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幾乎是一臉震驚到不可置信的看著容音,甚至有那麼一瞬間,他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的。
剛才他什麼?
是不是了他“爸”?
玉坤雙眸瞪大如銅鈴,一眨不眨的盯著容音,臉上的表除了震驚之外,還有激與興,以及狂喜。
但是卻又幾乎手足無措的樣子。
“你……”玉坤直直的看著容音,他的有些,想要說什麼,卻是發現竟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容音又是深吸一口氣,很努力的調整著自己的緒。
邁步上前,朝著玉坤走去。
在他面前三步之距站立,臉上揚起一抹淡淡的,卻很是平靜的淺笑,“爸!”
這一聲“爸”是再清晰不過了,而且又離得這麼近。
玉坤的眼眸里浮起一抹明顯的汪潤,甚至差那麼一點,眼淚就要從他的眼眶里滾落。
這一聲“爸”,他等了太久了。
盡管玉婉兒這近三十年來,一直都著他“爹地”,但卻遠沒有容音的這一聲“爸”來得沉得,來得讓他欣喜。
他就這麼靜靜的看著容音,然后角揚起一抹彎彎的,愉悅的弧度。
“嗯!”玉坤應著,只是覺得有些心酸。
他的兒,本應該是過著如公主一般的生活,卻是到現在才認回。
“你肯認我,我很開心。”玉坤一臉激的看著,“真的很開心。”
這一刻,是他這輩子來,最開心的事。
甚至比起他與姬君懺在一起的那兩年,還要他歡喜。
容音抿一笑,“我知道,當年的事,怪不到你頭上。”
“怪得,怪得!”玉坤一臉正道,“這事確實怪我!”
“我們不說以前的事了,好嗎?”容音噙著一抹淡淡的淺笑,一臉平心靜氣的說道,“這段時間來,我也想了很多。北逸說得沒錯,就算我真的不稀罕父與母,但多一個人關心我,總歸不是壞事。”
玉坤覺得,北逸這個婿,他到底還是選對了。
如果他如狙鷹說的那般,為了姬君懺而不顧一切阻止容音與北逸,甚至為了給姬君懺報仇而殺了北逸。
那麼,并不是如現在這般,他得到一個兒。
而是空音不僅與他對立,甚至還會誓死追殺他,也要為北逸報仇。
那種父相殺的場面,想來是狙鷹想看到的。
幸好他并沒有蠢到做出那樣的決定。
玉坤很慶幸,他做出了一個正確的決定。
他不僅找回了兒,也得到了一個好婿。
“北逸是個好男人,”玉坤看著容音一臉嚴肅道,“你說得沒錯,以前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最重要的是以后。把你給北逸,我很放心。他會對你很好。看得出來,他很你。”
“嗯!”容音點頭,“我知道。他是怎麼樣的人,我再清楚不過了。爸,雖說以前的事,都不再提,但我還是要跟你說得對不起的。”
“不,不,不!”玉坤急急的否認,“你沒有對不起我,是我這個當父親的沒做好。讓你吃了那麼多的苦。好在現在一切都好了,如此我也安心的。”
容音抿一笑,“是,現在都好了。都過去了。我們也父相見相認了。以后只會更好。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可以跟我們住一起的。”
“你這傻孩子啊!”玉坤揚起一抹會心的淺笑,“我就不來打擾了,只要北逸對你好,我就滿足了。”
“爸,謝謝你!”容音看著他,一臉認真道。
“這是我應該做的!”
容音是真的要謝謝玉坤。
這些天,真的是想了很多。
就在那天,玉坤到天潭攬月,對北逸說了那麼多難聽的話,其實也不過只是為了好。
容音在想,如果那一天,玉坤真的為了姬君懺的事,而對北逸手的話,應該會毫不猶豫的對他手。
但是他沒有,他沒有再追究姬君懺的事,而且把到了北逸的手里,同意了他們的婚事。
這一點,確實是出乎容音的意料。
能覺到,玉坤是深著姬君懺的。
只是完全想不明白的是,姬君懺為什麼不喜歡玉坤,甚至還恨著他。
但,恨著他,卻又跟他在一起,還生下。
生下,卻又不想讓好過。
姬君懺的心思沒人能懂,是復雜的,糾結的。
“好了,不想了,過去了,過去的事就都不想了。最重要的是以后。只要你和北逸好好的,我就滿足了。”玉坤一臉和的安著。
“今天是你的大喜之日,在開心的點。妝有點花了,回房間補一下。再過一個多小時,北逸就得來了。”
“嗯。”容音點頭。
玉坤陪著回房間。
他的心一直都是雀喜的,怎麼都無法抑制。
宋云洱窩在厲庭川的懷里,睡得很沉。
完全不知道都已經五點多了。
窗簾是的拉上的,沒有一點線進來。
房間是黑暗的,宋云洱被厲庭川折騰了一晚上,這會睡得很。
厲庭川倒是醒了,正側著頭,一臉深的凝視著沉睡中的宋云洱。
哪怕房間里是一片漆黑的,他亦是能清楚的看到的臉。
他的角揚起一抹滿足的淺笑,眼眸微微的瞇起,有著明顯的寵溺與縱容。
一手輕著的臉頰。
宋云洱只覺得有些悸,有些費力的抬起手,朝著那使壞的手輕輕的拍了一下。
里輕輕的咕噥了一聲,在他的懷里蹭了蹭,然后尋了一個更為舒適的位置后,又睡著了。
只是那輕蹭,卻是惹得他一陣的悸栗又火苗直躥。
“小妖!”厲庭川看著,低低的囈語著。
宋云洱像是聽到了一般,有些不悅的扭了下腰,那環擱在男人腰際的手,亦是發泄般的擰了一把。
“嘶!”
厲庭川一聲低呼,那聲音太過于抑又沉悶,卻又帶著幾分輕暢。
宋云洱緩緩的睜開眼眸,迷蒙惺忪之際,與他那熾熱的墨眸對視。
有那麼一瞬間的怔神,隨即又重新閉上眼睛,就像只是在做夢而已。
突然間,猛的睜開,直直的盯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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