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朝上之臣,誰不知道來喜公公。
當年那之前可是書房的紅人,地位僅次于侍總管。
后來因為竊書房的奏折被下令打死。
這麼一個早在數年前就被打死的人,此刻活生生的跪在金鑾殿上。
二皇子心跳突的一閃。
牢籠里的別人他一個不認識,但是他知道來喜,再看鎮國公的面,二皇子一顆心直接沉了下去。
皇上怒不可遏的直接抄起手邊的東西砸了出去。
砰!
一個玉手串被砸到金鑾殿的大理石地面上,發出巨大的聲響,“放肆!”
帝王之怒,若雷霆風暴,一眾朝臣齊齊跪倒。
容闕跪在地上抱拳道:“這是兒臣在悍匪手中一并捉拿的。”
他聲音很輕的頓了一下,“另外,這籠中還有一人,父皇怕也認識。”
皇上的怒火裹燒著全。
容闕起又從牢籠中拖出一人。
鎮國公只覺得太突突的跳,眼見容闕暴的將人拽出,鎮國公恨不得直接起一腳踹翻容闕。
然而他不能。
他飛快的思考著如何救人,可在這金鑾殿中,他腦子里什麼法子都沒有。
容闕清冷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陛下,這人是南梁宇侯府的世子。”
轟!
整個金鑾殿一瞬間出齊刷刷的倒吸冷氣聲并震驚聲。
太子前去剿匪。
剿出了活死人來喜,剿出了活死人宇侯府世子。
誰不知道,早在三年前,這宇侯府被南梁皇室誅滅九族。
兩個原本該死的人,現在齊齊跪在金鑾殿上。
皇上咬牙切齒盯著地上的人,最終目落向鎮國公。
這次容闕是如何攬下剿匪任務的,皇上心知肚明。
先是宮中鬧出刺殺,跟著容闕因為涉嫌弒君而被圈,再跟著鬧出蘇云鶴被藏匿太子府的謠言......
太子就是那個時候被攬下這剿匪重任的。
當時皇上不覺得有什麼,可容闕走后他仔仔細細回想了那些事,漸漸就品了出來。
那些事,哪一樁不是利用他在除掉容闕。
沉著面容,皇上直接吩咐侍總管,“你陪著黃兆中,現在就給朕審!”
黃兆中。
鎮國公的死對頭。
皇上這話用意如何在場的誰不明白,二皇子立刻看向鎮國公,鎮國公面灰白的跪在那里,一言不發。
黃兆中比容闕先抵達京都一步,此刻穿的是朝服,一步出列,高聲領命。
被容闕拖出牢籠的兩個人再次又被塞了回去,侍總管帶人將牢籠拉走,黃兆中隨其后。
皇上沒有散朝。
意味明確,今兒就要在這里等這結果。
期間太后娘娘那邊有人傳話,說太后娘娘突發惡疾,昏厥吐,皇上紋不,只丟出一句冷冰冰的話,“朕又不是太醫!”
黃兆中作為前刑部侍郎,現京兆尹,審案很有一套。
雖然南梁宇侯府的世子咬死不肯吐一個字,可來喜經不住刑罰,幾下就吐了個干干凈凈。
他在蜀替宇侯府世子豢養鐵騎步兵一共三千余人,而命令他如此行為的人是鎮國公。
籠中還有蘇卿卿特意放走的幾個勁旅悍將,他們全都是南梁有名有姓的武將,他們的供詞也印證了來喜的話。
最讓侍總管意外的是,居然在這些人中發現了蘇。
拷問蘇本不用刑法,皮鞭一甩他就招了個干干凈凈,他是在流放的途中被人救的,救了他的人直接將他帶到軍中。
軍中是何規模,蘇完完整整的待,在他的描述中,這支勁旅的戰斗力,不亞于當年他妹妹蘇卿卿帶的兵,并且聽軍中將士多次提起,他們就是要打造一支和蘇家軍一樣的悍軍。
至于他為什麼被救,一直沒人說,但是他在軍中到的待遇很高,就是不能隨便出營地。
太子前往蜀剿匪,軍中收到函,有人命令他們將容闕就地死。
當這些口供被送到皇上面前的時候,皇上怒不可遏憤然而起,直接命人揭了鎮國公的頂戴花翎,打天牢,聽后發落。
整個鎮國公黨,一瞬間如若雷劈。
二皇子更是急的險些當場吐,“父皇,這其中一定有誤會,鎮國公怎麼會做出如此之事,一定是有人陷害他。”
皇上冷眼看著二皇子,眼中的怒火將這位帝王浸染的兇悍十足。
“你的親兄長險些喪命,你卻在這里為別人抱屈?你的手足之呢?”
二皇子心中有萬千話,這一瞬間,卻再也不敢多說一句。
“查,但凡涉及這件事的,有一個算一個,給朕嚴查!”
皇上將這案子給刑部尚書與黃兆中,讓其二人聯合辦案,大理寺卿急的心中冒火卻也不敢善做主張。
皇上不用他,分明就是知道他與鎮國公親近。
皇上這是要徹底斷絕了鎮國公的一切后路啊。
一散朝,二皇子便與幾個鎮國公黨的骨干人聚集在一起商議如何營救。
宮中,太后和皇后也作一團。
任誰都沒想到,容闕一趟剿匪,竟然鬧出這麼一出。
偏偏氣人的是,他們還無法將事推到容闕上說他蓄意陷害,畢竟當初容闕去剿匪,是被整個朝堂去的。
散朝之后,皇上留了容闕在書房說話,又把當時剿匪之事細細的問了一遍,等到容闕回府,已經是半下午。
冬的季節,天氣說冷就冷。
蘇卿卿穿著一件帶的夾棉錦袍,正在院中和吉祥說笑,容闕一進來,吉祥立刻十分有眼的退下。
“跑什麼?”
容闕走到蘇卿卿邊,垂眸看著眼前人,將圈到懷里。
蘇卿卿順勢靠在容闕膛,“你說跑什麼?”
容闕悶聲一笑,彎腰一把將人打橫抱起,直接進了正屋,“你知道我等這一日等了多久。”
他把人擱到床榻上,聲音沙啞又制。
蘇卿卿勾著容闕的脖子沒有松手,“你等了多久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我等了一個白天呢,從你進宮我就等著看你何時才回來。”
容闕明知故問,“等我回來做什麼?”
蘇卿卿笑的狡黠,手指在容闕口輕輕一,“你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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