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心不錯,想了想才說道:“這個柳玉娘本宮倒是沒印象,但是玉柳倒是還記得,當年明妃邊可是姿態出眾的一個。”
皇后想到這里不免就想起當年明妃有孕時為了固寵,還曾想著推玉柳出來承寵,只可惜那時剛好鐘人剛進宮,陛下寵了好一陣子,玉柳自然就沒能因此侍奉陛下。
不過等到明妃生下齊王,挖空心思攏回了陛下的心,又把曾經得寵的鐘人收拾一頓,以至于這麼多年過去了,鐘人一直還是個人。
“娘娘說的是,只可惜后來被明妃放出了宮,只是萬萬想不到竟給明大將軍做了外室。”燕茵看著皇后,“奴婢實在是想不明白明妃為什麼要這麼做,明大將軍與夫人鶼鰈深看來也是假的。”
皇后看著燕茵,“務必要查清楚這件事,明妃肯定不會只為了給明夫人添堵做這樣的事,畢竟明夫人對明妃一直很維護,沒必要姑嫂之間用這樣的手段,本宮總覺得事沒這麼簡單。”
說到這里皇后又看著燕茵,“還有背后傳出流言的人也要查清,能將這樣的事傳出來,肯定是明妃的對手,指不定就能為本宮所用。明妃母子之前因為和離的事惹怒陛下,但是這才多久就能哄得陛下消了火,所以絕對不能掉以輕心。”
“是,奴婢這就去辦。咱們之前安在膳房的人一直沒,現在正好能用上。”燕茵輕聲說道。
“小心著點,不要被人察覺。”皇后擺擺手說道。
“是。”燕茵應了一聲彎腰退下。
等燕茵退下后,皇后臉上的笑容也慢慢地收了起來,又想起最近幾日兒子沒進宮,心里不免擔憂他的,于是讓人去東宮傳話。
寒星瀾得了消息就進了宮,見到皇后便上前一步見禮,“母后。”
皇后打量著兒子的氣還算好,心頭微微松口氣,道:“這幾日怎麼沒進宮?”
寒星瀾笑著回道:“父皇說兒子這段日子辛苦,讓我好好歇歇。”
皇后面一沉,“倒不見你父皇讓齊王也歇歇。”
皇后也就在兒子面前時,才會這樣顯出幾分真,眉眼間帶著厲,“聽說明妃要對付齊王先頭的那個王妃,你可知道此事?”
寒星瀾不聲的看了母后一眼,然后才說道:“您知道,兒子不太關注后宮的事,并不知道此事。”
皇后冷笑一聲,“那容家也是個蠢的,和離鬧到陛下之前,固然能讓得償所愿,但是卻把明妃與齊王一起得罪了,鎮國公又不是慈父,以后的日子可不好過。這樣沒腦子的人,不做齊王妃真是可惜了。”
寒星瀾聞言臉上的笑容微微一收,這才說道:“齊王做的事委實過分,哪家的姑娘也忍不下去。不過鬧開也好,父皇也能知道私下里齊王是個什麼樣子。”
“也是。”皇后不想再提那個愚蠢的前齊王妃的事,對著兒子又說起了這次有關柳玉娘的流言。“你查一查這件事到底是不是真的,明贊如果真的養了外室,那明夫人鬧起來正好給咱們可趁之機,若是能讓明妃娘家后院失火也是好事一樁。”
寒星瀾微微點頭,“兒子知道了,等查過后再跟母后說。”
皇后點點頭,看著兒子又道:“你的婚事到底有打算了嗎?總不能一直這樣拖著,還是要趕娶了太子妃生下皇嗣要。”
寒星瀾面無表的說道:“兒子倒是想娶,但是父皇對兒子本就多猜疑,我要是娶了妻順利生個兒子,您說我這太子之位還能坐穩嗎?”
皇后臉一沉,“但是你總這樣裝病也不是辦法,不能娶太子妃,難道還不能在東宮納幾個妾室?選兩個良娣進門,想必你父皇不會反對的。再說,陛下一直拖著你的婚事,難道朝臣就沒有想法嗎?”
“母后,這麼多年都過來了,您又何必急在這一時。若是朝臣對父皇進言,您說父皇會不會猜疑兒臣私下籠絡大臣朋黨結私?”
皇后呼吸一滯,抬眼看著兒子,“這話豈能說?”
“那您最近還是不要在父皇面前提我的婚事為好。”寒星瀾道。
皇后頭疼不已,“你父皇就是偏心,那齊王就能娶妻,怎麼到你這里就不?”
寒星瀾垂眸不語,心想不只是齊王,他其他幾個弟弟都已經娶妻,唯獨他依舊孤家寡人一個。
不過,他一點也不著急。
“兒子心中有數,您別擔心了,等時機到了,兒子自然就能娶上媳婦了。”
皇后眉心微微一松,“你心里有章程就好,年紀一年大似一年,要是齊王比你先一步生下兒子,到時你父皇指不定心里又會怎麼想。”
寒星瀾從宮里出來,負手慢慢走在長長的宮道上。
落日的余暉灑在這座皇城,琉璃瓦上泛起的芒依舊璀璨,冰冷而又奢華的皇城,是多人夢寐以求的地方,這皇城底下又埋了多尸骨。
“殿下。”時安等在宮門口,見到殿下出來忙迎了上來,小心翼翼打量殿下的神看上去還好,心里不由松口氣。
殿下每次從皇后娘娘那里出來,心總是不太妙。
“回吧。”寒星瀾淡淡的開口。
“殿下,要去西城嗎?”時安下意識地問道。
寒星瀾腳步一頓,時安正以為自己說錯了話,就聽著殿下說道:“去。”
太子趕到了西城,但是并未見到容落歌,時安敲響了隔壁的大門,才知道容落歌不在府,說是去老宅了。
寒星瀾面無表的進了門,時安心道運氣不大好,早知道不來西城,直接去老宅就好了。
一直到天黑了,容落歌踏著夜回來,進門聽荊楚回話才知道隔壁來敲門了。
以為隔壁有事,也沒進后院,轉又走出去了敲響了隔壁的大門。
開門的是時安,見到容落歌頓時一喜,“容大姑娘,快進來!”
殿下這回總要開心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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