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風晚冷笑。
「既然舅舅都這麼說了,那我就不客氣了。」
說完,毫不猶豫的將辭呈收下。
若是換作別的事,絕不會因私廢公。
但這件事不同,正如張懷所說,死的人是的母親,而殺人的是張懷的姐姐。
憑他們兩人的關係,宋風晚也不可能當作什麼也沒發生過。
張懷鬆了口氣,笑道:「如果沒別的事,那我就去收拾東西了。」
說完,就準備往外走。
宋風晚卻忽然將他住。
「等等。」
張懷轉以詢問的眼神看著。
宋風晚目銳利,「張蘭現在是通緝犯,你知道吧?」
張懷點頭,「知道。」
「為的弟弟,卻又是深諳律法的人,張副總應該不會知法犯法窩藏殺人犯的是不是?」
張懷頓了下,笑道:「當然。」
「那就沒事了,你出去吧。」
張懷這才離開。
等他離開后,宋風晚的面沉了下來。
按了下線,把初一進來。
「我總覺得這個張懷有點不對勁,你派兩個人暗中跟著他,看他有沒有和張蘭聯繫。」
初一點頭,「是。」
張懷一路出了公司。
剛上車,手機就響了起來。
「喂,阿懷,你現在在哪裏?能不能過來一趟?」
張懷聽著手機里人的聲音,將車玻璃升起來,又將手機里的防監聽件打開。
然後,才從新將手機放回耳邊,面無表的問:「有事嗎?」
「這裏環境好差,我好幾天都沒洗澡了,你能不能過來帶我出去洗個澡啊,我快難死了。」
張懷冷笑。
「我的好姐姐,你現在是榜上有名的通緝犯,是嫌活得不耐煩了嗎?還想出去洗澡。」
張蘭都快哭了。
雖然不是什麼千金大小姐,但從小也是金尊玉貴的養著的。
哪怕嫁給宋振國以後,除了在上點挫折以外,平常並沒有什麼委屈。
現在,卻要呆在這種暗無天日的地下室里,不僅要忍著寒冷和飢,連個澡都沒法兒洗,哪裏得了?
過了一會兒,張懷嘆了口氣。
「姐,不是我不放你出來,實在是現在外面風聲太,你還不知道吧?宋風晚剛才把我踢出公司了,估計是懷疑上了我。」
張蘭的聲音一下就尖銳起來。
「那、那怎麼辦?你沒把我供出來吧?」
張懷的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出口的聲音卻溫和無比。
「怎麼會呢?我可是你親弟弟,這樣吧,等晚上人了我再想辦法帶點水過來給你洗澡,你再忍耐一下。」
張蘭聞言,雖然有些不滿,但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那好吧,那你記得再帶些吃的過來,之前的乾糧早就吃完了,我這兩天都沒怎麼吃東西。」
「嗯。」
張懷掛斷電話,看著前方茫茫的景,手指輕敲了幾下方向盤。
林念之啊林念之,你看,我的計劃很快就要完了,你是不是也該為我高興一下呢?
他啟車子,踩下油門調頭離去。
當天晚上。
張懷提了一桶水來到城中村一破舊的地下室。
地下室只有一個房間,此時,張蘭正躺在房間里的床墊上無聊的看漫畫。
聽到開門聲,立馬興的坐起來,朝門口去。
當看到張懷提著一桶水進來的時候,眼睛都放了。
「你終於來了。」
快步跑過去,當看到他後再沒有什麼,只有手上的一桶水的時候,眉頭一下就皺了起來。
「只有一桶水啊,這怎麼洗?」
張懷了有些酸痛的胳膊。
「有一桶水就很不容易了,還是我瞞過所有人好不容易才帶過來的,你將就著一下吧。」
張蘭見狀,雖然不太樂意,但也不敢再多要求什麼了。
張懷將另一隻手上提著的食給,張蘭立馬坐下大口吃了起來。
好不容易狼吞虎咽的吃完東西,又舀了杯水喝了,這才滿足的舒了口氣。
「宋風晚這個小賤人,把我害這樣,我早晚要弄死!」
張懷笑了笑,了煙點燃。
「你想怎麼弄死?」
張蘭一愣。
不過隨口說說,哪兒知道?
張懷深吸了口煙,繚繞的煙霧從口鼻中噴出來,模糊了他的五,讓他看上去有種朦朧的不真實。
「你和現在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我想過了,你這件事就算跑到國外也沒有用,依傅寒崢的勢力不會抓不到你,最好的辦法只有讓宋風晚死。
死了,傅寒崢也就歇了心思,到時我再想辦法給你改頭換面,換個份送到國外,下半輩子你還是能安度餘生。」
張蘭眼睛一亮。
「真的嗎?你能辦到?」
「當然。」
「可、要我親自殺人啊,我有點不敢。」
張懷笑了。
「怕什麼,你又不是第一次,當初林念之好好的不也被你弄死了嗎?這種事一回生兩回,我給你弄作案工,不會有事的。」
張蘭仍舊有些猶豫。
當初殺林念之,是一時憤怒,當時並沒想那麼多,也是事後才覺到害怕。
現在活得好好的,要再去殺個人,到底是有些膽怯的。
張懷站起來。
「你好好想想吧,想好了再給我答案。」
說完,就要離開。
張蘭忽然住他。
「那個……你說只要死了,傅寒崢就會放過我,為什麼?」
張懷笑看著,低聲道:「男人的長在活著的人上都不多見了,你覺得能給一個死人留幾分?
再說你不是還有個如花似玉的大兒嗎?相信這麼好的機會不會錯過的,只要能功爬上傅寒崢的床,你還怕他不會放過你這個丈母娘嗎?」
張蘭神一振。
是啊,怎麼把時藍給忘了?
時藍的本事是很清楚的,相信只要沒了宋風晚擋路,早晚能把傅寒崢搞定。
到時候,說不定不僅能替洗清上的殺人罪名,還能讓重新過上有錢有勢的生活。
想到這裏,張蘭的心一陣激。
再沒有猶豫,重重點頭。
「好,你告訴我怎麼做,我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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