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楠跟了李主任半天門診,李主任是個特別細心負責的大夫,顧楠跟著他,真正到了老中醫的面對病人時嚴謹認真的態度。
這對來講,真的益匪淺。
門診來了個燒火時手背燙傷的大娘,大娘看完病后,李主任藥給開藥膏,大娘一聽需要二十多,面難,“算了,我回去抹點牙膏就行了。”
顧楠在旁邊看的心酸,從兜里掏出小白瓶藥,“大娘,這些藥您拿著用吧,不用取藥了。”
這是早上給小強的胳膊上敷剩下的。
這些藥用完,大娘的手背絕對能好。
大娘看著顧楠的小白瓶,“這.......”
“拿著吧,這個藥很好用。”
“多錢?”大娘戰戰兢兢的問。
“不用錢了,您拿著用吧,來,我給您撒到手背上。”
顧楠很細心的給大娘撒了藥,剩下的直接送給了,“用薄紗布著,別水,您這個過幾天就好了。”
“謝謝,謝謝。”
大娘出去后,李主任瞅了眼顧楠,幽幽出聲,“原來你也不是財迷。”
李主任沒想到顧楠那寶貝藥,說送就送,他的眸底流出一贊賞之。
“李主任,我要是財迷,就不當中醫了。”
開個藥方兩塊錢,只能賺個溫飽。
下午,顧楠剛回到家,就接到了孫誠的電話。
說是已經到蘭城,帶著那個類風孩住在酒店里。
詢問顧楠什麼時候有時間。
顧楠跟葉主任介紹的病人約好了下午兩點在葉主任家見面。
孫誠的意思,也是希顧楠能盡快給他帶來的病人治療。
顧楠看了眼表,歉意的開口,“孫先生,我現在沒辦法過去。”
孫誠語氣依舊溫潤禮貌,“顧大夫,不需要您勞累,你告訴我地址,我們過去拜訪你。”
顧楠聽他的語氣,似乎特別焦急,治病心切。
顧楠遲疑了幾秒,開口,“行,那你們來家里吧。”
一會如果孫誠來的早,就先看他帶來的患者,再去葉主任家。
最近他們都上班,家里特別,顧楠趕拖地,桌子,收拾衛生。
剛把房子里大概打掃了一邊,就有人敲門。
顧楠打開的那一霎那,面容微驚。
依舊一西裝革履的孫誠,吃力的扶著一個臉蛋胖的,不,腫的跟剛重生時有幾分相似的孩,站在門口。
孩的臉因為虛胖,真的如陸皓形容以前的那樣,像個大盆臉。
但五其實很好看,尤其那雙眼睛,很明亮。
不像以前看過的很多病人,被病魔折磨,眼神是無的。
都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由此能看出來,這個孩,是熱生活,且很有思想的人。
深秋季節,正常人都穿外套,孩上卻已經披上了棉。
腳上是棉鞋。
孫誠扶著,看得出來,孩站的很吃力,
“孫先生,快請進。”
顧楠趕開大了門板,迎著他們進屋。
孫誠扶著孩坐到沙發上,朝顧楠說道,“顧大夫,我給你帶了些東西,剛才要抱上樓,我把東西放樓下了,我去拿。”
“好。”
顧楠趕給孫城扶到沙發上坐著的孩倒了杯熱水。
孩初次跟顧楠見面,顯得有些局促,似乎在陌生人面前,也有些自卑。
顧楠率先自我介紹,“你好,我是顧楠。”
“你好,我翁穎。”孩的聲音很清雅,跟如今這個外表很不搭。
“快喝點熱水,外面天氣冷。”
翁穎雙手去捧顧楠遞過來額水杯。
顧楠注意到的手指關節腫脹,左手無名指有點變形。
跟孫誠之前形容的一樣。
很快,孫誠就提了東西上來。
他提著幾個很的禮品盒,好像還有國外牌子的護品之類的。
他放到茶幾上,笑著開口,“這是我們從港城帶過來的。”
“謝謝啊,這麼遠長途旅行,還給我帶東西,太破費了。”顧楠道了謝,收了禮品盒,給孫誠也倒了水端過來。
孫誠本顧不上喝水,直接開門見山。
“顧大夫,你幫忙看看,小穎這個況,能治療嗎?”
顧楠看著捧著水杯,連喝水的作看起來都有些僵的孩,“別著急,讓喝點水,我給診脈。”
等翁穎歇息了片刻,顧楠把了脈,看了舌苔,查看了幾個主要疼痛的關節。
顧楠朝說道,“翁穎,你站起來,好好走兩步我看看。”
“好。”
翁穎因為膝蓋疼,使不上力,胳膊也疼,沒辦法支撐借力,尤其坐在沙發上,站起來的時候需要有人扶一下。
而一旁的孫誠則是很自然的扶著起。
看得出,這個作他不是第一次做。
是很本能的,仿佛他是翁穎的拐杖。
翁穎在地上走了兩圈。
因為跛腳,有點鴨子步。
為此,顯得很局促,自卑。
“可以了。”顧楠說道,“來,坐下吧。”
顧楠看著的腳問,“腳后跟也疼是不是?”
翁穎點頭,“對,最開始發病的時候,就是腳后跟疼,還有手指腫痛,到后來,膝蓋也疼了。”
“現在早上還晨僵嗎?會晨僵多久?”
翁穎回道,“吃了激素以后就不晨僵,要是藥效一過,不分時段,立刻會很僵,還伴有低燒,關節腫痛。”
“那就是還在發展期。”顧楠面診完后,又朝他們問,“現在吃的什麼藥?都帶來了嗎?”
“在這里。”
孫誠打開了隨攜帶的孩的雙肩包,從里面拿出一堆藥。
顧楠一一查看。
眉頭蹙的拿起一瓶雷公藤和一瓶地塞米松。
神嚴肅的朝翁穎詢問,“這兩種什麼劑量?吃多久了?”
翁穎回道,“吃了兩年左右,雷公藤每頓兩片,一日三次,地塞米松之前也是一次兩片,三月前,病加重,實在疼的不了,加到了一次三片,一日三次。”
“那......”顧楠要什麼,看了眼孫誠。
遲疑了片刻,想到孫誠對翁穎無微不至的照顧,雖然不知道他們什麼關系,但能看出來他應該是一直有在參與翁穎的治療的。
思及此,也沒再避諱他。
“那你的例假,還正常嗎?”顧楠問。
聽聞顧楠的話,孩神不自在的低頭,眼眸暗淡的搖頭,“已經有快一年沒來那個了。”
顧楠心累的嘆了口氣,“姑娘啊,這個藥它不適合你吃啊。”
雷公藤會閉經。
雖然它對治療類風有一定的作用,但副作用太大,不合適育齡期的婦,男也不行。
一旦閉經太久,就怕形永久的閉經,那就會剝奪一個孩當母親的權利。
翁穎看了眼旁的男子,張的問,“那我這個況,還能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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