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姜純聊完已經快十一點，的事分分合合本就正常，可一直到洗漱好躺在床上，盯著房間的天花板，仍舊心複雜地難以眠。

下一秒，擱在床頭的手機響起來。

葉奚拿過一看，眸子微轉，這大半夜的，大導演也還沒睡？

按下接聽鍵，裡面傳來悉低沉的男音。

「聊完了？」

「嗯。」

「我以為你們要徹夜長談。」

彎了彎，手到枕頭下出耳機上：「有點睡不著，你困不困，要不然陪我說說話吧。·」

秦忱眼底含笑：「怎麼了，今晚這麼乖。」

「我平時不乖？」

「平時不粘人，哪有現在乖。」

喔，大導演定義孩子乖不乖，是用粘不粘人來衡量的。

葉奚想到以前，兩人剛在一起那會兒，幾乎每晚都要躲在宿舍被窩裡和某人微信聊到深夜。

睡覺前約定好下次見面的時間，晚安要說一遍又一遍，月灑進來會想他，在校園裡遇到手牽手一起吃冰淇淋的時，也會想他，就連上游泳課，練習水下憋氣的時候，想的還是他。

當時，真是個粘人的年紀，恨不得時時刻刻都能像個影子一樣，跟在他後。

回憶起以往種種，甜而又酸。

葉奚想著想著，心跳有些加快，覺得恍惚。

「秦導。」

「換個稱呼，現在每天喊著喊著就習慣了？嗯？」

「你名字嗎？」笑：「可我覺得秦導更親，有種特殊而刺激的親。」

「刺激的親？要不要喊老公？」

「……」葉奚默默把臉埋進枕頭裡，輕哼：「如果是老公，應該不會像你傍晚那樣欺負我。」

電話里默住兩秒。

然後傳來他輕嘆：「真是個記仇的小東西。」

「大導演以前不是這樣子的。」悶悶道。

「現在怎樣？」

「時隔三年，彷彿你里多出了一頭猛。」

夜深人靜，秦忱靠在床上，聽輕輕的嗓音，說著最引人遐想的話，結上下滾：「猛一直在里，只是從前……沒有嘗試過失去你的滋味。」

有些東西，真要等到失去后，才會被喚醒與覺悟。

失去……

葉奚心裡難。

緩了好一會兒，抬起頭看了看窗外的風景，今晚月明星稀，連夜都溫的不可思議。

明天要錄製第二期節目，此時大家應該早已經睡。

而和大導演，還躺在各自的床上，用手機講著親的電話：「秦忱。」

「嗯？」

「你以前怎麼會喜歡我？」

「不行？你那麼惹人。」

默了默：「可你是導演，每天接的明星比我更惹人啊，為什麼不是們，偏偏喜歡我一個臭未乾的學生？」

秦忱微頓。

在電話里聲音，聲線帶著懶洋洋的風：「嗯……我想應該是你那會兒事業才剛起步，雖然人長得帥，但份和地位還不如現在這麼……」

突然間找不出什麼合適的形容詞。

葉奚：「總之，是在你還沒來得及閱盡之前，就好巧不巧看上了我這朵小白菜。」

秦忱無奈失笑，寵溺地糾正：「什麼小白菜，把我當豬？」

他輕嘆：「剛剛還問我為什麼喜歡你，自己卻一陣琢磨，就一錘定音下了結論。」

「其實第一眼見你，就想追你。」

第一眼……

葉奚微微轉眸，回憶兩人第一次見面的場景。

然後慢慢睜大眼睛，有些不可思議。

「我那年才十七歲，你……是認真的？」

秦忱聽著震驚的語調，眸暗了暗，莫名有些難以啟齒。

但事實就是如此。

曾經他也無法理解自己怎麼會對一個小丫頭生出那樣的心思。

可天生宿命，有的人只要歷經一眼，便是見一次喜歡一次。

秦忱著微燙的手機，低低開口：「那個下雨天，你頂著漉漉的頭髮撞進我懷裡，那刻起，我就栽了。」

葉奚眸子瑩瑩明亮，心窩裡暖洋洋的。

心思微轉，突然又說：「如果未來某天，你在工作中也遇到這樣一個主角，不小心撞進你懷裡，人品好，演技好，各方面都好，你會不會喜歡？」

秦忱瞇了瞇眼：「第一次見面，我心的時候，對你還一無所知，你說的那些優越條件，不是我喜歡你的原因。」

「哦，其實就是見起意，看上了我的外表？」

「我不可能青春永駐，但你邊的藝人，卻一個比一個年輕漂亮。」

深夜裡，秦忱從淺淺的聲音里聽出來一點不安，估計是傅棠舟和姜純事的影響。

秦忱開口：「葉奚，我能為你自律七年，就能為你潔自好一輩子。」

他深吸口氣，又吁出來，對著電話認真道：「你應該知道我多後悔當初拍了《無罪》，因為一部賀歲片，和你生生分開了三年，如果那些日子沒有去邊藏，而是好好的陪在你邊，我們現在早就已經擁有自己的小家庭了。」

男人忍沙啞的嗓音在深夜裡聽著讓人心疼，葉奚眼睫了，視線慢慢浮起一層薄霧。

對面磁的低嗓繼續傳來：「不會看上別人，以後的主角都是工作，我自己的主角，這輩子只有你。」

吸了吸鼻子，驀地笑開，覺得今晚秦某人好甜。

秦忱勢必要安安心心的，又低語一句：「我和傅棠舟自小好，格相投，但並不代表著對待的方式也相同，他喜歡一個人而不自知，而我，是要珍惜和你在一起的每分每秒，永遠不想分開。」

葉奚發熱，將染上燙意的臉埋進枕頭。

「唔，我相信你。」

突然有些不好意思。

秦忱扯扯，心滿意足。

「那……掛電話了？我有點困。」

「不急，等你睡著再掛。」

低喃著問：「那我醞釀瞌睡的時候，你做什麼？不會無聊？」

「我看視頻。」

「什麼視頻，av？」

秦忱默了默，吸氣：「你是不是想過來和我睡？」

「……」

葉奚悠悠轉移話題：「什麼視頻啊？這麼晚。」

秦忱掃了眼他膝上的電腦，裡面正放著《演員新生代》第一期的火鍋趴，剪輯過後的片。

他卻故意逗：「高清吻戲。」

「……」

葉奚怔了一下，連忙問：「今天在車裡，被拍了？娛記找你了？」

「嗯，五家找來。」

「……」五……五家！！！

葉奚捶了捶被子，完了秦導要破產了。

「你個混蛋，我就開了句玩笑，被你按著親。」

「我不後悔，你那麼甜。」男人低沉的聲音傳來。

「……」

捂臉咳了兩聲：「那你打算怎麼理，真給錢？他們要多，不會敲詐吧。」

「他們不敢，但我不想給。」

？？

「葉奚。」

「嗯？」

秦忱目定格在視頻上，緩聲開口：「如果不給，就得全網公開，你……」

「秦導趕給錢吧。」

那邊說完，迅速撂了電話。

「……」

－－－－－－題外話－－－－－－

不知道av是什麼的，咳，自己百度。

知道的，就默在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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