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早晨。

　“老鐵，昨晚睡得怎麼樣？”

　“還行吧……當然，如果你們昨晚能早點睡，也許我神能更好些……”

　鐵如云打著哈欠，神有些欠佳。

　“老鐵，瞧你這話說的，我們昨晚那是在加班。”

　你這話有歧義啊。

　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和憨憨們在做啥的事呢。

　“加班的話，那也不能外放歌曲吧，還是死亡重金屬……”

　張偉夏千月等人，全都下意識將目投向趙瀟瀟。

　“干啥呀，都看著本小姐，放音樂是你你們同意的嘛？”

　二閨被這麼多雙眼睛盯著，當即就不高興了，“再說了，聽著音樂，我的工作效率更高一點，不然一晚上怎麼能整出這麼多東西來！”

　“可我還聽到，有人在唱外文歌？”

　鐵如云又是幽怨出聲。

　這下子，所有人的視線都看向了杰西卡。

　后者連忙紅著臉，低下頭道：“那個，放音樂的時候，正好播到了我喜歡的曲子，不自覺就哼了起來……”

　鐵如云無語了，你那哼？

　最后那個飆高音，絕對超過100分貝！

　“還有，你們最后誰放《湯姆和杰瑞》了，那個BGM吵到我了！”

　所有人的目，又全都看向了墨玉珠。

　“那個，不是我看大家工作都累了，就放畫片給大家放松一下，我……”

　墨玉珠也低下了頭，一臉不好意思。

　“老鐵，大家都是為了幫你，你咋還挑三揀四的啊！”

　張偉終于忍不住了。

　大家從東方都趕過來，到底是為了誰？

　還不是為了你鐵如云，結果你卻在這里歪歪，像不像話？

　“今天可是要去第二次部聽證了，你能不能不要在意這些小事！”

　張偉接著提醒一句。

　律師協會那邊都發通知了，今天上午第二次部聽證。

　如果一個理不好，你老鐵就要和自己的律師生涯說拜拜嘞。

　“那些是小事嗎，行吧……emmm……”

　老鐵表示，你丫的現在人多，你是老大，你說了算！

　鐵如云決定不糾結這些事了，就像張偉說的一樣，今天的聽證最重要。

　一行人吃過早飯，隨后出發。

　鐵如云開車載著張偉和夏千月，杰西卡則帶著趙瀟瀟和墨玉珠，得虧房東考慮周全，給他們準備了兩輛載。

　不過這早晨，也讓他們驗了一下龍都的通狀況。

　只能說，在通擁堵程度上，龍都比之東方都，還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本來地圖導航不過是30分鐘的路，愣是讓他們開了整整1個多小時。

　……

　龍都律師協會，大門口。

　鐵如云駐足于此，形久久未。

　“老鐵，怎麼了，還不進去？”

　“張偉，你說我今天之后，如果再也不能上法庭了，這件事是福是禍呢？”

　“看你自己選擇咯。”

　對于這件事，張偉還真沒有好的看法。

　不過他用胳膊肘捅了捅鐵如云，好奇道：“如果你不當律師了，你打算做什麼？”

　“這……”

　這個問題，讓鐵如云迷茫了。

　見鐵如云這個反應，張偉瞬間懂了。

　“那看來，對你目前來說，這不是好事！”

　因為你都不知道自己還能干什麼，那除了當律師之外，估計也沒有好選擇了。

　張偉曾經問過自己，如果自己不當律師了，接下來會做什麼？

　他的答案是提前退休，沒事炒炒，養養花，和夏千月出國去旅游等等，反正錢賺夠了。

　要是錢沒賺夠，他也可以依靠著自己的本事，去當偵探或者去教書，甚至是去某些特殊渠道接收委托。

　就算不當律師，他也可以做很多事，反正不死他。

　所以對于張偉來說，做不做律師，其實這個問題的影響大不。

　但鐵如云不同，如果做不律師的話，他都想不到自己還能做什麼。

　“所以，老鐵，拿出神來，你要讓聽證會的所有人看到你神的一面！”

　張偉拍了拍鐵如云的肩膀，然后笑著揶揄道：“你要想，林組長還在東方都等和你回去和他告白呢！”

　“臥槽，張偉你別說啊，我和林組長清清白白！”

　“是啊，清清白白……如果你這一次真的栽了，那你就和林組長一輩子清清白白吧！”

　張偉呵呵一笑，一臉的調侃。

　鐵如云聽到此話，終于是回神了。

　如果自己今天完蛋了，豈不是一輩子都配不上林若男了？

　不行！

　我得爭點氣！

　鐵如云面一正，表說不出的嚴肅。

　“很好，老鐵來勁了！”

　而看到這一幕，張偉很滿意。

　他和邊的夏千月對視一眼，又朝著后的杰西卡，墨玉珠和趙瀟瀟招了招手。

　隨后一行人快速走進律師協會之中。

　聽證室。

　黃云鶴等5位代表已經座。

　旁聽席也來了不人，因為今天是第二次聽證，很可能會出結果，大家都想看看，鐵如云是否會失去執業資格。

　陳笑也來了，并且的后跟著好幾個一看就是跟班的新人律師。

　不過相比于陳笑邊，張偉邊的人數更多，并且更加吸引眼球。

　“好小子，帶了4個妞來參加聽證會，是不是沒把我們律師協會放在眼里！”

　黃云鶴看到這一幕，頓時急眼了。

　這4個妞一看就不是律師，卻被你帶過來，簡直是胡鬧。

　“張律師，你邊這幾位應該都不是協會員吧，們……”

　張偉早就料到黃云鶴會找茬，冷笑著回道：“們都是本次聽證會的證人！”

　“證人！”黃云鶴顯然沒料到，張偉會用出這等借口。

　是的，這一聽就是借口。

　你丫的顯然是在信口開河，無中生有！

　“們都是證人，們……”

　“黃律師，你管的太寬了吧，我說們都是證人，們就是。只是等會如果沒有必要況，我一般不會傳喚們作證而已，所以你能奈我何呀？”

　“你……”

　黃云鶴氣急。

　但就像張偉說的一樣，證人歸證人。

　他還真就無可奈何。

　畢竟很多證人來了法庭，控辯雙方也都不會傳喚對方，可法庭還是要給證人留下席位。

　而黃云鶴也無法證明，這些人不是張偉的證人。

　“可惡啊，又被這小子懟了！”

　黃云鶴心中自然是無比惱怒，因為自己的威嚴又到了挑釁。

　不過他很快就忍了下來，并且角勾勒出一抹冷笑。

　你小子就嘚瑟吧！

　反正今天他鐵如云的執業資格是肯定要丟的，我要是不投反對票，我黃云鶴跟你姓！

　今天你要能過這一關，就算我輸！

　黃云鶴知道，自己拿住了張偉的痛腳，現在就讓對方嘚瑟一會，反正等會有你們哭的時候。

　隨著張偉一行人來到聽證席，所有人都座。

　黃云鶴見時間差不多了，當即宣布道：“那麼時間剛剛好，我作為代表之一，宣布今天的聽證開始！”

　“本次聽證是針對12年前，當時還是龍騰國際律所的在職律師鐵如云對新人律師陳笑的職權迫，以及跟蹤猥行為是否存在過失的批判討論，請大家明確主題！”

　黃云鶴說著，還大有深意的看了張偉一眼。

　他的強調，雖然符合規范，但卻也有一偏袒在。

　因為上一次的聽證，張偉已經證明了一些事，證明了算是原告方的陳笑，可能存在一些越矩行為。

　而黃云鶴強調了一遍，這一次的聽證會是針對鐵如云的，和陳笑曾經做過什麼沒關系，這明顯就是在偏袒陳笑。

　“現在，咱們繼續上一次的流程！”

　黃云鶴說著，朝張偉出冷笑。

　你小子可以開始了，我倒要看看你還能怎麼蹦跶！

　張偉整理了一下領，隨后在全場的注視下緩緩起。

　“咳咳，上一次聽證會，我向大家展示了很多照片……”

　“張律師，那些照片我們都看過了，你就不要重復提及了！”

　見張偉又要拿出陳笑與客戶過分親的照片出來，黃云鶴連忙打斷。

　那些照片我們可都是看過的，你要說什麼我們也都知道了，你今天就別重復了！

　這既是警告，又是幫陳笑的開。

　陳笑很滿意，黃云鶴這樣幫自己，這張偉還怎麼贏。

　“哦，原來大家都看過了啊，不過如果大家還想再看一遍的話，我也是可以繼續展示出來的。”

　張偉說著，目看向了旁聽席，一臉的詢問。

　你們想不想看，想不想看啊？

　“張律師，我說的還不夠清楚嗎，我說了那些照片我們都已經看過了，你就不要繼續展示了！”

　“老黃啊，你什麼意思？”

　見黃云鶴繼續打斷自己，張偉當即不干了，一臉惱怒的走向前者。

　“老黃，你只是今天主持聽證會的5位代表之一，怎麼你的話就了所有人的意見，還是你想說這一次聽證會你是老大，所有人都得聽你的？”

　“這個……”

　黃云鶴很想說，這里我最大，不聽我的聽誰的。

　但這句話可千萬不能說出來，否則一定會被張偉拿出來單獨解讀，甚至讓自己丟掉作為代表的資格。

　所以，黃云鶴的回答是……

　“我只是5位代表之一，我也只是說出了我的意見，如果其他4位代表有不同意見的話，那麼也可以提出來……”

　黃云鶴雖然是笑著回答，但眼神卻不自覺的瞥向左右，眼中充斥著一警告。

　被他瞪眼的代表們，全都不敢吱聲了。

　“老黃啊，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也就原諒你啦，可你的眼神怎麼回事，你啥時候了斗眼？”

　去你丫的斗眼，還tm原諒我，老子需要你原諒？

　黃云鶴表示，要不是這里人多，這麼多雙眼睛盯著自己，老子都要手打人了。

　這姓張的小子，還真是tm欠揍啊。

　真不知道之前和他打司的那些律師，他們是怎麼得了這小子胡攪蠻纏的。

　“張律師，請你不要繼續糾結一些小事了，如果你還有證人要傳喚，就請快一點！”

　黃云鶴說著，眼神看向了夏千月等人，這些如果是你的證人，就讓們上庭啊！

　“老黃說得對，得讓證人上庭！”

　張偉忍不住給黃云鶴點了個贊，然后抬手指向旁聽席，“那好，我方傳喚今天的第一位證人，王律師！”

　就見旁聽席上，一個戴著眼鏡的婦人站了起來。

　這個婦人容貌普通，看起來三十三四歲的樣子，幾乎沒什麼特點。

　“是？”

　不過，陳笑看到婦人站出來后，臉上有些許的古怪。

　這個人，認識。

　“小王？”

　同樣的，坐在“審席”上的鐵如云，也同樣詫異了。

　這個婦人他也認識，因為對方是自己以前在龍騰時帶的組員。

　“王律師，你好。”

　“你好，張律師。”

　“王律師，你以前是老鐵麾下的兵，對吧？”

　“是的，我在12年前一直都是鐵組長小組的組員，跟了他快2年的時間，不過在10年前我與丈夫結婚后，我就離開了龍騰，轉而加了一家小律所。”

　“小律所的工作怎麼樣？”

　“我的律所雖然是小律所，沒有龍騰那樣的大案子可以接，但同樣的工作力也沒有那麼大，我每天都能在7點前下班，晚上也有時間可以陪我的兒子，”

　“嗯，恭喜你了，王律師。”

　“謝謝。”

　看到二人幾乎是聊家常，黃云鶴坐不住了。

　“兩位，請你們注意一下提問的容，這是針對鐵如云的聽證會，不是讓你們聊天的地方！”

　“哦，老黃說的是，得問關鍵的問題。”

　張偉朝黃云鶴眨了眨眼，隨后看向婦人，“王律師，那請你說一下，你在老鐵手下工作的時候，老鐵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