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子涵看著在一旁膽戰心驚的丫鬟嘆了口氣,擺了擺手讓們退下,聲安道:“你不是常說多虧白姐姐救了你,想當面對白姐姐道謝麼,我去把白姐姐請來了。”
米子揚看見白越,心里一喜,立刻撲了過來:“白姐姐。”
米子涵還來不及拽住,簡禹不高興,不聲擋在面前:“子揚看起來神還不錯,這幾日回家了,還習慣吧。”
米子揚被攔住,瞪了簡禹半晌,突然張大:“啊!!”
眾人都被嚇了一跳,米子涵連忙摟住弟弟,安道:“沒事兒,沒事兒,別怕。”
簡禹無語往后退了一步。
白越拍了拍簡禹,對米子揚道:“子揚這幾天養得不錯,長胖了好看了有神了。”
米子揚聽見白越說話,這才安靜下來,眼睛閃亮亮的看著,點點頭。
“白姐姐。”米子揚埋怨:“你怎麼也不來看我,我想你。”
這話要是從一個正常的,十八歲的年口中說出來,簡禹絕對一掌把人從米府拍飛到城外,但是從一個從小被拐走囚,現在神不太正常的年口中說出來,他就是心里不太高興,也不好說什麼。
一口一個姐姐的,也不知道到底誰比較大。
“我這不是忙麼,一有空閑就來看你了。”白越笑道:“來,坐,我們說說話。”
“好。”米子揚就像是米子涵說的,在他愿意喜歡的人面前,特別的聽話。
“那我和子揚說說話,你們先忙別的去。”白越對簡禹眨眨眼,雖然簡禹心里不太愿意,但也只能應著。
雖然他不喜歡這個米子揚,但總要給米子涵面子。米子涵這次可算是低聲下氣,就差給白越磕頭了,你還能說什麼。
兩人在屋子里坐下,白越讓丫鬟給拿點吃的喝的來。
很快吃的喝的擺了一桌,白越關切道:“這幾日在家里住著,習慣麼?”
“嗯,習慣。”米子揚點頭,給白越剝橘子:“姐姐吃這個,特別甜。”
白越接過橘子:“喜歡家里的誰啊?”
“大哥,娘,還有妹妹……還有小夏,默默……還有廚子……”米子揚一個個的數著,白越頗有興致地聽著。
除了米子涵和米夫人,米子欣外。米子揚還例舉了很多人,伺候的丫鬟,廚房的廚子,會跟他玩的小廝,等等等等……他本該在五十中長大,卻被囚一隅,如今回到米家,自然熱鬧。
白越一邊吃,一邊聽,聽著應著,還不時地附和幾句,提問幾句。
白越和米子涵雖然都退出了院子,但是誰都不敢走,就站在門邊,關注里面的況。
畢竟是那麼大一個年,萬一突然發白越是控制不住的,雖然米子揚表現得對白越很依賴親切,但他現在緒不穩定,這會兒笑嘻嘻,誰知道下一刻會怎麼樣。
簡禹不敢離開,米子涵也不敢離開,萬一米子揚突然發傷了白越,這個后果誰也承不起。
兩人就這麼聊到快天黑,白越看了看天,將手在服上了,道:“好了,天不早了。”
米子揚臉上立刻出現了期待的表:“姐姐,你在我們家吃晚飯好麼?”
“飯就不吃了。”白越笑瞇瞇道:“不過你哥哥說你這段時間神不穩定,看不見他們的時候,就大吵大鬧,我一方面是來看看你,一方面,也是來給你治病的。”
“我沒病,就是……就是也不知怎麼的。”米子揚一梗脖子:“真的沒病。”
白越笑道:“有病怕什麼,不要諱疾忌醫嘛。”
米子揚梗了一會兒脖子,終于耷拉下腦袋:“我也不知道怎麼了,就是有點控制不住。白姐姐,你要是能經常來看我,我應該會好一點的。”
白越拍了拍他,嚴肅道:“你放心,姐姐馬上就能治好你。”
米子揚的目充滿了疑和不相信:“真的嗎,姐姐你有什麼辦法。”
“當然是真的,你等著啊。”白越囑咐一句:“你在這等我,我去拿點東西。”
說完,白越便起出去了。米子揚想要喊一聲,但還是沒出聲,也好奇到底去拿什麼。
出了門關上,果然見簡禹和米子涵都站在外面。
兩人忙迎了過來,米子涵迫不及待道:“白姑娘,子揚如何了?”
白越道:“米大人,有件事,我要問你一下。”
米子涵連忙點頭。
白越道:“這事是你的家事,我本不該問的,但是你若想弄清楚子涵病,就一定得實告訴我。”
“我一定據實相告。”米子涵也實在:“我大約也知道白姑娘想知道的是什麼,雖說家丑不可外揚,但這件事確你們不是外人,沒什麼不可說的。”
白越點點頭:“我想知道你弟弟回來后,你家那位姨娘,就是當年拐賣你弟弟的那位,現在怎麼理了。”
這問題實在是太尷尬了,米子涵的面略有難堪,簡禹也覺得有些不妥,輕輕咳了聲:“越兒。”
但是米子涵隨后擺了擺手。
“這事,并未對外宣揚。”米子涵道:“因為在府中多年,有一子一。而且當年擄走子揚之后,也并未殺害,一直只是關在府中。所以雖然父親知道后發了好大的脾氣,但……”
白越心里大概有些明白。
米子涵嘆一口氣:“這事說出來我心中也是不平,可旁的事都能追究到底,此事卻難。父親罰陳勝在母親院里跪了兩日,第三日昏過去后便關進了屋里,不許任何人見。他那兩個孩子,在我父親門外求了一夜,哭哭啼啼地,又跪在我母親門外不肯起來。”
白越道:“那你母親怎麼說?”
“我母親子和。”米子涵搖搖頭道:“之前再恨,子揚回來后,便原諒了一半。何況也知道父親有意維護,又有一雙兒夾在中間,若是強要鬧,有我在,父親雖然是要妥協的,但是這夫妻父子之間的關系,怕是就難挽回了。”
所以米府這事,竟是打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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