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菀聞言苦笑一聲,“娘娘,不瞞您說,當初嫁給王爺的時候,我也是想著能與王爺好好的過日子。起初也還是好的,只是等到阮側妃進了門就變了,我也知道我是不如阮側妃,我也愿意忍讓,但是不該害我肚中骨,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他們。”
容落歌聽著賀菀這話,看著問道:“你之前說有事要與我說,可想好了是什麼事?”
賀菀點點頭,“我與王爺夫妻一場,本不該反目仇,但是他護著阮側妃,我想為孩子報仇卻無能為力,既然這樣,我們這夫妻不做也罷。”
說完,賀菀從袖籠中拿出兩封信,手遞給皇后邊的人,“這是我從王爺書房中無意中發現的,娘娘,您先看一看再說。”
容落歌從融心手中接過信,然后打開來細細閱看,這一看不要,臉當場就變了,等把信看完,這才看著壽王妃問道:“你是什麼時候拿到的信?”
“半月前,那時候我剛做完小月子,想著肚子里的孩子不能就真的這麼含冤去了,想要去找王爺為孩子討個公道,哪知道王爺卻護著阮側妃,還將我訓斥一頓,說我善妒還故意陷害阮側妃,那一刻我的心都涼了。我越想越不甘心,于是第二天又拿著證據再去找王爺,沒想到卻發現王爺正在見阮側妃的父親,阮大人在我就沒有進去,就在前院的小園子里等著,結果我看到阮大人走的時候神匆匆,手里還拿著信件,當時就覺得心里怪怪的。沒想到阮大人前腳走了,王爺后腳就離開了,我當時心里就有種說不出的覺,于是我到了下午前頭書房人的時候又去了一趟,就發現了這兩封信。”
容落歌狐疑地看著賀菀,“這樣的信,壽王不會放在很明顯的地方吧?”
“當然,娘娘有所不知,阮側妃沒有進府之前,我與王爺確實也有一段日子過得不錯。前院書房我也曾陪著王爺紅袖添香,所以我知道王爺書房有一暗格,只是王爺并不知道我知道而已。”
容落歌就對賀菀還刮目相看的,估著這一位當初知道這個暗格,是想著以后給壽王驚喜用的,沒想到有朝一日會有這樣的用。
書房這種地方,確實是古代男人居家辦公重地,但是壽王偏寵側妃,但是卻也沒防備著正妻阻止設計書房的地盤,所以壽王這腦子怎麼長的?
還是說壽王有把握賀菀對他死心塌地的?
這人腦的構造不同,做出的事當真是千奇百怪。
反正這要是換,妻妾之間偏心一個,肯定會對另外一個設防,果然是心字頭上一把刀啊。
這兩封信都是壽王與禮部侍郎勾結,且世家慫恿,暗中替他們遮掩不行徑。
寒星瀾對壽王與梁王也算是信任,是真的沒想著時時防備,結果呢?
梁王一如既往忠心,壽王這里卻出了岔子。
再看著世家對壽王許諾的條件,容落歌的眼神都冷了,雖說響鼓不用重錘,但是如今正值隨州戰事即將落幕出結果的要關頭,此時確實需要一把火把京城要燒起來。
賀菀這兩封信實在是來得太好了,太及時了。
“壽王妃,你想要本宮為你討個公道,不知道你想要什麼公道?”容落歌決定先聽聽對方訴求,再來提出自己的條件。
雖然想要借賀菀這把火,但是并不想把這個可憐的子駕到火上當做犧牲品,想盡最大能力的護周全。
賀菀看著皇后,微微吸口氣,這才開口說道:“皇后娘娘,臣婦想要與壽王和離,想要阮側妃伏法,我這里有阮側妃收買王府中人替換我孕中補湯的證據,人證證齊全,絕對不會冤枉了。”
容落歌讓融心結果賀菀遞上的證據,仔細翻看,從阮側妃收買賀菀邊的丫頭,再到更換大廚房的廚娘,授意廚娘給賀菀的補湯手腳,再到購買的麝香,紅花等藥局的記錄,確實十分周全。
容落歌意外的,這一趟線上所有的人全都差了出來,這很不容易了,要知道壽王府的中饋基本上把持在阮側妃的手里,賀菀弄到這些不知道費了多力氣。
不過,世家出的子,總是有自己的底蘊的,陪嫁的家奴就有不人,何況到底是壽王妃,真的端出王妃的架子,壽王也好,阮側妃也好,至目前是不敢真的把賀大學士當柿子的。
“既然認證證俱全,想要置阮側妃很容易,但是想要讓你與壽王和離卻不容易。”容落歌看著賀菀,“你知道,世人對于和離總是帶著幾分偏見,除非你能得到大多數人的同與支持,換句話也就是得到民心。”
賀菀聽著皇后的話,一時間有點不太懂,但是細細一想忽然就明白了,皇后娘娘這是要把事鬧大,只有這樣才能才能更好地出面理這件事。
賀菀想起娘家,微微遲疑。
容落歌也不著急,看著說道:“此事非同小可,一旦做了決定就沒有后退之路,壽王妃可要與娘家人商議一二?”
賀菀聽了皇后的話,臉上的苦笑都不能擋住的無奈了,“不瞞娘娘,我爹并不同意我和離,若是他們肯愿意為我出頭,我又何苦落到這樣的地步。”
“既然這樣,那就看你自己的決定了。”容落歌道,這種事別人不能替拿主意,只有自己才能。
賀菀的神變了又變,如果把事鬧大,娘家人覺得丟了臉,有可能就算是功和離,也面臨著沒有娘家的境地。
但是讓繼續委曲求全在壽王府活著,只要想想自己的孩子,就心痛得恨不能把阮側妃當場打死為自己的孩子償命。
人生不能兩全,賀菀抿著,眼淚一顆顆地落下來。
生為子,實在是太難了。
容落歌看著這樣子,心里微微嘆口氣,“賀菀,你要是擔心和離之后無地可去,織坊這邊我會給你留個位置。”
賀菀吸口氣,拿出帕子眼淚,“娘娘,我決定了,我要告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