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你就由著這個賤人糟踐我?我可是你親兒!」被罵得狗淋頭,所有遮布當著眾人面扯了下來,馬春蘭白著臉,淚眼婆娑朝家喊。
馬家老婆子就站在家門口,聽著兒媳婦放出的狠話,眼神閃躲,不敢出聲。
兒這個樣子心裡自然是心疼的,可是還要靠兒子養老,得罪了兒媳婦,以後的日子也不好過。
周圍都是村裡人,所有人都在看著這場鬧劇,馬家老婆子被點了名,不吭聲也不是回事,愁苦著臉,嘆道,「春蘭哪,不是我這個當媽的推,你也要想想家裡的難。那些追債的人都追到家裡頭來了,你看看自打你來了以後,咱家哪還有一天安生日子?上次那些人來,差點把你哥都給打了!」
嘆了口氣,扭開臉,「你是已經嫁了人的。嫁出去的兒潑出去的水,媽沒能耐,你以後……就別回來了。」
「老子告訴你,趕滾!以後再敢踏進我家門,老子把你往死里打!沒用的廢!不是人的玩意兒!」屋裡,皮黝黑的漢子扭著不斷掙扎的田富民,一把把他扔了出來,又把在門角的田小虎一併,推到了田富民上。
被人當狗趕,田富民氣得臉紅脖子,五猙獰,「當初老子有錢的時候你他媽就是條狗!圍著老子團團轉!現在看老子落魄了馬上就換副臉,姓馬的你給我等著!有你後悔的一天!」
「你有錢?是你清清白白掙的?那是你田家喪人別人的兒,掙來的黑心錢!虧你們還能花得心安理得!就是一群畜生!」漢子冷笑一聲揚起拳頭揮了揮,剛剛還聲俱厲的田富民立馬了脖子,不敢再吭聲。
在城裡生活了幾年,早就養出一氣,吃不了苦,挨不了打。
這個畫面引來周圍奚落嘲笑,「還以為是什麼厲害的貨,原來就是個欺怕的慫貨。」
這世上沒有不風的牆,早在田家躲到他們村,有人追債上門的時候,田家乾的那些黑心勾當就已經傳遍了。
眼下田家落到這種下場,沒人覺得同,只覺得他們該!
甚至還不夠!
尤其是對馬春蘭,村裡人更覺得寒心齒冷。他們有不人是看著馬春蘭長大的,誰想得到竟會是這麼惡毒的子。
人家丟了兒的人家,
到現在都沒能把孩子找回來,有人猜測孩子怕是早就遭了毒手了。
換句話說,馬春蘭一家子,手裡是沾了別人的的,犯了人命!
門邊角落裡,田小虎一團,被眼前場面給嚇著了,咧著嚎哭。
馬大嫂轉把他拎出去,毫不留推到馬春蘭腳邊,罵道,「糟心玩意兒,要號喪對著你親媽嚎!沒教養的東西,在老娘這裡白吃白喝不說,還敢欺負我兒子!要不是看你年紀小,老娘大耳刮子死你!上樑不正下樑歪,歹竹出歹筍!」
把人趕出了家門,連帶田家的行李一塊扔了出來,馬家人回屋,砰地把院子大門關死。
鬧劇至尾聲。
看熱鬧的村民紛紛離開,這時候才有人注意到那輛本來極打眼的小車。
「嗐!這是誰的車?什麼時候來的?」
「不知道啊,這種車一看就特別貴,不是普通人買得起的,桑塔納估計跟它都不是一個檔次。」
「噓噓!別說了,不定又是田家幹了什麼齷蹉事,找上門來討債的債主!」
「趕走,別惹事!」
村民們有了猜測,離開的腳步更快。
能開上這種車的人,可不是他們能得罪得起的。
剛剛他們說的話,車裡人應該沒聽到吧?
各自相覷幾人,剛才開口說了話的村民,拔腳跑起來了,連走都嫌太慢。
「一群狗玩意兒,孫子!以後老子要是再發達了,你跪在老子面前求我我都不帶看你一眼!」馬家大院門口,田富民罵罵咧咧,朝地上狠狠啐了口口水,轉就走。
馬春蘭見狀,連地上的行李都顧不得拿了,忙抱著兒子追上去,「你要去哪?現在都鬧這樣了,你還想著自個拍拍屁走人?!我們娘倆的死活你不管了是不是!」
「管管什麼管?」田富民反手一個耳打過去,指著馬春蘭鼻子眼神鷙,「要不是你不聽我媽的話,我家至於落到這步田地?你他媽的就是個喪門星!離老子遠點!」
馬春蘭也不是好相與的,抬手就往男人臉上撓去,邊廝打邊罵,跟瘋了似的,「我喪門星?你這個沒用的廢!你怎麼不說喪門星是你媽!要不是把那個賤種帶回家,老娘也不會落到今天無家可歸!喪門星是你!要不是你爛賭欠下一屁債,就不會有那些破事!你還敢惡人先告狀?田富民,我告訴你,你要是惹急了我,老娘拼著不活了大家一塊同歸於盡!」
「想死是吧?那你現在就去死,沒人攔著你!想拖老子下水你做夢!」田富民被撓了滿臉花,恨得一把把人踹開,看也不看倒地的母子,沉著臉走人,裡猶咬著牙狠罵,「草他媽的,當初就該把那個野崽子一把掐死!現在什麼事都不會有!」
那件事要是沒被出來,他現在早就在食品廠陞漲工資了!
走近拐角的時候,田富民才看到了停在路邊的車子,臉一變,低了頭就跑。
這段時間不停被人追債,什麼手段都遭遇過,田富民早就到了草木皆兵的地步,甚至都不敢回頭細看。
馬春蘭也不敢再嚎了,抱著兒子飛溜。
黑商務車依舊停在那,靜靜的,像只等待獵的野,耐心蟄伏。
又片刻后,馬家大院閉的大門悄悄打開一條隙,發出咿呀輕響。
觀察門口空無一人後,一道影從門后閃了出來,瘦瘦單單的,赫然是馬春蘭大嫂。
婦人碎步跑到商務車旁邊,眼睛過車窗悄悄往裡打量,臉上滿是討好諂笑意,「老闆,我都按照你說的做了,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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