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不得一點疑點存在,否則就會滿臉滿眼都是心事。
看到妻子的臉不正常,羅信誠立刻把手機拿到跟前:“你看,是客戶的。”陳若怡掃了一眼,什麼也沒說。已經有八天睡不著覺了,陳若怡脆弱的神經面臨崩潰的邊緣,羅信誠看在眼裡,急在心上,他只好同意讓陳若怡吃安定片,靠藥睡眠。而且他也千保證萬承諾,自己會忠於,只忠於一人。雖然這話是好像很真誠說出來的,聽著連自己都汗,可是沒辦法,他只能這樣安,這個陪自己走過很長時間的親人,他想將傷害降到最低。
作爲同事的於新和鄭海鳴也已經越來越覺到事的嚴重,因爲陳若怡已經無法保持平靜狀態,完全在患得患失之中了。他們故意報怨各自的丈夫、妻子各種不好,希能讓陳若怡加到傾訴行列中,但是還是沉默著沉默著,越來越懶得說話了。
知道今天沒人來接陳若怡,於新默默地跟在陳若怡後,一直到家,也不敢超越半步。說不出原因,憑人的直覺,覺陳若怡正面臨最難的時刻。於新不知道的真相是,羅信誠和人的聊天記錄被陳若怡誤打誤撞看到了,平靜幸福的家便這樣結束了。羅信誠解釋說對這個同學不過是一種懷念和珍惜,像對一個老同學一樣。而在陳若怡看來,每個問候,每個關心,每一個字眼都是曖昧,都是背叛,都是對的傷害,都是的恥辱。
一個人怎麼可以同時兩個人?這是荒謬的,是踐踏尊嚴的,是對婚姻的,對的背叛,任何藉口和理由都站不住腳。陳若怡口頭上原諒,但無法消除心裡的恨和懷疑,甚至想花錢請個人,專門盯梢,看他們是否還有來往。
陳若怡的心裡一直做著激烈的思想鬥爭,羅信誠一直是“模範老公”,他在網上和初人熱聊,短信也不斷,不知這是不是神人,你濃我濃的問候如膠似膝,在網上與網下都是模範老公,這樣的男人還要不要?還能相信他們能斷得了嗎?他們之間真的是隻有這些而已嗎?都不敢往深裡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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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帶團出國了,二十多天才回來,一踏上家鄉的土地,就開始跟陳若風打電話:“親,有沒有想我啊?聽說你最近可忙?”
陳若風走到一個沒人的地方接聽:“喂,長話短說,我在上班呢,被老闆發現,會被扣工資的。”
“那個破班你還上啊?你就踏實地去鄭元哲家當家教好了!”田打趣。
“呸,你這出趟國,連思想都被人家傳染了,改造了,不跟你說了,下班如果不加班的話,我會跟你聯繫。”陳若風裡雖然這樣說著,臉上還是一臉欣喜。覺和田很有話說,按說們認識的時間並不長,但是一見如故。
晚上果然能見面了,兩人約定在一家小餐館吃飯,剛點好菜,還沒等上呢,鄭元哲和陳錚就一前一後地進來了。
陳若風明顯有點意外:“走錯門了吧?喂喂喂!你們還坐下了?你們這是怎麼了?臉皮可是越來越厚了,誰請他們來的?田?”
田笑著搖搖頭,並趕聲明:“我只是跟老公彙報了一下行程,僅此而已,別的我真不知道。”
陳若風一臉懊惱地嗔怪:“總之你還是個大殲”
“真是我自己來的,聽說田回來了,我和陳錚想給接個風。”鄭元哲小聲解釋。陳若風立刻取笑著:“喲,人家老婆回家,你來接風?總裁大人不懷好意吧?”
鄭元哲被陳若風一句話說紅了臉。
田拉了一下陳若風:“謝謝鄭總,前次還讓你給買了那些披肩圍巾,還沒當面道個謝呢。應該我們請您。”
陳若風驚奇地看著田:“他還送你禮啊?”
“都是小事一樁,不值一提,你們快坐啊,都別站著了。”
陳若風白他一眼:“又不是你請客。別說,今天我可開眼了,這人還真夠奇葩的,給人家媳婦接風,給人家媳婦送禮?!”
“今天就是鄭總請客啊,他要爲我們家田接風洗塵!我這個老公都不吃醋,若風難道吃醋了?”
聽陳錚這樣說,陳若風才悻悻地住了口。幾個人都忍著笑,不惹惱陳若風。陳錚已經安排好了飯菜,這時正好走了進來。
“謝謝鄭總,又讓你破費了!”看到上來的菜不是和陳若風點的,田趕表示激。
“不客氣不客氣,咱們都是朋友嘛。”
聽鄭元哲如此說,陳若風張了張,但是沒說出什麼來,到底是給田接風呢,只好蔫頭耷腦地忍了。鄭元哲看著陳若風的樣子,忍不住拉角笑了笑。
陳錚給田使了個眼:“你再去看看,我點的菜合不合你的口味,鄭總說了,全點你喜歡吃的!”
田聞聲站起:“那好啊,我去檢查一下。”
“我也去”陳若風站起來。
陳錚立刻制止:“陳老師,我們家田好不容易做個主角,你就別搶風頭了!”田也向陳若風眨了下眼睛。
陳若風只好任這倆人大搖大擺地走了出去。悶悶地看著鄭元哲,很不屑地抱怨:“還好意思說請客?接風?我們是省錢,你也這麼小氣啊?”
鄭元哲立刻接道:“那咱們換個地方?”
陳若風懊惱:“也不是地方的問題,關鍵是你,你結人家媳婦幹嗎?不怕陳錚吃醋啊?”
鄭元哲裝作不懂:“我很正常啊!”
陳若風的又撇了起來:“正常嗎?又送人妻禮,又給人妻接風的,小心人家兩口子回家打架!”
“我這人又沒魅力,還很讓人討厭,這點都不用擔心!像我這樣的,誰會對我有好?你都不待見我,別人就更討厭我了!更何況人妻呢?”
這話把陳若風說笑了:“哼!還有自知之明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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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若怡知道,要是垮了,妹妹和兒是直接的害者,現在是們的頂樑柱,不到萬不得已,得爲們活得好一點。哪怕傷痕累累,也在所不惜。陳若怡用這個堅強的信念來支撐著自己,甚至放棄了讓人暗中跟蹤和調查,完全知道真相又怎樣?現在的又能採取什麼行?真的能讓家庭來個大地震嗎?除了忍氣吞聲,現在別無選擇!
陳若風已經夠不幸了,父母都不在了,未婚夫又傷了的心,如果姐姐再有什麼三長兩短,讓依靠誰去?兒又有什麼錯誤,讓小小的心靈來承擔家變的痛苦呢?
陳若怡,能在妹妹的心上再撒一把鹽嗎?能用的痛苦去讓妹妹爲難過、擔心嗎?能讓兒爲承擔這種痛苦嗎?陳若怡對自己在絕境之地的事,對陳若風隻字不提,雖然很想,最想傾訴的人是妹妹,也只有在日記中和妹妹說話。
陳若怡的日記中是這樣寫的:
妹妹,你能再找到一個你的人,這是姐姐做夢都想完的事。我只求爸爸媽媽在天上能保佑你,能得到一個好男人。
妹妹,想起你,我想死的心纔會減弱,你要好好的,只要你好好的,我還在,你就有這個孃家可以奔,如果我走了,你去找誰呢?爸爸讓我照顧你,我沒做好,但是,我也不想做到最壞。
妹妹,我會堅持的,會堅持!嚥下痛苦嚥下辱嚥下一切難堪,堅持到底!還有另一個男人啊,比我更慘地矇在鼓裡,我無論如何都不敢和他說明真相,我不知道,如果一個男人知道妻子的背叛,他會是怎樣的暴怒?!怎樣的崩潰?
他到底有過幾個人呢?是不是婚後一直有聯繫?一直有人?懷疑一旦開始,就免不了信馬由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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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母又給鄭海鳴打電話:“海鳴啊,你和你媳婦爲元哲張羅的那事怎麼樣了?”
“別提了,他來都沒來啊,不過我給他發了照片過去了。可是元哲沒有迴音。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元哲自己可能有了目標了。”
鄭母的聲音中出幾分欣喜:“是嗎?這太好了!是誰啊,什麼樣子?什麼家庭?”
“這八字還沒一撇呢,您最好先裝著不知道,等真有了眉目,他肯定會告訴你,如果又是半途而廢,也免得你白心一回。”鄭海鳴提醒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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