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四,我……」
「以後別再給我打電話。」
夏舒雯知道他不耐煩。「四,我看到有個男人和任醫生在一起,他們還很親地回了家。」
凌呈羨恨不得將手機直接砸了。「你那天在清上園不是見過他們嗎?你用不著在我面前挑三挑四的。」
「不是,這次換了個男人。」
「什麼?」凌呈羨幾乎是口而出。
「那……那個男人摟著任醫生,很年輕,我是看著他們一起回家的。」
嘟嘟嘟——
電話被掐斷了,夏舒雯握了下手掌,還是怕這個男人的,要不然也不會打一通電話就嚇得手心裡全是汗了。
任苒打開門時,霍銘快步進去,還不忘揶揄他一聲,「怕有人看見就別來,不過我觀察了一段日子,這層樓好像沒有別人住,我從來沒看見過對門的鄰居。」
「是麼?」霍銘摘下口罩,看到沈琰從沙發上站起,畢恭畢敬沖他喊了聲,「霍先生。」
「你沒事吧?」
「沒事。」
沈琰臉上的淤青還未散盡,眼睛也還是腫著的,「您不該過來的。」
霍銘走到沙發跟前,就在沈琰邊坐定下來,「在這裡過得還習慣嗎?」
「很好。」沈琰在霍銘面前話很,也許是覺得他太嚴肅,所以並不敢放開了說話。
「我去做飯。」任苒轉走進廚房,沒想到霍銘跟了進來,「我幫你。」
「不需要,我可以的。」
霍銘下外套放在旁邊,任苒拿了砧板正在切菜,切土豆是個細緻活,男人在旁邊看了兩眼,實在看不過去。「你一個握手刀的,刀工怎麼差這樣?」
這切出來的是土豆條還差不多。
霍銘手要去拿刀子,任苒側過就是不給他,「真煩人,說得你多厲害似的。」
霍銘拿了另外的一把刀和一塊砧板出來,他將胡蘿蔔去皮,刀飛快地切上去,切出來的細均勻,每一條都帶了靈魂似的躺在那。
任苒有些泄氣。「沒勁。」
猝然而來的門鈴聲像是敲響的喪鐘,任苒和霍銘對眼,兩人表微變,幾乎是同時放下了手裡的刀。
沈琰的腳步聲越來越急,他三步並作兩步衝到廚房門口,「霍先生,凌呈羨來了。」
「怎麼又是他!」任苒恨恨咬牙,但這會沒有時間想別的,趕推了把霍銘的肩膀。「走啊。」
「走?大門都被堵住了,我還能去哪?」
任苒急得團團轉,沈琰這樣的在凌呈羨手裡都吃盡了苦頭,這要換了霍銘,就算是拼了自己的命恐怕都保不住他。
和他的命都太金貴了,誰又會甘心再死一次呢?
「那怎麼辦?」任苒幾乎是語無倫次起來。「我……我出去把他引開。」
「萬一他就是沖著我來的呢?」
任苒走過去將霍銘的服拿起來后塞給他,「先躲一躲,他這人什麼都做得出來,說不定一會就把門給砸了。」
任苒推著霍銘來到臥室門口,可裡面除了櫃之外,本藏不下一個大活人。
凌呈羨不耐煩了,門鈴聲聽著更加急促起來,任苒只好先將霍銘藏在櫃里,「千萬別出來。」
走出房間,看了眼站在邊上的沈琰,沖他點了點頭。
沈琰走到門口,手將門打開。
凌呈羨抬就進來了,沈琰沒有攔著,側開朝他後看了眼,他居然是一個人。
「你怎麼又來了?」任苒沒好氣地出聲問道。
凌呈羨沒說話,視線在屋掃了圈,氣氛有些抑,他走進客廳,茶幾上整理得乾乾淨淨,不像是有人來過。
他也不知道他這算不算是失心瘋,就因為夏舒雯的一個電話,他居然不帶腦子的就這麼沖了過來。
任苒態度不善地走到凌呈羨面前,「你還想怎麼樣?你以為這是你家嗎?你想來就來。」
凌呈羨彷彿並未將的話聽進去,他往後退了步,餘掃過廚房,他就是不了任苒跟人親昵,哪怕是聽到一句風言風語都不行。
凌呈羨快步走進廚房,任苒看了眼主臥的方向,很快收回視線,跟在了男人後。
廚房並沒有什麼異樣,凌呈羨注意到檯面上放了兩塊砧板,上面的土豆和胡蘿蔔都只切了一半,他走過去看眼。
「這是你切的?」
「怎麼,四連這個都要管?」
刀工明顯能看出差異來,凌呈羨隨手拿起砧板上的胡蘿蔔看眼,「這可不像是你能切出來的。」
「你對我又不了解,我們也不,你怎麼知道我不行?」
凌呈羨側著的臉轉向任苒,目鎖住的表。「還記得有一次回匣浜村嗎?霍銘也在,我記得他切的東西……好像就是這樣的。」
任苒即便心理再強大,可在聽到霍銘這個名字時,還是虛得很。
凌呈羨倒沒有懷疑霍銘在這,他只是想看看他當著沈琰的面,提起霍銘這個名字,任苒會是什麼反應。
面鎮定,瞥了眼站在廚房門口的沈琰,「我不認識你,也不認識你裡的人,我只知道之間在家做做飯,增進增進,這很正常吧?」
任苒架不住心裡的慌張,走到沈琰邊,作親地挽住他的胳膊。「你的傷還沒有好,快去休息吧。」
「天天躺著多無趣,你陪我。」
凌呈羨隨手一揮,砧板掉落在他的腳邊,他面無表地盯著兩人。
任苒完全當他不存在,跟沈琰回到客廳,剛要坐下來,卻見凌呈羨正快步朝著臥室而去。
任苒起過去攔在他的前,「你有什麼資格一次次到我家來?你到底想幹什麼?」
「怎麼,慌了?是不是家裡還藏著別的男人?」
任苒這會不得不懷疑凌呈羨是得了什麼風聲過來的,「我家裡就算藏了十個男人,都跟你沒關係,我藏的又不是你?」
凌呈羨握住的肩膀將拉開,他走進臥室,環顧下四周,視線一下就被那個櫃吸引了過去。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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