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落歌才不想去管寒翊風這個神經在想什麼,去太醫院抓了藥,想了想并不放心到別人手里送回東宮,索就自己提著藥先一步回去了。
太子那邊自會有人照看,再回去也沒意思。
回了東宮,讓融心去找一套藥爐回來,就在廊檐下燒起了火,淘干凈了藥材放進藥罐中慢慢的熬。
三碗水熬一碗藥,大火燒開,文火慢煎。
等到藥罐咕嘟咕嘟燒開,容落歌撤了點炭火,小火慢慢的熬著。
覺得自己現在的狀態不太對勁,對太子的關心好像有點過度了,倆人不過是一場易,為什麼見他故意傷會不開心?
不知道喜歡一個人是什麼覺,但是知道喜歡一個人,就會很在意對方的一舉一。
要是今日換做寒翊風傷,除了喊痛快之外,大概還會可惜怎麼就沒要了命。
但是換了寒星瀾,竟然覺到心疼。
主要還是寒星瀾做戲太功了,演的對那麼好,是真的有點承不住。
不管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沒有一個人像是他對這樣溫,不管做什麼事,都會考慮的,不管是想到的沒想到的,他都會做的很周全。
很難想象一國儲君,會這樣費心思去考慮一個小子的,不要說這樣的鐵石心腸,換做任何一個子都會淪陷。
關鍵是,太子又不是真的喜歡,這只是一場易。
想明白這一點,容落歌扔下手中的扇子,站起來看著卻彩,“你照看著,等殿下回來便把藥送過去。”
“良娣,您是要去哪兒?”卻彩不知道為什麼覺到有一點點不安。
“我累了,去睡會兒。”容落歌扔下這句話就走了。
睡一覺醒來,又是一條好漢。
寒星瀾回了東宮,瞧著卻彩雙手奉上的藥湯,邊問道:“良娣讓你送來的?”
卻彩笑著點頭,“是,良娣親自去太醫院抓的藥,回來后又親自坐在爐前熬藥。良娣休息前還叮囑奴婢,等殿下回來讓您趕把藥喝了。”
寒星瀾心里一陣舒適,接過藥碗一飲而盡,然后才問道:“良娣呢?”
卻彩忍著心中不安,這才回道:“良娣奔波一天累了,已經睡下了。”
寒星瀾一愣,“睡了?”
“是。”卻彩垂著頭不敢去看殿下的眼睛,心中惴惴不安。
寒星瀾臉上的笑容慢慢的收了起來,覺到不對勁。
容落歌的子他不敢說了解十分,但是五六分還是有的,若是按照以前,自己傷的況下,不會不等自己回來就睡下。
寒星瀾擺擺手讓卻彩退下,把時安來,“去查一查,良娣去太醫院時有沒有遇到什麼人或者事。”
時安忙躬應道:“是,奴才這就去查。”
寒星瀾靠在枕上休息,胳膊上的傷口作痛,雖然救駕的戲是他早就準備好的,但是傷卻是真的,再加上容落歌的態度……讓他有些煩躁起來。
元保腳步匆匆的進來,彎腰回話,“殿下,郁大人求見。”
郁言?
“傳。”寒星瀾知道這種時候郁言不會無事前來打擾他。
“微臣參見殿下。”郁言快步進來拜禮。
“事進展如何?”寒星瀾擺擺手讓郁言起來問道。
“不出殿下所料,陛下果然讓大理寺去查這件事。”郁言開口說道,“這次大理寺臨危命,不敢有任何的耽擱,已經開始著手查案。屬下是來請示殿下,接下來還是照計劃行事嗎?”
寒星瀾遲疑一下,想了想說道:“照計劃行事。”
郁言臉上閃過興之,“是,屬下這就安排下去。”
大理寺查案自然不能查出真兇,不僅不能查出真兇,還會在追查真兇時損失慘重,如此才能著陛下認清現實,立一個單獨的衙門查案。
到那時候,才是他們計劃最要的地方。
如今萬事俱備,他生怕殿下一時心改變計劃,這才來探問一遍,幸好,殿下并沒有這樣做。
郁言心中高興得了準話急匆匆的離開,接下來的仗更難打,他要集中力周旋。
郁言走了沒多久,時安回來了,看著殿下言又止。
寒星瀾看他一眼,“說。”
時安渾一,忙低下頭開口說道:“殿下,容良娣前往太醫院的路上被齊王殿下攔住了,不知道說了什麼,遠的宮人只看到容良娣推了齊王一把然后離開。”
又是寒翊風!
寒星瀾的眼神明明滅滅,隨即冷笑一聲。
時安聽到殿下這一聲笑,只覺得從腳底板升起一涼氣來。
哎,容良娣怎麼就這麼想不開,為什麼還要跟齊王私下見面。
天漸漸暗了下來,容落歌一覺醒來,察覺到邊沒人,愣了一下,就披了裳起來,抬頭看了一眼時辰,已經是子時了。
要是往常這個時間,寒星瀾早就回來睡,但是今日卻沒看到人。
容落歌一起,值夜的卻彩就聽到聲音忙掀起簾子進來,“良娣,您可是要喝水?還是要吃點東西?”
容落歌這才想起來晚膳都沒吃就睡了,但是此刻毫無,于是輕輕搖搖頭,思來想去還是沒有問太子為何沒來。
既然已經打定主意要守好自己的心,那麼有關太子的私事都不會干涉。
容落歌睡得久了,一時沒有睡意,索披了裳進了書房,看著卻彩說道:“你不用管了,自去休息便是,我坐一會兒就回了。”
卻彩里應了一聲,但是能覺到良娣的心不是很好,想了想回了小茶房,將火泥爐捅開,將晚上熬好的燕窩放在小小的蒸屜上加熱。
等到熱了,這才放在大紅填漆的托盤上端進書房。
“良娣,雖然您不,但是還是多吃點東西吧。”卻彩將燕窩盅輕輕的放在桌上聲說道。
容落歌吃不下,但是沒有拂了卻彩的一片好心,點點頭,然后看著說道:“明日我要出去一趟。”
卻彩一愣,隨即道:“是,明兒個一早奴婢就讓車馬房那邊備車。”
容落歌覺得自己整天待在東宮實在是不理智,應該多出去走走,人忙起來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