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終於結束了。
那個男人自己的胳膊,只覺得這一番作下來,整胳膊都快要擡不起來了。那個鞭子本就分量驚人,再加上他剛纔這一頓連翻揮鞭已經用掉了自己全的力氣,而且中途還沒有休息的機會,自然也就累得氣吁吁。
零轉過來,看了那人一眼,平靜如水的臉上出了一讚揚:“恩,做的不錯。”
聽了這話的人,神都有些古怪。
能不錯嗎?好好的一個壯漢,爲了這二十鞭都快累死了,效果當然是好。被上司表揚一下是應該的,可是這個表揚的話出自於捱打的人,那麼就真的有些奇怪了。
“您,還好嗎?能堅持下去嗎?如果有什麼我能爲你做的,隨時都可以提出來。”雖然零看起來似乎狀態還不錯,可是按照他們的經驗,一般人已經本沒有辦法站起來了。而他自己用的力氣到底有多麼大,他自己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如果零立刻就倒下,他也不覺得奇怪。
猶豫了一會兒,那男人帶著懷疑的態度詢問了一下零目前的狀況,以準備隨時上前爲了零服務,攙扶著他。
“沒事,我可以的。”零微微搖頭,拒絕了他的好意。
接著,他打量了一圈周圍的景象,眉頭微微一皺:“記得把這周圍收拾乾淨,不要留痕跡。”
本來潔白的走廊上,如今看起來像是變了兇案現場。因爲鞭子揮舞的時候會帶起跡,因此到都是鮮紅的線,牆上,地上,找不到一塊乾淨的地方。至於零所站的位置那是更加的重災區了。
“是。”
在場的幾個人連忙低聲應答起來。
做這樣的活兒,他們最是有經驗不過了,效率高,質量好。就算是用專業的儀過來檢測,也探查不出來到底發生過什麼。這也是爲什麼,零會決定就直接在池夏的門口接罰的原因之一。
及時弄得一團,也有專業的人手可以將這裡收拾的乾乾淨淨,和最開始的時候沒有半點分別。
將一切都安排妥當之後,零赤著上半,朝著閉的房門走去。
邁出第一步時,因爲牽扯到了背部上的,一時間沒有做好準備,他眉頭鎖,子微微搖晃的一下,差點沒有站穩。不過很快他就重新站直,謝絕了旁人想要攙扶他的建議,一個人朝著池夏所在的屋子走了過去。
短短的幾步路,零花的時間比以往要長上一些。
走廊裡靜靜悄悄的,所有人都屏住呼吸,
正面看,猶如從戰場上經過浴戰歸來的戰神,從背面看,則是一個傷痕累累的負傷者,搖搖墜。
如果說,剛開始的時候,他們這羣人對於零的態度是恐懼佔據了上風,心深其實還有一小小的不服氣。
那麼,經過了這件事之後,所有人都發自心的對零到了深深的敬佩。
手矯健,可以說是有天分的因素在裡面。可是能夠忍這樣的懲罰而且不吭一聲,這纔是真正的男人。
捫心自問,在這樣的場合下,他們做不到像零這樣冷靜。
只是在欽佩過後,新的問題又涌上了他們的心頭。
爲什麼零要乖乖的聽從池夏這樣明顯有失公正的命令。
即使他們不清楚零和池夏在屋子裡到底說了什麼,但是也可以猜到一定是池夏在平白無故的沒事找事。明明在來到a市之前,所有人得到的命令都是零可以推翻池夏所做的任何決定,也就是說,零其實是可以不池夏的管控,甚至命令其他員將池夏抓起來痛打一頓都可以。
明明有這麼大的權力可以去維護自己的,可是爲什麼他卻不願意使用出來,而是如此的順從。
所有人都百思不得其解。
而這個問題的答案,註定將爲爲一個謎團,除非零願意說出來,否則沒有人可以知道答案。
……
在零離開之後,池夏就一直靜靜坐在沙發上,保持著一開始的姿勢,一不,彷彿已經爲一個木頭。
不是在沉默中死亡,就是在沉默中發。
而已經被抓爛了的沙發扶手,已經充分反映了的池夏的心。
零的話反覆在池夏的腦子中迴響,就像是唐僧的箍咒一般,每一次響起都會讓頭痛裂,痛徹心扉,整個人都快要炸了一般。
覺到自己心中熊熊燃燒的那一團火,正變得越來越烈,如果不找一個地方宣泄出來,一定會將自己焚燒灰燼。
“……不知道在裡面說了什麼……只知道後來是擎自己突然衝了出來,然後拿著刀子回到了房間……”
“……此事,東方家下了封口令,不準任何提起,他們私底下傳言,是擎拿著刀子刺傷了自己……”
池夏閉上眼睛,努力將零的話趕出自己的腦海。
“不,他在騙我,他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大騙子。爲了邀功,拿著沒有經過證實的假消息跑過來向我彙報。這本就不會是真的。”
雖然一直在用這樣的話安著自己,可是池夏的緒卻一點都沒有平復下來,反而變得更加翻騰。
甚至覺得,自己在下一秒,就會直接衝到東方家中,拿著槍一槍打碎夏沫的腦袋。
池夏不想承認,當知道這件事的時候,的心底涌現出了一絕。
曾經豁出命去救的那個男人,已經到了願意爲另外一個人付出命的時候。而卻什麼都沒有。
的心深知道,零其實是一個做事十分靠譜的人。如果這個消息不是他確認了是真的,他本就不會告訴他。既然從他的口中說出了出來,那麼肯定就是真的了。
即使沒有現場,比任何都要清楚的知道,東方擎會這麼做的原因。深著這個男人,所以也比任何人都要了解他。
那個男人,比任何人都要果決,也比任何人都要殘忍,對待敵人的時候絕不會手,而爲了達自己想要的目的,同樣也會不惜一切代價。哪怕這個代價是要犧牲自己,他也不會猶豫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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