當助手。
一到住院部樓下,就被小強父母攔住。
看到過來,小強父親笑呵呵的打招呼,“小顧大夫,你可來了,我們從昨天就一直等你呢。”
顧楠看到這兩口子,本能的抗拒,不聲的往后退了一步,客氣疏離的問,“小強爸爸,你們還沒出院嗎?”
“醫院讓今天出院。”
小強住院一周左右,用了抗染的藥,確定不會再有染的風險,回家抹藥等結痂。
李主任之前明確說過,醫院的藥膏無法做到完全不留疤。
兩口子在蘭城醫院打聽到陸皓的真實況后,終于急了。
昨天托李主任請顧楠來醫院,沒來,這會兩口子直接在住院部樓下守株待兔。
小強父親面諂,“小顧大夫,之前的事,你別跟我計較,小強的檢查結果也出來了,是我們錯怪你了,咱們把話說開,你接著給小強治療。”
顧楠歉意的開口,“不好意思,這件事我做不了主。”
說完,繞過他們上了三樓燒傷科,小強的父母趕顛顛的跟了上來。
李主任這邊要召開周一例會,小強媽媽迫不及待的一直在辦公室門口張。
終于等到早會結束,開始查房。
一到小強的病床前,小強的父母又開始請求,“李主任,小顧大夫,你們再給小強開店那個藥和藥水吧,今天孩子出院,我們回去用藥。”
李主任很為難。
他做不了顧楠的主。
顧楠開口,“醫院領導不讓我再開藥,我只是個來實習的小助手,也的確還沒有到可以獨自接診的地步,不好意思,我無能為力。”
李主任一個人扛下了張副院長的批評,雖然李主任將責任攬到自己上,顧楠沒接批評,但也的確不讓再給患者用藥。
顧楠自己在社會上松散慣了,看到病人就想治。
現在,醫院的規章制度正好約束了。
所以說,無規矩不方圓。
小強媽媽早就打聽清楚了顧楠的底細,說道,“你又不是這個醫院的正式大夫,他們沒權利管你吧,你幫我兒子開藥,我們加倍給你藥費。”
最后那句話,帶著莫名的優越。
的話,聽在顧楠耳中,真的特比刺耳,神冷漠機械,“對,我不是中醫院的正式大夫,我沒有行醫資格證,我只是來學習的,所以我更不敢開藥。”
查完房出來,顧楠忍不住朝李主任問,
“李主任,這夫妻來是做什麼工作的?”
著方面都很講究,像是有正式工作的。
為何會如此的傲慢。
李主任回道,“他們都是干部,平時面對普通老百姓,兇慣了。”
顧楠哦了一聲,沒再說話。
這個社會上,總有那麼一小撮人,仗著自己手中那一丟丟權利,為非作歹,對普通老百姓趾高氣揚,總覺得自己高人一等。
李主任不死心的看向顧楠,試探著問,“你真不考慮給小強治一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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