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我要查詢蔡涵與此事的關系,劉勁問我是不是想起了什麼,昨天晚上他就表現出了對蔡涵的懷疑,我卻沒有順著他的想法講下去。而從昨晚到現在,我不斷地發現蔡涵的可疑之,也就沒必要再瞞了,我點了點頭。
拐子當時就把電話撥了過去,我聽著他講話,心抱著最後一希,希蔡涵不要與這些事沾上關系。掛了電話,拐子告訴我們,羅勇一家人的已經全被火化了,經與當地民政局銜接,近幾日就會由政府出錢將他們好好安葬。因為這事著實有些詭異,為了防止引起不必要的恐慌,此案件的並沒有向外公布,也沒有向村民收集案發前幾日的況,所以拐子戰友並沒去大爺家裡走訪。剛才拐子特意提起此事,他戰友答應盡快去村裡核實一下。
到學校後,劉勁說要去調查西服出現在寢室那天我接到的那個電話,拐子讓他再空去醫院一趟,雖然我們猜測謝文八的上吊沒有人為因素,但例行程序還是要走的,他讓劉勁調出樓層監控看一下;拐子自己則要繼續做謝文八媽媽的思想工作,弄完後還要去殯儀飯看看謝文八的狀態。
分別的時候,拐子叮囑我,讓我先別找蔡涵對質,等他那邊的消息,免得打草驚蛇,我應了下來。蘇溪好幾天沒上課了,見我下午沒什麼事,就提出想去聽會課,我當然沒意見,就陪一起去了。
我對蘇溪的專業課沒有毫興趣,翻起了手中的《金剛經》,“如是我聞。一時佛在舍衛國。祗樹給孤獨園。與大比兵眾。千二百五十人俱。爾時世尊”。只默念了這幾句,我就覺得這東西比文言文還要晦難懂,加之昨晚沒有睡好,一時困意上湧,我就看不進去,幹脆合上經書,趴在桌上小憩起來。
我是被冷醒的,當我抬起頭來時,教室裡燈亮,窗外一片昏暗。直到我看到一旁仍然專注聽講的蘇溪時,才反應過來自己現在在哪裡。我看著時間,已經到了傍晚的六點過,我竟是睡了這麼久,而這老師也明顯是拖堂了。
寒冷的覺再次襲來,我想起我剛才做了一個夢,夢裡我睡在一個冰窖裡,四周全是冰塊,冒著寒氣,我渾上下被凍得沒有一。這時蘇溪察覺到我醒了,轉頭看向我,卻驚呼道:“學長,你臉好差啊。”
蘇溪的話讓我懷疑自己是睡冒了,就手去額頭,卻發現本覺不到溫度,我又了臉,同樣如此,這況讓我心中一,我也顧不得作會不會不雅了,直接起服,把手放到小腹上,這次我徹底慌了,因為我仍然不到溫度差,這不是因為我的手與小腹都很暖和,而是因為它們都很冰涼。
蘇溪見著我神不對,關心地問我是不是哪裡不舒服,我求助地看向,讓我的額頭,看看是不是很冰。蘇溪猶豫了一下,估計是擔心被同學看見說閑話,不過最後還是把手放到了我的額頭上,剛放上去就彈開了,然後滿臉憂地問我到底怎麼了,額頭著像冰塊一樣。
蘇溪的話肯定有誇張份,冰塊的溫度是零度,真要像冰塊了,我估計都死梆梆了。不過,聽了的話,我卻是再也坐不住了,就說要馬上去醫院,蘇溪忙說陪我一起。出了教室,我倆快步往校醫院走去,奇怪的是,我除了渾發冷之外,並沒有其他不適的覺,雙反而因為凍得有些麻木,走起路來毫不覺得疲乏。
到了急診室,我就讓醫生趕幫我看看,他問我怎麼了,我說渾發冷,他問我是不是冒了,我搖頭說只是發冷,沒有其他癥狀。醫生看我臉確實不好,就上前來了我額頭,這一他的眉頭就皺了起來,問我是不是掉冰水裡了,話剛說完,他看了看我的服,發現我渾上下的服全是幹的,自己就搖了搖頭。
因為我沒有其他癥狀,就是覺得冷,醫生一時也沒法開藥,就讓護士拿了一臺烤火爐過來給我先烤著,然後又遞了一支溫度計讓我夾在腋下。過了五分鐘,醫生取出溫度計,我看著他把溫度計對著燈下看了一會,然後就驚訝地看向了我,他的神讓我心裡忐忑得不行。
“你的腋下溫竟然連35度都沒有?”醫生驚歎地說了這句話,然後走到了我邊,讓我舉起一只手來,我照做後,他就把手到我腋下了,這下他臉上的表徹底變了驚恐,急忙忙地走出了急診室。
蘇溪看著桌上的那支溫計,把它拿了過來,我看到這是一支常見的水銀溫計,它的最低測試溫度是35度,而此時上面的水銀條竟然離著35度的刻線都還有兩三厘米。
我好歹是個大學生,知道人的溫是恒定的,即便是在最嚴寒的地方,腋下溫也不會有太大變化。當溫低於一定值,人無法進行正常的新陳代謝,是會死的。我看著溫度計上的水銀線,心中的恐懼蔓延到了全。
蘇溪顯然也明白了過來,就安我說那溫度計是壞的,還把烤火爐往我邊移了一些。我看著那烤火爐,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直接就把它抱在了懷裡,恨不得讓它把我都引燃。
“學長,別這樣,會把你服燒壞的。”蘇溪看到我的作,急個不行,就讓我趕把烤火爐放下來。
我那個時候只想讓自己的溫盡快回升,哪裡還顧得上服,本就不聽的。結果沒多大一會,一焦臭味就飄進了我的鼻孔,我低頭一看,自己的外套已經冒起了青煙。
“快把他拉開!”這時,後一個聲音傳來,接著,我就覺到幾個人沖了上來,想要掰開我的手,從我手中取下烤火爐。
那時我的前已經被烤得有了溫暖的覺,我覺得效果很好,就讓他們別管我,他們不聽,繼續掰我的手,我一時急,雙手用勁死死把爐子護住,這樣一來,我前的服煙子冒得更大了。
“不要慌張,你不會死的。”掙紮中,一個年老的聲音傳進我耳朵。
聽著這話,我停了下來,扭頭就看到我後站著那個神科的老醫生,看來剛才他也在我後面掰我的手。
“你知道這是怎麼回事?”我求助地看向他,其他人趁我注意力轉移,從我手中拿走了烤火爐。
“你們都出去,我和他談談。”老醫生對其他人說。他話一說完,包括蘇溪在的幾人都走出了房間。
老醫生讓我躺到病床上,我有些猶豫,他就說他以前見過我這種病癥,他有辦法的。他的這話打消了我的顧慮,我聽話地躺到了床上。
我最後的印象停留在老醫生不停地重複著一句話:“沒事的,睡一覺就好了睡一覺就好了”
四周都黑黑的,我仿佛又回到了那間冰窖,下的病床也變了冰床,我想要睜開眼睛,卻昏昏睡,沒有一力氣。
“不要排斥它,試著去適應,放松,放松”這句話回響在空氣中,我繃的心也慢慢平複了下來。
當我睜開眼睛時,我還躺在急診室的病床上,蘇溪安靜地坐在一旁。
“你醒啦?”見著我睜開眼睛,臉上流出一欣喜。
“我剛才睡著了?”我疑地問。
“恩,你睡了三個小時,現在都快到晚上十點了。”蘇溪回答我說。
我兩手撐著從床上坐起來,蘇溪也站了起來,看著我說:“學長,你臉好多了。”
聽了的話,我忙著手了自己的額頭,手的溫熱幾乎讓我熱淚盈眶,這時我才覺得自己真正像一個活人。
離開醫院的時候,蘇溪告訴我,老醫生讓他們都出去後,就在病房外守著,過了十多分鐘,老醫生打開病房說可以了,當時其他幾個醫生都好奇地問他我的到底是怎麼了,老醫生就說我這是罕見的失調,熱量都散發了出去,他已經用中醫的位按方式調整了我的之氣,等我睡上一覺就能恢複過來了。
雖然我覺得老醫生的解釋有些牽強,不過他的確是治好了我,我也無話可說。
快到蘇家時,我接到了劉勁的電話,他說他剛在醫院查完監控,我忙問他有沒有什麼發現。劉勁沒有回答我,卻讓我記下一個號碼,並讓我在手機上查找一下有沒有記錄,這號碼我聽著很陌生,問他是誰的,他讓我先查了再說。
他說號碼時,我讓蘇溪用手機記了下來,掛了電話我就在自己手機上撥打了一下,屏幕上始終只顯示一串數字,並沒有彈出通訊簿裡儲存的人名,這證明我手機上的確沒有這個號碼。
我重新給劉勁打過去,講了這個結果。這時劉勁才告訴我,剛才那個號碼就是他在移公司調查我通話清單時發現的,清單上顯示,西服出現在我寢室那天下午,我的手機與這個號碼有過近一分鐘的通話,這與我昨晚的那個記憶相吻合。
劉勁接著說,後來他繼續調查這個號碼的通話記錄,發現一共只有兩次,第一次是與我,第二次是與另一個號碼,時間是有一天的清晨六點,我正疑怎麼會在這個時間點打電話,劉勁就說經過他與這些日子發生事件的仔細比對,發現那兩個號碼的通話時間剛好與陳墜樓死亡的時間相符,他由此推測,這兩個號碼的通話容即是讓靈車過來接走陳。
“難怪我查遍了當日在場所有人的通話記錄,都沒有查到是誰打電話的靈車,原來有人上帶著另一部手機!”劉勁恨恨地說道。
“能查到這兩個號碼的主人嗎?”我張地問。
“難啊!我今下午查到這個結果時,就分別撥打過這兩個號碼,全是關機狀態。不過,我差不多能鎖定嫌疑對象了!”說到後面,劉勁一副有竹的語氣。
“是誰?”聽到他這麼肯定,我頓覺渾都沸騰了起來,有種接近事實真相的興。
“陳墜樓時,在場的幾人裡,你覺得誰最可疑?”劉勁把問題拋給了我。
我想了一下,當時除了醫院這邊的人,就楊浩、劉勁、我、何志遠與蔡涵五人在場,按目前的況來看,這些人裡我當然最懷疑蔡涵了,我隨即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對!他算一個,但他不止一個人!”
劉勁的這話驚得我瞪大了眼睛,也屏住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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