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東方宅的大廳,亮著一盞小小的燈。一對年輕的夫婦,站在房子中間,目流出敵視之意,冰冷的氣氛在兩人之間縈繞。
東方擎下心底的煩躁,再一次耐心的問道:“你說是池雪指示的,你還說故意激怒了你,但是我並沒有查到半點蛛馬跡,跟我詳細說一下你的推測由來,總可以吧?”
夏沫像是聽到了這個世界上最大的笑話,輕輕了笑了起來。
“你心裡已經判斷,爲什麼還要再來問我呢?這個問題有意義嗎?反正不論我怎麼說,你都是站在你那溫可人的池雪妹妹那一邊。”
在這冷嘲熱諷之下,東方擎也不由臉微變,可是夏沫卻彷彿沒有看這一切毫沒有到影響。或者說東方擎的怒火,正是所期待的。
“隨便你怎麼想,我想說的話早就已經告訴你了。”
而說完那一番話後,轉過來,朝著客臥走去,看都不看東方擎一眼。不過正因爲如此,夏沫錯過了東方擎眼神中抑著的痛苦。
又是一次不歡而散。就像此前的那些次談話一樣,除了激化兩人之間的矛盾之外,沒有任何益。
聆聽著夏沫遠的腳步聲,東方擎花費了極大的自制力控制住自己不要阻攔夏沫。
閉上眼睛,他深深吸了一口氣告訴自己一定要鎮定,只是微微抖的雙手,依舊出賣了他的緒。
他不明白,夏沫爲什麼會變得這麼尖銳。
難道,真的是他錯了?
東方擎想了半天,只能想到是因爲失去了寶寶,到了巨大的刺激,再加上那段不好經歷帶來的驚嚇,使得夏沫緒大變。
難道真的那天晚上的事都是池雪主使的?東方擎也不由的產生了懷疑。
可是他已經查了無數遍,那幾個人並沒有特殊之,只是普通的混混而已。找不到任何和池雪之間的關聯。
一個人站在空曠的房間,東方擎再一次覺到了自己的無力。縱然他是在外叱吒風雲的東方家主,可是總有事讓他力不從心。
就像池夏當年離開時那樣,死神奪走了,他沒有辦法改變事實。而這一次,如果他不能找到結之所在,夏沫也要離開了。
不,老婆。我絕對不會讓你離開我的邊,不管是什麼原因!不管是誰,休想攔在我們中間。
靜靜站在原地,東方擎的眼睛突然發出火焰般的芒,原本鬱的氣息一掃而空。
回到客房,夏沫到頭就睡。爲了證明自己的想要離婚的決心,今天回來後就已經從主臥搬了出來。當然,搬出來的過程並不順利,大約是擔心的,僵持了一番後,總算是結果讓滿意了。
月過窗戶,灑在地上。鬆的大牀上,只有夏沫一個人,明明已經很疲憊了,可是翻來覆去,依舊覺得難以睡。
如果是往日,這時候早就已經進了甜甜的夢鄉之中,絕對不會像現在這樣,難以眠。
睜著眼睛,夏沫呆呆的看著天花板神遊天外起來,習慣的往邊上了,本以爲會到一個火熱的,結果到的卻是冰涼的牀單。
夏沫愣了一下,然後苦笑了起來。
原來,早就已經習慣了東方擎在邊的日子,只不過是分房睡而已,潛意識裡就覺得似乎缺了點什麼,讓很不習慣。
如果以後真離了婚,恐怕真的會不適應吧?
夏沫搖搖頭,連忙將自己的胡思想趕出腦海,給自己打氣:不就是個男人,有什麼捨不得的。
一個聲音在夏沫心底響起:想想那個魂不散總是壞事的池雪,想想那個永遠留在他心底的池夏。這樣的男人,留著過年嗎?趕甩掉去尋找更好的。
另外一個聲音道:但是他一直都對你很好啊,這樣的男人已經不多見了。離開他,說不定遇到的都是歪瓜裂棗呢。
第一個聲音冷哼一聲:好,那我逝去的孩子怎麼辦,誰站在池雪那一邊,誰就是我的仇人。
此話一出,那第二個聲音就底氣不足了,只能弱弱道:他已經很難過了,這段時間他也很痛苦啊。
就在自己的心鬥爭中,夏沫沉沉的睡了過去。
一夜好眠。
夏沫一睜開眼就看到自己依舊躺在主臥的大牀上,恍惚間,還以爲自己之前搬離主臥的行爲只不過是的一場夢。
“我怎麼會睡在這裡,你知道原因嗎?”走出房門,夏沫隨手攔住了一個傭人,詢問起來。
也不知是發生了什麼好事,東方家的下人們看起來比前幾日神狀態都好上了不,各個眉眼間都藏著揮之不去的喜意。
“聽說是夜裡爺將您抱回來的,特意等到您睡著了纔去抱的你。”
雖然心裡已經有了答案,當真正聽到的時候,夏沫還是又氣又想笑。
氣他不顧自己的意願,連睡哪裡都要管,笑他像個孩子,這樣孩子氣的事居然也做。
夏沫第一時間就想找到東方擎去算賬,不過環視一圈都沒有看到東方擎的影子,不由有些疑。
這段時間他不是總在邊上轉悠麼,怎麼這會兒人卻不見了。
那被夏沫攔下的傭人,角含著笑,見夏沫並沒有因自己的回答生氣,大著膽子道:“您出去看看吧,外面好熱鬧呢。”
事實上,夏沫也已經聽到花園裡傳來的聲音,比往日都要嘈雜一些。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夏沫走到臺之上,眼前的景象讓一愣。
只見在花園中央,原本的遮傘等都被挪開,空出了一片地,在空地的中央用紅的玫瑰花擺出了一個桃心,而在桃心正中央,則寫著幾個大字,
老婆,別生氣了,我心疼。
剛纔還失去蹤影的東方擎,正站在桃心的中央,半跪在地上,正對著夏沫那個方向。
見到夏沫出現在臺之上,他揚起了笑容,大聲喊道。
“老婆,我你。”
那一瞬間,夏沫覺得東方擎是被鬼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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