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蓮珠果斷回道,「回大人,沒有,我是正當防衛,老王家人數次到民婦家裏擾民婦,惡意辱罵民婦,民婦是正當防衛。」
杜大人一噎,又換了一個問法,「不管什麼原因,你是否打過王劉氏,以及王老二,王老三等人?」
姜蓮珠回道,「如果大人非要這麼問,那就是,是!」
這時候,旁聽的一個皮鶴髮的華袍老者,冷笑出聲,「杜大人,被告已經承認了,沒有什麼好審的了,像這種惡婦刁民就該直接押大牢,抄家!咱們大安國皇帝都以作則,尊重太后,宣揚孝道,像這種不孝不義,大逆不道的惡婦,判絞刑都不為過!」
大寶二寶幾個崽慌了。
連三寶囡囡都要衝起來對堂上幾個人呲牙咧,要兇了。
想要抓們娘?抄們家?不管是誰!與他們拼了!
姜蓮珠先安幾個崽崽。
然後,鎮定的看了過去,剛才聽到圍觀鄉親們說過,此人應該是十里鎮的姬員外。
一個員外能在列旁聽府衙門審案,可見在十里鎮的地位相當不一般了。
「這位大人,不知大人居何職?是什麼資格與份,竟然只得片面之詞,就要給我定罪,如果府老爺都是這麼審案的話,那咱們大安國不知道屈死冤死多無辜百姓了!」
姬員外被懟得突然,從來沒有平民百姓敢這樣頂撞他!
心已經然大怒,但面上忍了下來。
「你自己剛才承認的,誰冤枉你了?這個惡婦!」
姜蓮珠回道,「剛才我承認的是打過老王家人,但我沒有犯罪啊!試問大人,大安國可以有這樣的律法,對於惡意上門尋釁欺負我們孤兒寡母的人,我們孤兒寡母不能反擊,任由人欺負至死嗎?若是有這樣的律法,那我姜蓮珠服法,我有罪,我不該反擊,我們孤兒寡母活該被村霸惡霸活活欺負死,不過也就是四條人命而已……」
此時,衙門外面圍觀的老百姓開始紛紛起鬨起來。
都是應和姜蓮珠的。
杜大人再次拍下驚堂木,「姜氏,你說的什麼荒謬的胡話!公堂之上,豈能容你狡辯,你休得換概念,原告是你們公婆,不管任何原因,你不得毆打公婆,毆打兄嫂!本審得是你毆打公婆,毆打兄嫂一事!」
姜蓮珠直了子,「杜大人,那您被原告王劉氏欺騙了,民婦還有民婦的三個孩子都與老王家斷離了關係,老王家對於我們來說,就是相當於普通的村民關係,不存在所謂的公婆,兄嫂關係,何來什麼不尊不孝,大逆不道?」
旁邊的王劉婆子介面道,「姜氏,你胡說!我們老王家只是將你們母子分家了出去,並沒有斷絕關係,分了家,我們仍舊是你的公婆……」
跪在姜蓮珠邊的大寶稚的聲音開口了,「王劉氏,你才胡說,你們明明是將我們母子四人趕出家門的,我雖然人小,我都記得,你說我們娘四個四張,不能勞,整天只會吃的,是個累贅,還罵我娘克夫,罵我們兄妹三個是野種,不是我爹親生的,白浪費糧食,把我們強行趕出了家門,本不是分家。」
門外面的眾鄉親都忍不住出聲道,「這男娃娃生得好看,沒想到人小小的,說話卻條理清晰,將來肯定不是一般人。」
「確實,大寶自小就年老,三歲的時候,都比我家十幾歲的小子聰明。」
「大寶說得是事實,我們都能作證。」
……
杜大人瞧著這形,又拍了拍驚堂木,兩旁的捕快大聲道,「肅靜,肅靜,誰再吵吵,
都趕走,不讓圍觀了。」
姬員外建議道,「大人,這些人定然是姜氏請來鬧事的,姜氏在堂上故意藐視大人您,三番兩次頂撞大人,理應先打三十大板再審,不然還以為一個村婦有臉面了!」
姜蓮珠冷笑得看著姬員外,這個員外可以啊!
上來就要對用刑,屈打招麼?
幾個崽們都張了,的抓住的袖。
還沒有等開口出聲,衙門外面走進來幾個人。
正是林記點心鋪的林掌柜等人。
林掌柜趕得一頭汗的,聽說衙門把姜蓮珠抓來了,一路小跑過來,路上聽說了原因,更急了。
一進衙門,林掌柜朝堂上杜判行了一個禮,「杜大人海涵,在下才聽聞此事,特意趕了過來。這姜氏是我們林家的合伙人,也屬於我們半個林記的人,若是有什麼地方衝撞了,還請多多擔待。姬員外,您不是公門中人,只是旁聽者,不了解我們大安國的律法,這事還未審清楚就用刑,怕是不妥當,千萬別害了杜大人的清譽啊!」
姬員外眼神一沉,「喲,林記的人來了,風聲倒是快,林掌柜,你這樣擅闖公堂也怕是不妥當吧!」
林掌柜還是生意人笑臉相迎的樣子,反問,「那姬員外是如何能旁聽審案的?」
姬員外:「老夫自然有特賜令牌,老夫世代在十里鎮建有功勛,旁聽還是有資格的。」
林掌柜也亮出一枚令,「那巧了,在下也有一枚令牌,憑此,也能旁聽沙門縣的衙門案件,杜大人,您看可否給在下賜個座?就擱姬員外旁邊就了。」
林家點心鋪的來歷,鎮上有頭有臉的人都知曉一些。
那可是都城都有人的,有這樣的令,不足為奇。
也是不能得罪的勢力之一。
杜大人只得賜了座,「歡迎旁聽,這姜氏與你們林家點心鋪有生意來往,你們關注也是應該的,省得今天斷了案,以後我還得給你們發公文解釋。」
「那多謝了,杜大人秉公執法,我等就靜候旁聽,不會幹擾大人判案,我們大安國律法向來都是有理有據,不會胡冤枉人的,若是姜氏品行真有問題,我們林家點心鋪自然會與劃清關係,大人請自公正辦案就是……」
林掌柜坐好,笑的一個請的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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