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

藍若雨按照計劃替何暄暄好好打扮了一番，半推半送地將帶到了小亭裡。

“若雨，我……我真的……要這樣穿嗎？”何暄暄對於自己的打扮別扭得要死。

藍若雨將薄薄的絹披在中外，它本就擋不住什麼……

“沒事啦！不明顯一點那木頭就不會理解。你穿得還多啦！”當然是和藍若雨在現代的裝扮比。

“不是啊――”

“咦，那大木頭就要來了，我先走了，你自己好好努力，記住我和你說的話，你的境是：幸福和矜持不能兼得，為了幸福你好好把握哦～”說完，藍若雨小跑步出了小亭，穿過矮樹叢與南宮焱匯合，並指了指旁邊的大樹，示意南宮焱帶自己上去。

一個躍，南宮焱將藍若雨提上了那棵茂的大樹。剛在樹上落定，藍若雨就極其興地將擋住小亭子方向的樹枝撥開，探頭向那看。

“你將你的思想帶給何暄暄，可不一定會贊同。還有，不管你以前怎樣，從今天起，你不準穿那麼暴的服！”南宮焱手攬著藍若雨的腰際，以防一直往外探而掉到樹下，同時不忘趁機教育一番。

“唔――唔――”藍若雨含糊地回答他的話，也不知道聽進他說什麼沒有。

“藍――若――雨――”南宮焱明白藍若雨明顯沒聽進自己剛剛說什麼，攬著腰際的手加重了力道。

終於，藍若雨將一的注意力放到他上。“怎麼啦？”

“我剛剛說的話你沒聽見？”明顯地咬牙切齒。

“呃……不好意思，剛剛太認真想看清楚亭子裡的狀況，所以……沒怎麼聽清楚耶！你再說一次吧！”藍若雨看著一臉怒容的南宮焱，極其賣力地表明自己的無辜。

“以後不許穿那麼暴的服――”極其簡的話從南宮焱的齒間迸出。

“咦？暴？你說暄暄的服啊！還好吧！”才剛說完還好就遭到南宮焱的瞪視，藍若雨馬上改口，“好，好，我盡可能不穿總行了吧！你看我平時穿得都很保守啦！你看我今天穿的就行啦！”說著還指了指自己上穿著的服。

“噓――亭子裡有靜了！”藍若雨發現亭中的靜後立馬停止與南宮焱的談。

看到藍若雨的行為，南宮焱極為不悅地看著懷裡的。

無常遠遠聽到亭中的琴聲，走近後發現亭中只有何暄暄一人，剛想轉離開――

“無常大哥――”何暄暄的喚止住了無常的腳步。

“何小姐，王爺找無常有事，請問你有看到王爺嗎？”無常看著走出亭裡的何暄暄，看到今晚的著打扮後眼睛不敢直視的方向，眼神飄忽地向打聽南宮焱的下落。

“沒……”

“哦，那我去別找一下王爺。”無常在何暄暄剛開口說出沒時就急忙找了個借口要離開。

“等等――無常大哥，暄暄有話想問你。”何暄暄急著開口留住無常又將離開的步伐。

“何小姐，王爺找無常有急事。”

“我只問你兩個問題，那年我送你的荷包還在嗎？”這次何暄暄不等無常反對直接挑明話題。

“呃――何小姐……”無常吞吞吐吐回答不了何暄暄的話。

“我只問你它還在不在，你只需回答我在或不在。”何暄暄咄咄人。

看到這些，藍若雨在樹上險些拍手好，果然是將軍之，氣場夠強大，急了或許什麼事都敢做。

“還……還……還在。”無常第一次看到如此蠻橫的何暄暄明顯被嚇著般。

“好，那裡面放著的東西你有看到嗎？”

“裡面……裡面有東西啊？我……我不知道。”

果然如藍若雨猜測般，那大木頭沒有明示本就不會發現那裡有東西。不過，這也讓何暄暄暗自驚喜一番，因為如此一來的機會就還很大。

“好，那你回去再看。現在我想問你……想問你……你喜……喜不喜歡……我？”說到這種事，何暄暄剛剛的強大氣勢馬上消失得無影無蹤，轉而換上了子該有的。

剛聽完何暄暄的表白，無常著實被嚇了一大跳，但沒過多久，他就調整了緒，換上了慣有的淡漠：“何小姐，請不要和無常開玩笑了。無常很清楚自己的份，何小姐是千金之軀，不久的將來會找到一個同小姐門當戶對的人……”

“無常大哥，暄暄不要門當戶對的人，我只喜歡你啊！”何暄暄聽到無常如此說當場急了，再也顧不上子的矜持。

“何小姐，這是不可能的事，無常不會喜歡也不可能會喜歡小姐的，請恕無常告退。”

“無常大哥，我知道你在意的是份，可是，你用生命救回我，這輩子暄暄永遠不會忘記的。你知道這麼多年我是怎麼過來的嗎？我每時每刻都惦記著你的到來，每次你和王爺來到將軍府，那些日子都是我最開心的時候，同時也是我最心痛的時候，我給你那個荷包時我以為你不喜歡我的。”何暄暄邊說邊哭了起來。

“對不起，何小姐，我想你是誤會了，或許你沒發現你對無常的不是，而是恩，只是為了報答當年的恩。但是無常要告訴小姐，那年我會救小姐，不是我的意思而是奉了王爺的命――”

“無常大哥，我清楚自己對你的是，絕對不只是因為你的恩啊！你不要……不要那麼殘忍，把我這麼多年的夢都摧毀了。”此刻，何暄暄早已哭得梨花帶淚。

“小姐，不管怎樣都是不可能的，無常告退。”說完不帶任何留，無常大步離開了小亭子，獨留下何暄暄哭得跪倒在地上。

藍若雨在樹上將亭裡發生的事看得一清二楚，對於無常的死腦筋、不解風恨不得上前送他兩拳。掙了南宮焱的手臂，靈巧地跳下了大樹。隨後，南宮焱跟著也從樹上跳下。

“大冰塊，現在該由我們出場了，我去開導暄暄，無常那個大木頭給你了。”藍若雨看著何暄暄痛哭的地方，木木地說出剛剛的話。

“的事不能勉強――”南宮焱倒是不以為意，似乎早已意料到剛剛發生的一切。

藍若雨回頭用力地瞪著南宮焱：“你確定他們就沒，我看橫亙在他們之間的最大問題是份問題。”

“你既然知道，你就該放棄――”

“不可能，在我的字典裡沒有‘放棄’這兩個字。”藍若雨信誓旦旦地說著，“無常的事給你啦，我現在去找暄暄。”

說完就朝著小亭子的方向跑去。

“暄暄，你沒事吧？”藍若雨蹲在何暄暄跟前，擔心地問。

“嗚嗚嗚――”何暄暄抱藍若雨大聲痛哭起來，似乎要將所有不開心發泄出來，“若雨，無常……嗚……無常大哥……嗚嗚嗚……他不……喜歡我……嗚嗚嗚……”

藍若雨輕拍何暄暄的後背，試圖安：“暄暄，我想並不是無常大哥不喜歡你，而是份被他看得太重了，他不敢喜歡你――”

“我不介意……嗚嗚，為什麼他要告訴我當年救我是奉王爺的命啊？嗚嗚……我不要，不要啊！嗚嗚……若雨……”

“他是為了讓你不要喜歡他才那麼說的，你不要相信他的話。或許你不介意，但是他很在意。暄暄――你先別傷心，還有機會的，相信我，我去試探無常大哥，只要讓我探出他有對你有一喜歡，剩下的給我，我替你理好，好不好？如果……我只是說如果，他對你真的沒，那暄暄你做好心理準備……”藍若雨不想說得這麼殘忍，但是如果無常真的不喜歡何暄暄，再加上份的關系，要撮合他們簡直猶如登天。而如果讓何暄暄一直抱著幻想下去，還不如現在就讓做好放棄的心理準備。

“嗚嗚……若雨，如果……如果……無常大哥真的不喜歡……不喜歡我……”

“那你最好放棄，”藍若雨一針見挑明，“不過現在你先別傷心，希還是有的。現在和我先回房，一切等明天再說，好不好？”

藍若雨哄著將何暄暄帶回了房裡。

********

南宮焱看著藍若雨跑遠的方向無奈地搖了搖頭，卻也沒辦法，只好跟在無常後追去了。

世上哪有王爺跟在下屬後頭跑的？

到了練功房，無常停下了腳步，像發怒的獅子般練起武來，耍完拳又抓了一旁的兵揮舞起來，終於等到他筋疲力盡時跪坐在地上。

“無常――”南宮焱遠遠看著練功房裡的狀況，直到他停下才步進來。

“王爺。”無常抬頭看向聲音來源。

南宮焱走上前同樣蹲下，手拍了拍無常的肩膀。

“王爺，今晚你說找無常有事，是聯合小雨和……何小姐來騙……無常的，”頓了頓，無常再次開口，“請恕無常用了如此不敬的字。是小雨吧？”似乎開竅般，無常今晚倒是百猜百中，不過也是藍若雨設計的太過於明顯了。

南宮焱沒回答他的話，站起走了幾步：“拋開份，如果讓你正視自己的呢？”

“王爺，你知道那是不可能的。或許小雨的思想和一般人不同，但是不可能就是不可能。”

“若能讓不可能變可能呢？正視自己的。”說完這兩句話，南宮焱就退出了練功房，將空間留給了無常一個人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