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商務車停在皇冠會所門前時,周圍已經滿豪車。
讓普通人而生畏的氣派。
貴叔往會所里看了眼,只能窺到裏面的一角畫面,已然嗅到紙醉金迷的氣息。
「傅先生,現在就上去?」他腕上手錶指針在七點四十,還沒到時間。
傅燕遲推開車門下車,作慵懶清貴,「有人應該已經等不及了。」
「我半小時後上去接你?」
「按照計劃,九點吧,總要留點時間讓人發揮。」
話畢,傅燕遲兩手在兜,慢悠悠走進會所。
大堂舞池裏影變幻,曖昧叢生,空氣里充斥著濃郁的荷爾蒙。
二樓全落地玻璃卡座里,亦是人影綽綽,隨可見男湊到玻璃前,隨著舞池音樂搖擺。
「不是吧子韻?你連姜二公子都看不上,看上傅燕遲那個窮鬼病秧子了……?」
上到二樓,傅燕遲剛推開那間卡座玻璃門,一句奚落調笑就傳耳中。
他抬抬眉,神淡然走進去,「窮鬼病秧子?是在說我嗎,倒是名副其實。」
卡座里在座有五個人,突然聽到男子清冽聲線出現,讓幾人皆為之一愣,扭頭看去才發現,傅燕遲已經到了。
宋子韻看清走進來的人時,眼眸微閃,心頭輕輕砰跳了下。
男人今天穿了件鬆鬆垮垮的灰風,搭白襯黑,形高挑瘦削,肩寬長。
五清雋俊,角輕勾似笑非笑,舉手投足間雅氣質迷人,輕易就能讓人一眼淪陷。
「阿遲,你來了?」宋子韻下心跳,笑著打招呼圓場,「曼曼剛才在跟我開玩笑呢,那些話你別介意,快來這邊坐。」
說著往沙發一側挪了些位置,示意傅燕遲坐旁邊。
卡座里沙發擺放呈現l形,坐的是短沙發,
剛好能容納兩個人。
坐在長條沙發上的長捲髮子徐曼曼,見狀不可察的撇了撇。
背後說人壞話被抓包,有一瞬不自在的,但也只是一瞬。
對傅燕遲這個人,看不上眼。
除了一副皮囊之外一無是。
弱多病,空有以前讀書時的績能拿出來炫一下,但是出到社會靠的是能力跟實力,讀書時試卷上的分數可不能當飯吃當錢花。
也不知道宋子韻怎麼想的,堂堂宋家大小姐,竟然會看上傅燕遲。
兩人要是真了,看著吧,傅燕遲保準吃飯。
在場五個人,除了之外,姜凱對傅燕遲的輕視及敵意更加明顯,打人進來后,他連正眼都沒抬,翹著二郎坐靠沙發上跟旁側人談笑。
完全把傅燕遲當空氣。
其餘人的表也差不離。
所以這場名為慶祝的聚會,有幾分是真為慶祝的,就有待商榷了。
傅燕遲恍若未見,神態自然,「皇冠跟以前不太一樣了,我剛進來時,瞧著是重新裝潢過?以前的很多擺件裝飾也換了。」
說著他拉過沙發背後的包坐墩座,沒去宋子韻旁邊。
這個舉似刻意避嫌,但是他說話帶笑的語氣神態,又不會讓人生出尷尬不悅。
「你上次來皇冠,得差不多六年前了吧?」姜凱終於看了過來,晃著酒杯,姿態高高在上,「這麼多年過去,我們都變了,更何況皇冠?以前大家都是讀書郎,現在已經變這個主任那個老總了。」
說完他頓了下,勾著角傲慢斜睨傅燕遲,「對了,我記得傅燕遲你以前讀書的時候,績在班上一直是名列前茅的吧?現在在哪裏高就啊?」
傅燕遲毫無作為,這一點他們這群人都是知道的。
現在姜凱故意這麼問,就是在明晃晃的辱。
「姜凱!大家來聚會的,你怎麼那麼多話呢!」宋子韻皺眉呵斥,心頭又惱又急。
這些人來聚會,可不是他們來砸場子的!
事前明明說得好好的,怎麼臨場都擺出這種態度?
「阿遲你別跟他計較,他是酒喝多了說胡話!」宋子韻是真著急。
上次開業酒會,邀請孟靜嫻過來反而把事搞砸,在家裏的地位一下來了個陡變。
爸直接勒令讓聯姻,不許出門。
這次之所以能出來,還是用的跟姜凱約會的借口。
如果今天還是沒辦法把傅燕遲拿下,那未來等著的,就只有被買賣的命運。
嫁給姜凱,做姜家二夫人,為豪門傀儡!
看著似乎鮮亮麗,卻要一輩子看人臉過日子。
絕對不允許自己過那樣!
想到這裏,宋子韻眼裏浮出一冰冷,要是姜凱激怒傅燕遲,把人給氣走了,就什麼籌劃都落空了!
冷冷橫了姜凱一眼,宋子韻傾靠近傅燕遲,聲道,「你子不好不能喝酒,我給你點杯飲料?」
傅燕遲笑了下,點頭,「好,有勞了。」
「跟我你還客氣啊?」子嗔了句,起往外走。
沒了在中間打圓場,卡座里氣氛頓時冷下來。
姜凱親眼看著宋子韻對他跟對傅燕遲是截然不同的兩種態度,滿怒氣無可發。
他讀書時就喜歡宋子韻,卻一直追不上,哪想宋子韻竟然撇開他不要,看上傅燕遲這個病秧子!
他哪一點不比傅燕遲強?!
「剛才的問題你還沒答呢。」姜凱凝著對面男子,眼裏輕視及嘲諷毫不掩飾,「傅大才子是不知道怎麼答,還是無話可答?」
徐曼曼跟另外兩個人都沒吭聲,擺出事不關己的態度,看傅燕遲被奚落。
傅燕遲挑眉,輕笑一聲,「有什麼不可答的,無業遊民,混吃等死,比不得在座諸位風。-」
「哈哈哈哈!」姜凱大笑幾聲,瞬間冷臉,「看來幾年不見,傅大才子變了傅大廢。你是怎麼有臉糾纏子韻的?!」
「這話就有失公道了。」傅燕遲嘆息,無奈道,「你們哪隻眼睛看到我糾纏宋小姐了?今天這場慶祝會,不還是你們喊我出來的嗎?」
幾人,「……」一下說不出話來。
提出聚會的人,確實不是傅燕遲。
是宋子韻開口請他們來幫忙慶祝,看在宋家大小姐的面子上,他們幾個人今晚才會坐在這裏。
也就是說,今晚這場聚會,是宋子韻為傅燕遲舉辦的。
那麼誰糾纏誰,就一目了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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