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妾滅妻的故事白越也不是沒看過,但最終主環會戰勝一切,此時著個邊事,不由得唏噓慨不已。
簡禹大約是這些年在大理寺出,見多了這樣的事,倒是沒什麼慨,只是道:“愿米家這事早日塵埃落定,不然總是讓你摻和在里面,也不太好。”
白越也覺得不太好,但確實也沒正確理解簡禹的意思,當然這不重要,米子揚對而言,只是一個鄰家的小弟弟罷了,十八歲剛上大學呢,還是個孩子。
梁蒙這幾日帶人一個個地在查最后的線索,謝江。
活著的謝江篩選了一遍,沒查出什麼異常,近十年銷戶的死亡名單,也都從戶部拿了回來。
“這個……”梁蒙道:“爺,這個人有點問題。”
梁蒙遞過一份資料:“謝江,父輩從青州過來,是個落魄書生。死于四年前,疾病死亡。有一個兒子謝平生,兒子也是個沒考上功名的,就在柳橙湖邊擺攤,給人寫字畫畫為生。”
簡禹白越湊一起看一下:“有什麼不妥。”
“這人沒什麼不妥,但是最近他家附近奇怪的。”梁蒙道:“這名單上所有謝江的,包括近十年銷戶死亡的謝江,我們都去看了一遍,詢問了一下周邊鄉親,最近有沒有什麼異常況,這個,就這個謝平生,還真的有。”
兩人都來了興趣:“說來聽聽。”
“連著兩個晚上。”梁蒙低了聲音,森森地道:“昨天晚上和前天晚上,鄰居都聽到了奇怪的聲音。”
“什麼樣奇怪的聲音?”
“這個不好說,那人也說不清楚。”梁蒙道:“但是據他說,他這幾天鬧肚子,晚上總是跑茅房,他們兩家院子是臨著的,有靜聽得清楚。他總覺得聽見什麼,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什麼闖進去……”
這謝平生不住在城中心,城中心的房子貴,都是簡禹米子涵這樣的人家住的。他住在城郊的一個地方,大的野沒有,但是小難免。
梁蒙道:“這個季節,家家戶戶都掛點咸魚臘香腸什麼的,他就擔心會不會有野貓什麼的吃,第二天告訴了謝平生。”
白越莫名頓了頓,轉頭對佩琪道:“問問廚房有咸魚咸香腸之類的麼,中午弄點來吃吃。”
佩琪應著一溜煙地跑了。
簡禹斷定:“你對吃有一種非常嫻的熱,以前在家的時候,肯定沒虧著。”
虧著啥也不能虧著吃啊,白越嫣然一笑:“繼續說。”
梁蒙接著道:“謝平生回去檢查了一下,說沒有什麼異樣。可是第二天,鄰居又聽到了聲音,非常輕的一聲。后來也沒見什麼異樣,但是聽我們盤問,就說了出來。”
連著兩個晚上有異響,確實有點奇怪,雖然沒什麼大靜,但畢竟這名字時間湊得那麼巧,幾點連在一起,就人不得不多想了。
簡禹點了點頭:“吃完中飯我們過去看看。”
梁蒙連連點頭,又想起什麼似的:“對了,下午謝平生肯定不在家,只要不刮風下雨,他都在外面擺攤。”
簡禹回頭看白越一眼:“那我們先去柳橙湖邊看看,今日正好天氣不錯,這些日子都忙,帶你去散散心。”
白越不太想謝簡禹的一片好心,別人是勞逸結合,寓教于樂,呢,不是在加班,就是在加班的路上。
柳橙湖邊風景倒是不錯,綠柳蔭,湖水清澈亮,今日天氣好,許多人上街閑逛,也便有不攤位順著湖邊一字排開。
白越和簡禹并肩,后面跟著梁蒙付錢,兩人一路走,一邊看,一直到梁蒙在后面噓噓噓地低聲提醒。
前面不遠,果然有個代寫信的攤位。攤位后面坐著個清瘦的年輕人,個子高高皮白,長得還不錯,一書生打扮,看起來斯斯文文的,像是明天就要去趕考的書生一樣。
白越低聲道:“代寫書信賺不了什麼錢吧,年紀輕輕的,怎麼不另謀營生?”
旁的賣花賣小玩意兒賣吃的攤位上大多有人,但是謝平生的攤位上,一個人影都沒有。
“他也不是完全沒有旁的營生。”梁蒙道:“他什麼七八糟的事都做一點,給人寫信畫畫,還會算命看手相,上山采草藥,有時候出門倒點小玩意兒……”
雖然看打扮是個斯文書生,但其實做的事就是個市集小販,一人吃飽全家不愁,過的是今朝有酒今朝醉的生活。
兩人走到攤位前,謝平生一看笑道:“兩位客人,是要寫信麼?”
“不寫信。”簡禹簡單暴,出一錠銀子放在桌上。
謝平生眼睛一亮:“客出手如此闊綽,所謂何事?”
簡禹單刀直:“昨晚的黑人呢?”
謝平生顯然一愣,然后才道:“啊,你說什麼?”
“別裝了。”簡禹道:“既然來問你,自然什麼都知道了,昨晚有人去你們家了,然后呢?”
白越心里給簡禹點了個贊,這一招不錯,出其不意詐一下,要是謝平生心里有什麼,十有八九會被炸出來。
但是謝平生一臉茫然:“啊,這位公子,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看樣子謝平生是真的不知道,簡禹反應也快,跟著便道:“裝什麼傻,你不是鄧先河麼,有人舉報你。”
明顯看見謝平生松了一口氣。
“公子,你認錯人了。”謝平生道:“在下姓謝,一直在柳橙湖邊擺攤給人寫信,這周圍的攤販,都能替我作證。”
簡禹看了梁蒙一眼,梁蒙果然去問了幾家,回來朝簡禹點點頭:“公子,是我們弄錯了,他確實不是咱們要找的人。”
簡禹面上有一點郁悶,還是很快起道:“既然這樣打擾了。銀子你留著吧。”
“不用不用……”謝平生連忙推辭,但是話沒說完,簡禹已經走了。
“爺怎麼樣,真不是這個人麼?”梁蒙連忙跟上。
“不知道。”簡禹道:“但是他既然在這里,我們去他家看看。若是真有殺手晚上去了他家,一定會留下蛛馬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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