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溪拍了拍他的背,“公司都是謝老的,他愿意給你,這不是好事兒嗎?”
謝云洲悶聲道:“我不想接手。”
時溪不知道該說什麼。
這麼大一個公司。
人家都爭破頭。
謝云洲不想要?
時溪勸道:“你要不要再想想?謝叔叔和謝二可都沒法撐起謝氏,那個鄭士就更不用說了。
至于謝家的旁支……你就甘心把你做的這一切,都拱手相讓嗎?”
謝云洲沉默。
他不想接手謝氏,大部分原因就是不想和謝重山打道。
“沒關系,你做什麼我都支持!”時溪又道:“昨天肯定沒睡好吧?現在回去好好睡一覺?”
謝云洲:“嗯。”
時溪以為手順利,謝老還能再茍幾個月。
畢竟見面的時候,他還能說許多話。
但沒想到,沒過幾天,謝老就去世了。
前來吊唁的人很多。
謝二也再次出來,在喪禮上哭的極為悲切。
畢竟,謝老對他是真的溺。
如今謝老離開,也就說明謝二的保護傘不再。
時溪還不是謝家的人,跟著華暄和一起前來,給謝老上了香。
喪禮只辦了一天。
到了晚上,陳律師就把眾人都喊來,準備宣讀囑。
謝云洲不太同意:“等爺爺土為安后,再宣讀囑吧。”
雖然還沒分配,謝云洲已經預料到了后續的鬧劇。
他不想謝老還沒土,大家就鬧得那麼難看。
陳律師道:“囑容還包括謝老先生的ti捐獻,所以今晚……”
“什麼?!捐獻?!我不同意!”謝重山拍桌而起,“都說土為安,怎麼能捐獻?!”
“要是捐獻了,以后我連上墳都沒地兒去了,不能捐!”謝二還在哭。
陳律師心道就憑你這刑期,也上不了幾次墳。
可他還是極為專業地道:“這是謝老先生的愿,相關的文件已經簽字。”
為了證明真實,陳律師還把捐獻書的復制文件拿了出來,“如果是立碑,可以放謝老先生的服和頭發。”
在這一環節,就爭吵了半小時。
終于,幾人接現狀,安靜下來。
陳律師:“沒有異議的話,我就開始宣讀囑了。”
鄭蘭看了謝云洲一眼,“無關人員,就不要在這兒聽了吧?”
謝云洲對陳律師道:“開始宣讀。”
陳律師點頭:“據謝老先生的囑,生前所擁有的流資產共16億,全部捐給慈善機構。”
幾人又炸開了。
“怎麼可能?!”
“爸迷糊了吧?陳律師,是不是你跟慈善機構聯手騙錢的?”
“我不同意,我是他妻子,這里面還有我們的共同財產,我不認可這份囑!”
“……”
謝云洲靠著椅背,只覺得頭疼耳鳴。
太吵了。
陳律師冷聲道:“這只是現金流的部分,還有不產和公司份沒有宣讀。”
謝重山深呼吸一口氣:“你快念!”
陳律師繼續道:“謝老先生名下房產分配如下……”
謝老名下幾十房產,平均分給了謝重山、鄭蘭和謝二。
而謝云洲一房產都沒拿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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