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蛋在場,大人們都不敢隨意開玩笑。
秦鋒意識到自己口無遮攔,急忙打哈哈,“我開玩笑的,別當真,來鐵蛋吃個翅。”
剛才秦鋒開的玩笑,也算是讓顧楠心里有了底。
王翠萍怕后爸對孩子不好,所以沒有再婚的打算。
吃完飯,天已經暗了下來,顧楠和陸皓將江志剛安排到了家屬院附近的招待所。
第二天,顧楠要到的服裝店里走一趟,去上貨。
服裝店里雇了個員工在看店,顧家二老離得近,所以經常會過去溜達。
顧老爺子也時常在店里招攬顧客,老兩口可算是發揮了余熱。
陸皓帶著陸老爺子和江志剛去置辦了鋪蓋,送到服裝廠,把他們安頓好。
顧楠從服裝店出來打算去廠里的時候,接到了李主任的電話,讓來一趟醫院。
大周末的,一個閑職小助手,去醫院能有什麼事?
李主任回道,“小強的父母想見你。”
顧楠聽到小強父母這幾個字就頭疼,“李主任,什麼事啊?今天禮拜天,我還有事。“
“小強的那些什麼過敏源檢查出來了,小強的確是蝦過敏,小強父母要跟你道歉呢。”
李主任的語氣,頗有些欣喜的意味。
覺得病人家屬不鬧了,也愿意給顧楠道歉,顧楠應該會很開心。
然而,顧楠語氣清冷,并沒有任何歡喜的意味,“道歉就不用了,事搞清楚就好。”
“李主任,要是沒其他事的話,我今天就不過去了,明天早上我正常上班。”
顧楠不給李主任多言的機會,禮貌的說道,“李主任再見。”
說完直接掛了電話。
很慶幸小強父母帶了孩子去做了檢查,也算洗清了的嫌疑。
不然,這個黑鍋,就得背了。
但是,小強父母那麼趾高氣揚的人,突然向道歉,恐怕,不是單純的道歉。
此時,中醫院。
小強父母站在李主任跟前,等他打完電話,期待的看向他,詢問,“李主任,怎麼樣?小顧大夫怎麼說?”
李主任面為難,“小顧有事不能過來。”
聽聞李主任的話,小強媽媽的臉立刻拉了下來,“這年輕人也真是的,一點小事就跟我們擺譜,都要跟道歉了,還想怎麼著?”
李主任聽聞小強媽媽的牢,他嚴肅的說道,“小強媽媽,你要是想讓小顧接著給小強治,你就改改你的態度吧。”
小強父親氣呼呼的瞪了眼自己的人,賠著笑朝李主任解釋,“李主任,我人在基層工作,平時跟人這麼說話習慣了,您別見怪。”
他解釋完,說出了他們的最終目的,“還要麻煩您多給小顧大夫說說好話,能繼續給小強治療。”
昨天早上去蘭城醫院做了個過敏源的檢查,因為那天晚上聽顧楠詢問那個陸皓的時說“你們醫院能不能做過敏源檢查?”
他就聽出了那個陸皓的也是大夫。
后來他詢問了李主任那個陸皓是哪個醫院的大夫。
李主任解釋說是蘭城醫院。
因此,昨天早上去蘭城醫院檢查時,特意打聽了陸皓的事。
聽蘭城醫院的人說,陸皓的確燒傷過,手臂也被患者砍過。
總之就比較慘。
但聽說都被老家娶的中醫媳婦給治好了。
小強父親多打聽了一圈,得知陸皓的媳婦就顧楠。
加上在蘭城醫院檢查完回道中醫院時,李主任帶著個大娘來病房給顧楠作證。
大娘做飯時手背燒傷,跟小強同一天用了顧楠的藥。
大娘的面積小用藥也積極,不但沒過敏,現在已經結痂,快要長好了。
今天檢查結果出來,他們的兒子,不對蝦過敏,大夫說,以后海鮮類的東西都不能吃。
小強父母這才意識到他們錯怪顧楠。
錯怪歸錯怪,但是李主任給顧楠打電話,顧楠竟然拒絕來醫院,小強媽媽還是很不悅。
不是說大夫是救死扶傷的,患者在醫院需要治療,還擺上譜了?
李主任是出了名的好脾氣,但此時面對這對父母,也罕見的說了重話,“我知道,你們都是在政府單位上班的,平時面對底層老百姓優越,但你們應該對人有最起碼的尊重。”
“李主任,您別生氣,還請您別勸勸小顧大夫。”
李主任沉著臉解釋,“醫院領導現在也止小顧再給病人用藥,這件事,說服小顧也沒用。”
要不是他們兩口子不分青紅皂白的大鬧,醫院也不至于出面止他給患者再推薦顧楠的藥。
李主任看著這兩口子,心累無比。
他們等于間接的連累了其他患者。
小強父親又懇求,“麻煩你給醫院領導說說。”
李主任擺了擺手,表示拒絕,“這事還是你們自己去找領導吧,我沒那麼大的權利。”
出了醫生辦公室,小強父親忍不住埋怨自己的媳婦。“你別那麼沖,態度好點,你非要鬧大。”
小強媽媽冷哼,“你不也一樣嗎?再說,我也是擔心兒子的安。”
顧楠估著在午后的時候,打算給顧正安打電話,打聽他跟孫誠的洽談結果。
電話一打通,顧正安醉醺醺的聲音就傳進了耳朵。
“楠楠,你這個電話打的真巧,快來餐廳金城酒店接我。”
顧楠趕過去時,沒想到顧正安喝多了。
孫誠的臉也紅紅的,似乎也喝了不。
但孫誠行還算正常,看到顧楠過來,迎了過來,“顧大夫,顧老板喝多了。”
顧楠實在搞不懂,兩個人談合作,顧正安也能醉。
這人,怕不是有心事,看到酒忍不住借酒消愁了?
顧楠問,“你們談的怎麼樣?”
孫誠說道,“談的好,我打算正安服裝廠,擴大廠房,同時生產我們港城服裝廠那邊的服飾。”
“那銷路呢?”顧楠又問。
“這個不用擔心,直接按照港城那邊廠子的樣品生產,我們的服飾公司有固定的走東南亞的訂單。”
顧楠聞言,心里一下便有了底,這就是大廠家的底氣,銷路本不會愁,走的還是國際路線。
由衷的說道,“謝謝孫先生。”
“不客氣,我是商人,沒有利潤和回報的生意,我肯定是不做的。”
顧楠進包廂,扶起了顧正安。
他倒還沒有不省人事,稍微攙扶,自己能走。
到了樓下,顧楠趕開車門,“來,快上車吧,我送你們回家。”
孫誠在外面一吹風,算是徹底清醒,又恢復了以往溫潤儒雅的神態,“顧大夫,順路嗎?我打車也行。”
“順路,上車吧。”
顧楠扶著喝多的顧正安坐到后座,瞅著顧正安這架勢,恐怕已經斷片。
怕他中途嘔吐,顧楠沒敢讓孫誠坐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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