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6章

城中荒寂，城門口卻設有重兵把守。

肆的北風陣陣刮過。

本來空無一人的道上忽然出現一個影。

過被風吹得胡飛舞的樹葉，士兵們約能看出來是一個子。

他們立刻警惕起來，嚴肅地盯著這子，心下微微嘀咕。

『廣南地界就這麼大！災的災民要麼已經抵達城中，要麼已經遇難！這個時候，怎麼還會有老百姓出現？』

『應該不是老百姓，或許是別有用心之人？』

『難不又是什麼謀？』

這麼想著，城門口的士兵紛紛握手中明晃晃的長槍長劍。

只等著這子一靠近就好好盤問一番。

如果真是災民也就罷了，如果不是……

他們眼中的狠厲約乍現。

『皇上下落不明都是拜南洋國所賜，這回焉知不是別的國派的細作來使壞呢？』

『說不定……正是和南洋國勾結在一起的』

思慮間，那子已然逐漸靠近。

早有守門的士兵上前厲聲盤問。

「哪兒來的？什麼人？」

那子穿著一灰舊棉袍，領口和袖口都磨破了，一片片灰白的破棉絮從裏邊兒掉出來。

臉也不好，看樣子很虛弱，一片發白，眼神都有些迷離了。

「各位大爺行行好，我是城外的百姓！」

「我家老頭子病癱在家，我一個老婆子也不好挪，家裏實在是沒有糧食了，我聽別人說城裏有救濟糧，我想領回去一點，請各位大爺行行好！」

聲音抖著說完，出枯槁的手給為首的將領塞了一串銅板。

周圍的士兵都諷刺地笑。

「我們已經搜救多回，本沒見到城外還有人，你究竟從哪兒來？」

那婦人連忙跪了下來。

「青天大老爺，我家不是漁民，也不在漁村裏，我家住在山上，我和老頭子常年以耕種為生，閑時養些鴨鵝！」

「我們家就在不遠那座山頭上，老爺們不信可以去看看，我家老頭子虛弱不敢挪，家裏的糧食也吃完了，我們……」

那婦人一邊說一邊掉眼淚，跪在地上不住地磕頭。

那幫士兵還是不信，嘲諷道。

「山頭上？呦！那你們家還太平啊！」

「可是你難道不知？前段時間廣南狂風暴雨，多數山頭都有坡的跡象，山裏的百姓早就遷走完了嗎？」

沒來得及遷的運氣又不好的，就遇難了。

這件事是朝廷之痛，是大楚之痛，這也有人糊弄？

「你到底是什麼人，不說實話老子殺了你！」

言語間百出，實在不像是大楚的百姓，倒像是……敵國的細。

守城的士兵不是吃素的，這會兒一個個拿著長槍長劍指著，表兇神惡煞。

那婦人嚇壞了，抖著子。

「老爺息怒，老爺息怒，我們也想遷走的，可我家老頭子實在是不便！」

「他癱瘓在床彈不得，我們實在是沒辦法啊！」

「都告訴你了我們搜救過多回，你撒謊怎麼也不看看地方啊！」

士兵們見死咬著說辭不鬆口，也不想廢話拿著長槍就刺了過去。

「慢著！」

那收了銅板的將領忽然大聲喝止。

士兵們迫不得已收了手，一個個十分疑。

「老大，明顯不說實話，那些山頭我們去過好幾回了！本沒見到人」

「就是啊老大，這種人一看就沒安好心，我們應該立刻殺了，或者關押起來好好審！」

「老大，怎麼回事啊！」

他們眼神狀似無意地落在那串銅板上，心裏疑：難道是那串銅板？

不可能吧，老大可是堂堂正正的朝廷將領，深重用，怎麼可能沒見過這點兒東西？

那將領目深邃，一邊盯著那婦人，一邊將手藏在袖子裏細細挲那幾塊銅板。

良久，他大手一揮。

「來兩個人，護送這位夫人進城去，記住，務必要將送到想去的地方！」

那些士兵徹底迷了。

「老大！」

「這可是細！」

那將領給了屬下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

士兵們不得已，只得出來兩個人帶著那婦人離開了。

剩下的士兵滿腹疑。

那將領這才趁著沒人，將那幾塊銅板拿出來。

「你們看……」

「這上面刻的字！」

眾士兵湊過去細看，映著白花花的日，他們約在銅板上看見幾個小字。

「皇上有難！」

這四個字分別刻在四個銅板上，用繩子穿好，所以順序不可能出錯。

士兵們看清楚字跡后，所有人都震驚了。

果然，老大就是老大，老大不是白當的。

他們都不說話了，一個個訓練有素一言不發地重新站回自己的崗位。

彷彿剛才的一切本沒發生過。

……

軍令如山。

城中兩個士兵沒看見那串小字，心裏有所不滿，但還是照著老大的話將那夫人送到了朝廷搭建的粥棚。

「就這兒了，一人一碗，去吧！」他們有些沒好氣

那婦人見到粥棚，已經很激了。

連忙跪下道謝。

那兩個士兵不耐煩地揮了揮手。

「拜什麼拜還不趕去！」

「地方已經給你送到了，我們還要回去復命，你自求多福吧！」

說著就要轉離開，也不再管。

這時有一群南洋國的士兵忽然竄了出來，笑得猥瑣卑鄙。

「呦！小人兒！你從哪兒來啊？」

那婦人看見突然竄出來的這幾個黑不溜秋人高馬大的人，嚇得魂飛魄散差點兒癱在地。

見大楚朝士兵還在不遠就趕呼救。

「救命，大老爺救命！」

那兩個士兵輕嗤冷笑一聲，誰也不想上前。

那幫南洋國人就更猖狂了。

「哎呦呦，瞧瞧，他們不搭理你我們搭理你！」

「人兒跟我們走吧，保你吃香喝辣！」

不遠兩個士兵了角彼此對視了一眼，互相流著。

『看吧，就是細！』

『還人？這幾個外洋人怕是眼瞎！』

『我們還是先別走，看看再說，萬一上帶著疫病企圖傳染咱們百姓！』

『就是，就不該讓進來，現在看看，人家找到組織了吧！』

兩人萬分懊悔沒在半路上殺了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