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調整好自己的狀態,笑著說道,“來,我給小李打個電話,把他過來,讓他看看陸皓的臉,那老小子,纏了我好幾次了,我怕陸皓忙,一直沒讓他打擾。”
聶老拿著自家的座機撥了一通電話出去,說了兩句,電話那頭的人就撂了電話。
聶老看著電話吐槽,“這個小李,猴急猴急的。”
等待李主任的過程中,聶老啃著顧楠拿回來的蘋果,一個勁的夸好吃。
聶老七十多歲的人,牙口非常好,人家當中醫的,會保養,不牙好,胃口也好,更是倍兒棒,到現在形筆直,走路帶風。
半個小時左右,一輛破自行車蹭一下,在聶老家的門口剎住了車。
騎車的是個六十歲左右的老頭,穿著藏青夾克衫,稍微有點地中海。
這便是上次聶老給陸皓介紹的燒傷科李主任。
李主任姿也很矯健,他快速的鎖好自行車,提著個黑皮包,就快步往院子里走。
他邊走邊喊,“聶教授,聶老教授.”
屋里的人聽到外面的靜,顧亞輝率先出去查看。
他看到李主任,急忙熱相迎,“李主任,您夠快的,快請進。”
上次是顧亞輝陪著陸皓去的中醫院燒傷科,以前李主任也常來聶老家,因此,顧亞輝和李主任相。
“亞輝,陸皓呢?”李主任急切的詢問,“我聽說,陸皓的臉好了?”
顧亞輝回道,“在廳堂,您快進來吧。”
李主任跟著顧亞輝上了臺階,走進了廳堂,陸皓和顧楠見李主任進來,趕起相迎。
李主任的目準確無誤的落到了陸皓臉上。
他看到那半張已經恢復平的臉,簡直不可置信,他眨了眨眼,還是覺得有點不太真實,便快速走近陸皓,看著他開口,“小陸,我能下你的臉嗎?”
陸皓“........”
“您隨意。”陸皓配合著李主任的高,還微微彎。
李主任著陸皓的面部,真實的,讓他不得不信服這是真的。
新長出的,起來比另一邊臉的要薄。
也比較淺。
但很平,沒有之前的坑洼。
“奇跡啊,真的是奇跡。”李主任看著陸皓,迫不及待的追問,“陸皓,你快告訴我,怎麼治的?”
上一次陸皓來醫院找他,那臉真的慘不忍睹,燒的坑坑洼洼,雖然面積不是很大,但是如此深的燒傷,對于他們燒傷科來講,算是重度傷。
他并沒有把握讓那坑洼長平。
當時他看出陸皓的燒傷用過藥,似乎在要長出,所以他打發了陸皓,讓他繼續之前的治療。
能治到什麼程度,他沒報希。
卻他想不到,最后會恢復的這麼好。
他們燒傷科也有治療燒傷的藥膏,是他們醫院自制的,但是,他當初可沒有把握陸皓恢復到這個程度。
顧楠站在一旁,看著這位李主任滿眼只有陸皓的臉,連跟聶老打招呼都來不及,看得出,這也是一位很純粹的老中醫啊。
在他們這樣的人眼里,病人永遠是第一位的。
“行了,小李,你先坐下。”
聶老發了話,李主任的視線才從陸皓臉上移開,坐到了聶老旁邊。
“老教授,您干嗎不早點給我打電話?”李主任的語氣帶著些埋怨。
聶老解釋,“人家年輕人都忙。”
李主任的目再度落到陸皓臉上,兩眼發亮,再次迫不及待的發問,“陸皓,來坐下,快跟我們說說,到底怎麼治療的?是用咱們中藥治的嗎?”
李主任可是專業的,這一看就不是植皮的。
“是中醫治的。”陸皓看了眼旁的顧楠,回道。
李主任急切的打聽,“哪里的高人,開的藥方這麼好,我這個燒傷科主任,有沒有榮幸能見對方一面,跟人探討一下?”
聶老指了指顧楠,漫不經心的開口,“可以,人就在那,探討吧。”
李主任瞅了眼顧楠,“????”
他很漫不經心的看著眼前眉目清秀,小臉白皙的丫頭,神微,“聶老,您就別逗我了,我在問正經事呢,咱玩歸玩,鬧歸鬧,別拿治病開玩笑。”
聶老翻了個白眼,這老小子,還給他押韻上了。
聶老看著顧楠,朝李主任介紹,“就這姑娘,陸皓的人,也是中醫,是治好了陸皓的臉。”
李主任也是個直子,打量著顧楠,直接退口而出,“一個小黃丫頭?”
顧楠,“........”什麼黃丫頭?
再怎麼著,現在看著的吧?
顧楠看著李主任,笑著說道,“李主任,也不是我的功勞,只是我師父的藥方好。”
李主任聽聞顧楠師從高人,眼神立刻亮了起來,“你師父是哪位?姓甚名誰?你說出來,只要是國中醫圈的老師,我都認識。”
要說是用了師父的藥方治病,這倒是完全有可能。
顧楠尬笑,“我師父就一江湖郎中,他的名字可能不在你們中醫圈。”
雖說都是中醫,但民間中醫和學院派還是有一定區別的。
李主任追問,“江湖郎中?他什麼?是祖傳方嗎?”
李主任家也是世代行醫,但他家的老人,都是半吊子醫,而他是家里醫最厲害的一個。
顧楠搖頭,“不是,是我師父自己潛心研究的方子。”
燒傷藥方,是干娘自己研究的藥方。
干娘的額頭上有一塊很大的疤,說是年輕的時候留下的,當時只是個剛門的小中醫,沒那個能耐治療,疤痕就留下了,后來自己走遍了荒蕪的云貴一帶,到尋求各地的偏方,最后,通過研究草藥偏方,各種融合試驗,終于完了這個燒傷藥方。
可惜,額頭上的傷疤,已經是陳年老疤,用藥后淡化了一些,也沒有再出現增生癜痕,但,徹底消失卻不可能。
干娘總說,額頭上的疤比起心的疤痕,算得了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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