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嚴搖頭，“夫人沒事。林將軍已經帶兵去搜山了，讓把這個給主子。”

蘇涼接過齊嚴遞過來的一張紙，紙上還有被石頭過的痕跡，是林雪晴在年如婷藏匿的位置找到的，也是芍藥師徒計劃中的一環。

但此刻蘇涼仍不知道敵人的份，紙上只寫著，今夜子時，城外江邊，用沐氏機關錄換邢老太君。

顧泠走了過來，拿過那張紙，看到“機關錄”四個字，便冷聲說，“司徒勰的人。”

這是他們所知的對機關錄最興趣且知道錄在他們手中的人。

蘇涼稍后要給顧小暖喂，暫時走不開，便讓顧泠去看看況。

顧泠見到林雪晴時，已經回到了忠信侯府，眼睛紅紅的，手上的跡尚未洗掉。

“師兄……”林雪晴更咽著，把事的經過詳細地跟顧泠講了一遍。

“當時我沒想起來，現在想想，那個人，長得有點像年如雪。”林雪晴沉聲說。

“說話了嗎？”顧泠問。

林雪晴搖頭，又想起來，“聲很啞。”

“我去護國寺那邊看看。那伙人有所求，不會傷害你祖母。”顧泠對邢玉笙說。

“他們要的東西……”邢玉笙皺眉問。

顧泠面平靜，“我會給的。”

等到了事發地點，顧泠見到了林博竣。他手下的兵正在山中尋找跡和腳印。

顧泠也沒發現其他有用的線索，下山之后便進宮去了。

端木忱已經接到稟報，見顧泠來立刻問起事如何了。

聽完，端木忱嘆，“沒想到邢夫人膽子居然那麼大。”要不是林雪晴瞎了要抓之人的眼睛，事的結果就不會是這樣了。目前尚無法確定對方的目標到底是林雪晴還是邢老太君，但不論如何，的反擊都是有意義的。

顧泠并未解釋是蘇涼教的，只說要見端木熠。

端木忱不解，顧泠說刺客之一容貌有幾分像年如雪。

端木忱愣住，“還活著？”他都快把那位無能又虛偽的假才給忘了。

“我認為是年如婷。”顧泠說。

如果真是年如雪，要易容遮掩，就不會讓林雪晴看出來，要不遮掩，不會是“有點像”。

顧泠想到了年如婷。他們以為年如婷死了，但并不是看著年如婷死的，是聽說。而年如婷聲帶傷，聲音沙啞。

端木忱終于明白顧泠為何要見端木熠。

兩人一起找到了正在花園曬太的端木熠。他見到顧泠，并沒有好臉，連端木忱都懶得理會。

“父皇當初說把年如婷死了，是讓誰去辦的？”端木忱開門見山。

端木熠沒說話，眉頭卻皺了起來。

“父皇，這件事很重要。”端木忱又說。

片刻后，端木熠才說了兩個字，“芍藥。”

而芍藥，是個叛徒。

“可惡，那個賤人恐怕真的還活著。如果是芍藥和年如婷，看來是效忠司徒勰了。”端木忱很相信顧泠的直覺。

……

蘇涼得知顧泠的猜測，不由嘆氣，“要真是年如婷，命太大了。”

“年如婷是誰？”正兒好奇地問。

蘇涼看著正兒，便想到上元節那日的刺殺，是不是也是芍藥和年如婷做的？

顧泠有同。

至于錄，顧泠說了會給，不過是他自己用大半天時間臨時“復制”的一本，外行人本看不出問題，行人也很難看懂，但關鍵地方都被他改過，本做不出真正的機關武。

天黑了，林博竣那邊還沒消息，蘇涼想著，年如婷應該已經逃走了。

……

“我還以為師父不會管我了。”年如婷聲音嘶啞，半邊臉上都是干涸的跡。右眼被布包起來了，灑了止藥。眼球都破了，也沒有醫治的必要了。

差點被抓，是芍藥又折返回去把救走了。

芍藥嘆氣，“我就剩下你一個徒弟了。今夜的事，我們按照原計劃，你在明我在暗。”

憤怒中的年如婷并未聽清芍藥在說什麼，咬牙切齒地說，“那個林雪晴，我一定要把的眼睛都挖了碾碎！”

芍藥嘆氣，“事之后，為師幫你報仇。”但心中想的是，這個蠢貨做擋箭牌還是有用的，今夜繼續推出去，錄必須拿到，死不死……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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