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上玉皇心印妙經》是一部頗為奇妙的道家典籍。呂祖曾曰:“只修命,不修,此是修行第一病;只修祖不修丹,萬劫靈難圣”。
這便這樣的一篇修命的法決。
當然,并不是市面上流傳的可見的典籍,而是《高上玉皇心印妙經》所藏著的篇。
太子后來說過關于它的一些容。這大概是老鬼從他當年的師傅口中收集回來的只言片語所參悟出來的。
一生一回,大悲大喜或者細水長流,修的便是這一生的真摯。一個階段的修行圓滿之后,便如同黃粱一夢醒來,悟前塵,然后重生投到下一個階段的回之中。
會變得年輕,返老還,同時忘記一切,重生投到另外一段的人生之中。
可就算再怎麼神奇,這終究不可能返回到胚胎的狀態。
教授做秦方,一直未婚,秦初雨其實是他所收養的孤。
邱正喝著此生為了一名畫師的魚三娘……秦初雨所泡的茶,聽著教授秦方關于接下來工作的細節要求。
至于秦初雨,則是簡單地打了一個招呼之后便出了門,應該是回去的畫室之中。
邱并沒有打算主和這位奇異的修道士有什麼集,自然更多的興趣就落在了秦方教授所布置的‘作業’之中。
他不知道他一開始到的那塊骨質到底是從屬于什麼部位,只是因為在意,所以再一次地悄悄地著相同的地方。
如泣似訴般的聲音——或許并不是聲音,而是一些類似意念的東西。
奇覺得自己已經不再能夠歸納到普通人的范疇,所以到這種奇妙的事,心中盡管多有些波,但儼然是波瀾不驚的表。
‘日暮風悲兮邊聲四起,不知愁心兮說向誰是。’
那斷斷續續的聲音,最終完整地為了句子。似乎僅僅只有這樣的一句……邱了片刻之后,繼而又向了另外一塊較小的泥塊之中。
這次只有半句。
‘山高地闊兮見汝無期’
又半句。
‘去住兩兮難陳’
……
‘心憤怨兮無人知’
……
不知如何連貫,邱只是把自己‘聽’到的東西,用筆在白紙之上默寫下來。
“不錯的楷字啊?”
不知何時,張罄蕊就站在了邱的旁邊。張大小的發從一側垂落下來,幾乎要抵在桌面之上。
邱一怔……是不是太過專注在這些化石所蘊含的意念之中了?
“我這邊可是有好好地做功課的。”張罄蕊微微一笑道:“教授不在,馬上就暴了懶惰的本嗎?”
基本上……忘記了張罄蕊還在這里的事。邱回想了一下,一開始似乎還有所注意,只是隨著傾聽的聲音漸漸變得富起來,已經不知不覺地沉浸在了這些‘聲音’之中。
仿佛是看見了戈壁,仿佛是看見了大漠,落日與孤雁……誰在輕捧樂,在那間落下了淚。
“抱歉。”
邱吁了口氣,正打算把這隨手寫下的東西收拾好,想著這散落的碎骨化石頗多,如果不同的泥塊骨塊都有著不同的句子,也不是一時三刻能夠全部寫下來的事。
  不料這會兒張大小姐卻把那寫下了散句子的白紙拿起,仔細地念了幾句之后,忽然問道:“你在這寫《胡笳十八拍》做什麼?”
確實是很奇怪的啊……對著這些化石,居然在一旁用著閑逸致一樣的功夫,來寫著《胡笳十八拍》的片言只語。
“《胡笳十八拍》?”邱一愣,好奇道:“確定?”
張罄蕊忽然皺了皺眉道:“應該不會記錯的。我祖母在古琴上有些造詣,小時候我就常常能夠聽到彈奏的《胡笳十八拍》。因為好奇,所以也背誦過它的原文。”
邱點了點頭,忽然站起了來,拿著旁邊的工就朝著一堆的泥石彎下了來,儼然就是一副好好學生正在專心功課的模樣。
張罄蕊一愣,卻見這下一秒秦方教授推開拿著了一些資料,邊看著邊走了進來……張大小姐整個兒都覺有些不好。
這個邱啊……果然賊!
會心一笑,放下了手上的紙,接著手向了其中一塊小泥塊之中。
忽然一種輕微電般的覺,讓手指指尖微,在的時候,卻已經毫無異樣。
大概只是靜電吧?
……
……
“育碩啊……你年紀也不小了,是不是差不多也該考慮一下家了啊?我和你爸爸很擔心你啊!”
郭育碩有些煩悶地聽著從母親從老家打來的電話,隨意地敷衍著。
他的目,卻一刻也沒有離開過自己的友——他發覺他的視線已經越來越沒有辦法離開了啊。
全新的形象,不再是那種土里土氣,全上下都開始散發著迷人的味道。
正在窗邊架起的畫板之上畫著畫的友這會兒轉頭過來,朝著他微微一笑。
郭育碩那種煩悶的心仿佛一下子就被清空了一樣——他到了許久沒有過的心和滿足。
友正如同自己所希的一樣,這幾天甚至遲掉了加油站的工作,然后報讀了一個大學的進修班。
雖然回來說重新讀書很辛苦,但卻甜笑著,說是很充實,從來沒有過這樣的充實。
不看時政新聞的友開始陪伴著自己觀看著類型的節目,說是興趣了。
友開始和他討論一些問題。
我們在這里不再單調,所說的說話也并非只是蒜皮的事,我們聊著電影,我們也說著《Tempest》中魔法師與島上妖怪的背后。
我們聽著C大調弦樂小夜曲,我們在家中漫步起舞。
安靜的時候,夜了,我們相擁在窗邊,看著城市的萬家燈火。
“哎呀,料好像用了!”
郭育碩笑了笑,他已經無法抑制對友的寵,連忙便套起了外說道:“沒關系,我馬上給你買回來。”
“那樣啊……我做飯等你。今天想要試一試做紅酒繪牛排~”
郭育碩笑著點點頭……還是去上次買畫的那個地方吧?
他突然有種奇異的想法……那個地方其實是不是天堂?
只不過是用掉自己一邊的腎狀,就能夠讓自己的友變得如此的完。
郭育碩心頗好地駕著車從公寓的地下車庫離開,出門之后,一輛原本停靠在馬路邊的黑小車,也緩緩地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