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大人,你們真是好大的膽子,父親平時對你們某些作為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那是因為覺得你們雖然貪些小便宜,但是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你們還是清楚的。
結果看看現在都做了些什麼,就因為人家生意好,就能干出這種事來?
我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說你們!”白奕銘說到最后想來是氣急了,一怒之下就將手邊的茶盞摔到了地上。
茶盞摔到地上發出一聲脆響,把大廳里的人都給嚇了一跳,當然,這其中要排除一直鎮定自若坐在椅子上喝茶的顧司堯,對于小表弟的突然發飆,顧司堯僅僅是挑了挑眉,就立馬回復了常。
可憐馮大人一把年紀,剛一進大廳就被白奕銘這個十多歲的小孩子給劈頭蓋臉罵了一頓不說,還被這茶盞摔落的聲音給嚇了一大跳。
“不是,城主,這是發生什麼事了,再怎麼說您也得讓我死個明白不是?”馮大人著心里的火氣問道,要不是心里有個聲音一直在反復提醒著他眼前這個年是城主的親兒子,而旁邊坐著喝茶的年是奉天城來的貴人,他早就人來給白奕銘打一頓了。
都沒長齊的頭小子就差指著他鼻子罵了,他能做個沒事兒人才怪。
“發生了什麼?對,您老大事兒多,這樣的小事兒您老當然不會放在心上,可殊不知就是這樣不配放在你心上的事兒會讓一家子十多口人吃不上飯!”白奕銘一邊說一邊想像一大家子人吃不上飯的樣子更是氣的不行。
“城主,這要是我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兒你就拿出來直說,可不要什麼屎盆子都往我上扣!”被白奕銘這麼一再說話諷刺,就算對方是城主的親兒子,馮大人多也該有脾氣了。
“您要是不清楚,不如把您那好兒子拉出來問問。”白奕銘當然知道這事兒馮大人應該是不知道的,畢竟這種事在馮大人眼里確實不是什麼大事兒。
這不是在給馮大人下馬威嘛,白奕銘覺得要是自己一開始態度就太好那后面說不定馮大人就敷衍敷衍就過去了。
但是要是一開始就態度強,那結果肯定會好上不,還有一個原因,他家表哥就坐在旁邊呢,這要是態度強不起來,那他以后在自家表哥面前還怎麼直腰桿說話!
聽到這里的馮大人也不說話了,想到自家那個不的不孝子,馮大人覺得沒準自家兒子真的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
想到這里的馮大人趕忙旁的小廝出去找自家一宿未歸的不孝子,而自己則是在大廳里安頓明顯氣的不行的白奕銘,看現在這況,那件所謂傷天害理的事估計還沒有捅到城主那,他得趕在這件事被城主知道之前把事解決。
白奕銘這個頭小子好糊弄,可是要是鬧到城主那就不好解決了。
打定主意的馮大人立馬開始各種打探消息,想先做個準備,可是白奕銘哪會給他這個機會。
白奕銘一看馮大人那樣子,立馬頭一甩,坐到自家表哥旁邊和他一起喝茶去了,完全就是不想搭理馮大人的樣子。
馮大人一看這況也只得作罷,來丫鬟打掃剛才被白奕銘打碎的杯子。
因為對面有顧司堯這尊大神在,馮大人也不敢坐主位,只得走到他們對面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大概過了兩炷香的時間,剛才被馮大人出去找人的小廝才扶著一個醉醺醺的中年男人進來。
“這,這何統!”馮大人一下就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老爺,爺在,在……”小廝在了兩下最終也沒說清楚在哪。
不過雖然小廝沒說明白,但馮大人卻是聽懂了,還能在哪,除了在青樓還能在哪?
“把他給我帶回房間去!”本著家丑不可外揚的想法,馮大人還是著心里的氣讓小廝先把人送回房間。
“城主,我先離開一下!”馮大人對著白奕銘說道,接著也不管白奕銘說什麼,就對著兩人一拜就跟著出去了。
“表哥,你說這馮大人在我父親手下也算一號人吧,怎麼唯一的兒子回事這麼個樣子?”白奕銘一副想不通的樣子。
“所以你想表達點什麼呢?”顧司堯放下手里的茶盞回問道。
“我能表達什麼,只是覺得馮大人后繼無人罷了。”白奕銘早就習慣了自家表哥這副態度。
“人家都不急你急什麼?”
“我……我不急!”白奕銘確實是急了,可是不是急馮大人,是急他表哥。
“那不就得了,好好做好,端好你城主的架子。”顧司堯說完又端起了剛放下的茶盞。
白奕銘不說話了,因為他一時間有些分不清自家表哥這是教誨還是諷刺。
倆兄弟這倒是還算正常,可馮大人那就不是了。
“去打盆井水來,讓你們爺好好清醒清醒!”馮大人看著自家躺在床上不省人事的兒子說道。
“老爺,那井水冰啊,爺這子骨……”一直跟在馮家爺邊的小廝立馬跪到了馮大人面前。
“哼,還子骨,他現在是三十六,不是十六!”馮大人怒道。
馮大人這一發怒,房間里的人都開始屏息凝神,小廝則是小跑著出去按照馮大人的命令打井水去了。
其實如果只是馮爺干了件混賬事兒馮大人還不至于這麼生氣,畢竟馮爺干的混賬事兒多了。
可壞就壞在顧司堯也在。
本來按照馮大人之前的想法,是想搭著顧司堯這條線把自家兒子往奉天城送送的。
因為他知道自家城主的格,要是他兒子一直留在云風城的話商部三把手的職務就是他最高的就了,可是送到奉天城就不一樣了,只有有能說得上話的人,再舍得往里面送錢,不說前途不可限量,那也總比在云風城要好的多。
現在全都完了,他還沒找到機會搭上顧司堯的線呢,破事兒就惹到正主面前了,還怎麼去?
所以你說馮大人能不生氣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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