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妃以前來道觀都是直接推門而,但是這次卻被攔在了外面,臉自然不大好看,著脾氣等待陛下傳召。
結果明妃在外等了半個時辰才等來一句,陛下已經歇了,明妃娘娘明日再來吧。
明妃給氣的怒火都有些不住了,行,這個柳鶯鶯有點本事,是真的沒有想到居然還能翻。
柳鶯鶯背后靠的是皇后,難道是皇后做的手腳?
明妃沉著臉離開,回到了關雎宮立刻就讓人去查最近玲瓏閣的向。
白灼看著明妃輕聲說道:“娘娘,陛下也不過是一時貪新鮮,過幾日自然就想起娘娘的好來,如今正在要關頭,娘娘何必因為柳貴嬪失了方寸。等以后娘娘大權在手,柳貴嬪還不是砧板上的由著娘娘置。眼下還是齊王殿下的事要,柳貴嬪背后有皇后娘娘撐腰,與其置柳貴嬪,倒不如釜底薪。”
明妃最近的耐心真的是越來越有些難以維持,已經足夠放低段去哄著陛下,但是陛下也不知道怎麼想的,明明答應要扶持齊王,但是卻最后關頭總是在猶豫。
這讓明妃很是心煩,卻又不得不繼續周旋。
好在現在蕭慎與玉華了親,以后他就是自己人,如果陛下真的食言,也就不要怪心狠。
明妃想到這里沉的臉才松緩幾分,看著白灼說道:“柳鶯鶯的事不能不辦,若是不置,這后宮的人有樣學樣,豈不是人人都能騎到本宮頭上來?”
“可是現在柳貴嬪在陛下邊,這可不好下手啊。”白灼為難的開口,們的人也進不去道觀。
明妃思量對策,一時沉默不語。
此時儀宮里皇后也是驚喜不已,哪想到柳貴嬪居然翻了,看著燕茵說道:“當初本宮就知道不是個認命的人,果然是這樣。”
燕茵總覺得哪里不對勁,但是又找不出來,思量一下這才說道:“最近柳貴嬪也沒來給娘娘請安,這次能復寵還不知道怎麼回事,不知道柳貴嬪是走了什麼路子。”
皇后微微頷首,“等從陛下那里回來,你便親自過去走一趟。”
燕茵點頭,“是,柳貴嬪復寵總是一件好事,娘娘您看賞些什麼好?”
皇后心很不錯,就道:“把庫里那一套紅寶石的頭面給,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才能讓陛下高興。”
燕茵記下來,先讓宮人開庫房將東西找出來,然后只等著柳貴嬪回玲瓏閣便去走一遭。
只是誰也沒想到,一日兩日三日過去,柳貴嬪依舊沒有回玲瓏閣。
道觀里,柳鶯鶯跪坐在陛下邊磨墨,安安靜靜的,若不是手腕在晃,倒像是活的一幅仕畫一樣。
皇帝今日覺得神甚好,他到底還是這國家的主宰,便臨時起意批閱起折子來。
厚厚的折子將桌案都鋪滿了,皇帝隨后拿起一份,快速掃了一眼,沒什麼大事,懶得批注就直接又扔回去,重新拿起一本來。
柳鶯鶯瞧著被陛下扔回來的折子落在地上,便彎腰將折子撿起來,規規矩矩的放在另一張桌案上擺放好。
而此時,道觀后殿幾名道長正在悄悄議事。
他們聚在皇帝邊練什麼長生不老的仙丹本就是為了榮華富貴,當然不可能真的煉出什麼仙丹來,他們只是用了些民間私下里用的東西,讓陛下覺得飄飄仙而已。
本來照他們的作,怎麼也能拖個一兩年,但是最近他們察覺不太對勁,陛下本來就年事已高,又夜夜笙歌,不要說陛下這樣的年紀,便是年紀小的也扛不住。
“大哥,你說現在怎麼辦?”一個略矮的道士焦躁的說道。
“是啊,大哥,你得盡快做決定,我們得趕找個退路。”另外一個瘦高個的道士跟著催了一句,“陛下照這樣下去,可熬不過半年啊。”
“急什麼?不還有半年?”坐在上首白胖的道士沉聲說道。
“大哥,這種事怎麼能不著急,咱們總不能真的等到最后才跑啊?”
“不是齊王便是太子,只能從他們中選一個投靠,我瞧著陛下對明妃很是寵,對太子反倒是淡淡的,不如我們投靠齊王?”
“我看未必,就是明妃纏著陛下開始,陛下這才更加放縱聲,只怕就是明妃的手腳,這樣的狠心婦人,你就真相信會與我們真心合作,別到時卸磨殺驢把我們哥幾個推出去頂罪!”
“那就選太子?只是太子從不來道觀,這不好接啊。”
“總有機會的,再看看。”
“這兩日陛下甚是寵的柳貴嬪,聽說當初還是皇后娘娘的人,你們說能不能通過柳貴嬪與太子殿下搭上線?”
三人對視一眼,心中都有些蠢蠢,可以試一試。
皇帝批了幾十份折子便有些扛不住了,眼睛微瞇昏昏睡。
柳鶯鶯走過去,扶著陛下聲細語的說道:“陛下,天不早了,該歇了。”
皇帝聞言睜開眼睛,腦子里還有些混混沌沌的,扶著柳鶯鶯的手起,“妃陪朕一起。”
柳鶯鶯笑著應了,扶著皇帝進了寢榻,手落下帳子,點燃了床頭的沉水香,香氣慢慢的彌漫開來,皇帝睡得越發的香甜。
等陛下睡沉了,柳鶯鶯輕輕地推了推,又連喊了幾聲,確定皇帝沒有反應之后,這才又悄悄的下了榻,回到書案前快速的翻閱奏折。
等看完后,又恢復原樣,悄悄地回了寢室,看著皇帝依舊在沉睡,微微松口氣,這才拿出藏好的紙筆將自己記下的容謄抄下來,然后封進香囊中,第二天一早,邊的宮人換班時,就會把消息帶出去給容良娣。
柳鶯鶯做完這一切才在陛下邊躺下來,這幾日一個安穩覺也不敢睡,知道明妃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不能讓陛下對厭倦,得牢牢地抓住陛下的喜好。
第二天容落歌就拿到了柳鶯鶯給的香囊,打開后,從里頭拿出一卷紙來,看著上面寫的有些潦草的信,神漸漸地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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