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當時出事,蘇卿卿就說過,退避三舍。
只要刺殺一案不能蓋棺定論,二皇子就會迫不及待的想各種其他法子來扳倒容闕。
他做的越是多,等將來皇上反應過來自己被人當槍使了,就越是怒。
書房。
侍總管折返回去的時候,軍統領和刑部尚書已經走了,皇上如何置了軍統領侍總管不得知,可皇上一直坐在椅子里等他回來可見是對太子府那邊的焦心。
見人回來了,皇上欠了一下子,端起手邊熱茶,“如何?”
“是統領大人第一次搜查沒有找到人,拿話激了殿下幾句,太子妃娘娘跟前的婢咽不下這口氣,鞭子甩了人家統領大人。
當時當著軍上上下下那麼多人,還當著太子府的下人,統領大人面子上過不去。”
侍總管這話,怎麼聽都是在給軍統領開,可偏偏落皇上耳中,讓他明明白白的知道,軍統領當著軍上上下下當著太子府上上下下沒給太子一點面子。
否則,怎麼會激怒一個小丫鬟朝他揮鞭子。
皇上沉著臉將手中茶盞重重擱下。
“朕只是讓他去搜查!”
他的兒子,他可以查辦,還不到這些人吆五喝六。
侍總管就道:“陛下也知道,娘娘跟前的婢跟著娘娘在召國刁蠻慣了,統領大人又是奉命行事,當時難免火氣大沖了頭,他沒打算對娘娘手,應該是他出手的時候娘娘正好要護著的婢子,才讓統領大人失手了。”
不管是不是沖著太子妃,當著太子妃的面想要教訓太子妃的人,已經就是大不敬了。
何況,今夜本沒有查到人。
侍總管覷著皇上的面,“奴才去的時候,太子殿下發了好大的火,把闔府的下人全都攆出去了,除了留下他素日慣用的幾個,留下太子妃娘娘從召國帶來的那些,余下的一個不留全攆出去了。
現在那些人都還圍在太子府門前。”
這一點,皇上倒是聽軍統領說了,蹙著眉道:“簡直胡鬧。”
侍總管就道:“奴才也勸了,但是殿下似乎鐵了心,只說這些人原本就不是忠心伺候他的,他既然留著招惹禍端,不如全部打發了。
左右他現在,也用不著人伺候,可這些,好多都是當時宮里派發過去的,這怎麼能......”
說及此,不等侍總管語落,皇上腦中忽的電火石有什麼一閃而過,他打斷侍總管的話,問道:“高新是怎麼去了太子府的?”
侍總管一愣,仿佛沒有反應過來皇上的意思,頓了一下才道:“高新原先好像是軍的人或者是巡防營那邊的,當時太子殿下開牙建府,您賞了過去給殿下看宅子。”
皇上瞪著侍總管,“朕賞的?”
侍總管篤定點頭。
皇上:?
朕已經老年癡呆到這種地步了?
朕怎麼一點印象沒有!
當時容闕在外面開太子府,是有不人送了人過去,太后送了,鎮國公送了,就連二皇子三皇子四皇子都送了,可偏偏他沒送。
他記得清清楚楚,當時他只送了容闕一幅字。
那字被容闕裝裱了掛在書房。
皇上之所以記得清楚自己沒有送人,就是因為當時容闕跪到他面前求他送個人過去。
那麼多勢力都安了自己的人手到太子府,容闕當時怕的不行,想讓皇上也送一個過去好歹幫他鎮著點,可他當時就是想要鍛煉容闕,就是想要讓容闕在這起伏的朝堂當一顆平衡的棋子,當然不會送人過去。
現在,侍總管篤定是他送的高新?
皇上瞪著侍總管,“老東西,朕還沒糊涂你倒是先糊涂了,不是朕送的,你去查!”
侍總管慌忙便去查,須臾折返回來,愧疚道:“高新是太后娘娘選的人,從軍選調過去的。”
太后?
軍?
皇上心頭頓時涌起一猜疑。
之前,高新被抓,皇上幾乎是篤定了容闕就是幕后指使,只等最后證據確鑿。
可隨著案子的調查,不住的有人開始彈劾容闕。
各項罪名都有,卻偏偏沒有行刺一案的確實證據。
皇上捻著手指不懷疑。
這些彈劾幾乎都是在行刺案第二天就一腦發出來,這些人,這麼清楚容闕的累累罪行,先前怎麼不彈劾呢?
有些甚至都是經年老賬。
為什麼偏偏在這個時候彈劾呢?
“今兒軍去搜查之前,太子在做什麼?”沉默了好一會兒,皇上問道。
侍總管低著頭道:“奴才去的時候,見正房的院子里散落了八九個酒壇子,院中架著羊,燒烤用的火已經熄滅了。”
七八個酒壇子?
容闕向來不是酗酒之人。
現在,被圈,他一夜喝了這麼多酒?
哪怕是與人對飲,這酒也有點多,更何況......
他若正在飲酒,那軍統領突然撲去搜查,他本來不及反應去把人藏起來,憑著軍統領的子,本就是不查到人決不罷休,他肯定不會給容闕作的機會。
偏偏,什麼都沒有查到。
現在,刑部尚書已經把今天夜里通風報信的那人帶走去審訊了。
皇上越想今日的事越覺得不對,那報信之人不過是太子府照料馬草的人,他怎麼可能知道蘇云鶴的存在呢?
就算太子私藏了蘇云鶴,這絕對算是最高機,太子手里有自己的暗衛有自己的得力小廝,難道連個人都藏不住,竟然讓一個管理馬草的人識破?
還有,太子就算是私藏蘇云鶴,為什麼不藏在莊子里呢?那不是更加?
今夜這是鬧起來了,軍統領把太子妃給打了又恰好讓上門想要調查行刺案的刑部尚書給撞上了。
若是刑部尚書沒有去呢?
當時是軍統領控制著太子府,刑部尚書不去,他會怎麼做?
皇上不打了個寒。
約約察覺出這件事里里外外都著的不對勁。
可偏偏,當時二皇子去救他又救得那麼義無反顧,那麼兇險危及,他不愿意去懷疑二皇子的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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