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過后,北逸送容音去玉坤那邊。
“怎麼不帶沐?”容音一臉不解的問。
“他不用過去。”北逸輕聲道。
容音低頭看著自己的膝蓋,不再說話,只是心卻是有些沉重的。
一只大掌握住的手,暖暖的溫度包圍著,讓瞬間平靜了,也安心了。
“給彼此一個機會,你會發現好的。”他看著,輕聲說道,語氣幾乎是帶著勸哄著。
容音深吸一口氣,點頭,“嗯。”
突然間覺得,好像有些矯了。
這一點都不像,不像容音。
容音應該是拿得起放得下,應該是對任何事都無畏的。
可是現在,好像越來越變得頭腦,甚至連自己都快有些不認識了。
這樣的容音,是自己都不喜歡的。
“緣是最抹不去的,最沒法割舍的。”北逸沉聲道。
“嗯,”容音還是淡淡的應聲,“今天陪著我……算了。”
輕笑一聲,搖頭,略帶著幾分自嘲,“你送我到就行了,不用陪我。我也不是小孩子了,這些事,我自己能理好的。”
“嗯,我相信你。”北逸點頭。
一個小時后,車子在酒店門口停下。
“需要我陪你上去嗎?”北逸看著問。
容音又是深吸一口氣,再長長的呼出,搖頭,“不用。我自己可以。你回去吧。”
“嗯。”北逸點頭,手了的頭頂,“我明天來接你,等著我。一天而已,很快的。”
容音點了點頭,打開車門下車,朝著酒店大門走去。
北逸目送著進電梯,電梯門關上,這才對著齊進道,“去保臻那。”
齊進臉大驚,猛的轉頭,急急的看著他,“北爺,是不是你……”
“不是!”北逸毫不猶豫的打斷他的話,“別多想,沒有的事。只是有事去找他而已。”
齊進長長的舒一口氣,只是臉上的驚懼之卻沒有那麼快散去。
還有,依舊用著不放心的眼神沉沉的看一眼北逸,繼續關心道,“北爺,如果你有什麼不適的話,一定別自己扛著的。一定要說,保一定會有辦法的。”
“知道。”北逸應聲,然后盯他一眼,“你現在越來越婆媽了!”
“北爺……”
“開車!”北逸厲聲說道。
齊進點頭,“是!”
重新啟車子,朝著保仁醫院的方向駛去。
容音出電梯,玉坤的保鏢看到,很是吃驚。
“小姐……”
“他在嗎?”容音打斷他的話,冷聲問。
“在,先生在!”保鏢重重的點頭,“我帶你……”
“不用了!”容音再一次打斷他的話,一臉冷肅道,“我自己去就行了。你也不用跟來,也不用跟他說。”
保鏢明白,又是點頭。
可能是小姐想給先生一個驚喜吧。
不管怎麼說,小姐來找先生,那就是好事。
站于房門前,容音深吸一口氣,再長長的呼出,然后又深呼吸。
以此反復循環著來調整自己的緒。
兩分鐘后,抬手……
門卻是從里面打開。
玉坤站于里面,一臉震驚到不可思議的看著容音。
容音的手還抬著,敲空之際,略有些尷尬。
“容音!”玉坤的臉上揚起一抹驚喜的,雀躍的又激與興的笑容,“你來找我?”
五分鐘前,北逸給他打了電話,說容音來找他,已經上樓了。
他想讓容音從他這里出門,而容音也同意了。
那一刻,玉坤是激的。
簡直就像是生命獲得了新生一般,無法抑制自己的緒。
甚至于,就像是一個頭小子一般,在屋來回的走著。
他的手,的握著手機,角的那一抹笑,是怎麼都無法消退的。
英管家站于一旁看著他,角亦是出一抹會心的淺笑。
他跟著先生幾十年了,從來不曾見過先生這般過。
此刻的先生,就像是撿著了寶一般,那笑容真是……他這輩子都不曾見到過。
哪怕之前跟夫人在一起的那段時間,也沒曾見他這般笑過。
真希小姐過來,帶給先生的是好消息,而不只是姑爺的一頭熱。
“快進來!”玉坤反應過來,朝著容音出一抹慈的微笑,然后臉上的表竟是有些張。
容音看著他,看著他那一臉溫和的,慈的表,有那麼一瞬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只是,心卻是莫名的張了起來。
雙手無意識的抓了下自己的擺,又是深吸一口氣,然后又閉了下眼睛。
再次睜開,與玉坤對視,“北逸是不是給你打過電話了?”
玉坤點頭,“是,他剛給我打過電話。別站在門口,進來。”
容音進房間。
“喝什麼?”玉坤看著,小心翼翼的問,“飲料不是茶?”
“給我一杯白水就行。”容音一臉平靜的說。
“好,好!”玉坤笑著說,“你先坐,我給你倒。”
拿過一旁的水壺,卻發現他的手竟是有些微。
甚至倒水時,還把水給倒出來了。
玉坤有些窘迫。
“先生,還是我來吧。”英管家趕上前,手去接他手里的水壺。
卻是被玉坤給拒絕了,“不用,我自己來就行。”
這是他的兒,第一次來他這里,愿意接他,想從了這里出嫁。
這二十九年來,他從未盡過一點父親的責任。
現在只是給倒杯水而已,絕不能假手于人。
輕著,還是倒了大半杯水,然后端起朝著容音走去。
那拿著水杯的手,還是有些抖。
“喝水。”將水杯遞給容音。
容音接過,朝著淡然一笑,“謝謝。”
“別這麼說,應該的。”玉坤在對面坐下,依舊和知的一臉和又慈的看著。
容音雙手的握著水杯。
英管家見狀,很識趣的離開。
房間里,只剩下父倆。
容音突然間覺得有些抑,張更是在加深。
“你能來看我,我很開心。”玉坤看著容音,聲音是掩不去的激與興。
臉上的笑容更是發自心的。
這是他的兒,他想要一輩子疼寵的兒。
“我還沒原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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