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辰顧不得心,當即就抬起頭,又再次看了看這四個人的長相。
雖然已經很嚇人,但是依舊能瞧得出,這四個人年齡并不太大,而且瞧著模樣,和普通的漢人子并不完全一樣。
仔細瞧著,和已經死而復生的完英,倒是有那麼幾分相似。
這貌似是更加驗證了陸辰的猜測,這四個厲鬼,應該和完一族有關。
“舉頭三尺有神明,井水莫要犯河水,你們是什麼份,我大概也猜得出來,現在我有非常重要的事要辦,你們如果不想被打得魂飛魄散,就趕離開。”
陸辰的言語威脅,不但沒有嚇走這四個突然出現的厲鬼,反而遭到了們集的蔑視和嘲笑。
而陸辰見狀,也更加惱了。
“我再說一遍,馬上給我閃開,如果再執迷不悟耽誤我的時間,我一定讓你們元神俱滅,永世不得超生。”
陸辰的再次威脅,還是沒能讓前后左右四個厲鬼離開。
陸辰看了看表,現在已經是凌晨三點,再過兩個多小時,天都要慢慢亮了,而他還有一段時間才能到達玄武宗。
絕不能再繼續耽誤時間。
所以陸辰當即就擺開架勢,想要和四個厲鬼大戰一番。
這四個厲鬼怨氣之深,實乃世所罕見,但是可惜,們到的是已經超然絕世道無邊的陸辰。
只打了片刻功夫,這四個鬼就完全招架不住了。
陸辰本來打算直接揮手掌,送這四個鬼往生極樂。
結果關鍵時刻,他竟然猶豫了一下,然后主賣個破綻,就直接放了這四個鬼。
這四個鬼從陸辰手上掙后,并沒有直接逃走離開,反而聚合在一起,直直地盯住了陸辰。
“你知道我們是誰嗎?”
“沒心,沒興趣,也沒時間,所以我不想知道你們是誰。”
陸辰的三沒理論和答不理,并沒有讓這四個鬼主停下來。
但是陸辰不想聽,們卻非要講。
“我們是大金國哀宗皇帝陛下的四個后妃。”
陸辰真的沒想到,眼前這四個嚇人的鬼,竟然是金哀宗的妃嬪。
要知道,金哀宗,那不就是大金國的末代皇帝嗎。
陸辰的思緒,馬上又回到了七百多年前。
公元1234年,大金國的統治已經快要分崩離析。
宋蒙兩軍聯合,已經合力將金國皇帝完守緒,還有一眾金國的貴族大臣后妃,給死死地困在了蔡州城。
大雪飛紛,人相食。
發跡于東北白山黑水之間的完部落,在占據中原一百多年后,終于會到了要亡國滅種的命運了。
宋蒙聯軍,決定不給真人任何的息,也絕不想讓真人死灰復燃。
所以兩軍咬住力氣,合力猛攻蔡州。
終于,蔡州城破。
金哀宗完守緒被一刀剁了兩半,一半歸蒙古,一半歸南宋。
而大金國貴族,尤其是妃嬪眷,侮辱不下于靖康之恥。
戰爭是殘酷的,也是野蠻的。
這也可以歸結為因果報應循環。
當年真人野蠻不講道德,在攻破北宋都城后,擄掠了那麼多漢家子,連皇家未嫁的公主都幾乎全被至死。
而沒死的也絕對生不如死,不是被繼續污,就是被扔進了金人的浣局,繼續接悲劇的人生命運。
而高大上的浣局,只不過是金國的代名詞而已。
所以宋金之仇,不管是公還是私,都是國仇家恨。
………
往事暫且不提。
但是陸辰卻沒明白,你們金國被滅,完全是咎由自取,而你們的悲劇命運,也和我沒任何的關系。
所以你們攔我干嘛?
面對陸辰的質問,這四個白飄飄的鬼當即就怒了。
“當初蒙古賤人和南宋聯合,一起滅了我大金國的江山社稷,所以我們就要找你。”
聽到這幾個鬼,要言辭鑿鑿地找他的麻煩,陸辰當即就不高興了。
“這都是哪和哪,你們金國被滅,完全是天怒人怨咎由自取,而且幾百年前的事,你們找我干嘛?難道我當年穿越過去,拿著刀追著砍你們的皇帝陛下了?”
陸辰的話,再次迎來了四個鬼的合力蔑視和冷笑。
“你是沒參加,也沒穿越,但是李遂良卻參加了,那個賤人當初穿白袍一馬當先,是他拿著勾子趁著黑夜第一個上了墻頭,然后我金國才失了蔡州,失了江山社稷。”
聽到鬼這麼說,陸辰算是明白了。
這四個鬼并不是真心想劫他,而是想阻止他去救李遂良。
正當陸辰大大概明白過來時,這四個鬼卻突然啜泣了起來。
“想當初,蔡州城破,皇帝陛下死難,皇后被侮辱,妃嬪宮良民死難者不計其數,而這罪魁禍首,就是搶先破城的李遂良。”
陸辰真的有些不相信,難道真如這幾個鬼所說,師父的老祖李遂良,大宋后來的泣孤臣,當初不但參加了蔡州之戰,還……
想到這些,陸辰當即就有些不寒而栗了。
李遂良乃是一代道門高人,更是南宋最后的泣孤臣。
這事……
陸辰還是覺得,這事有蹊蹺,并不能完全聽信他人的一面之詞,而且這幾個他人,還是金國末代皇帝的妃嬪。
不可足信。
所以他馬上就抬起頭看著幾個鬼說道:“你們不要再阻撓我,是非曲折等我救出李遂良,咱們可以當面對質,現在我有重要的事要辦,你們不想魂飛魄散的話,就馬上離開。”
結果這幾個鬼完全不聽信陸辰的說辭。
“你不要再替李遂良說話,這個屠夫當初不但第一個跳進了蔡州城,還第一個沖進了皇帝陛下的臨時行宮,然后侮辱皇后,擊殺只有五歲的公主,他難道不該死嗎?”
幾個鬼越說越難聽,搞得陸辰都想反擊了。
當初你們真人一路擄掠,連宋朝皇室的公主都不能幸免,現在到你們亡國滅種時,你們倒是起屈來了。
那我大宋那麼多枉死的男男,他們的家園毀滅該讓誰來償還,他們的怨氣亡魂該讓誰來超度。
更何況。
這只是你們的一面之詞,事發時你們又沒有完全在場,這其中的曲折,你們怎麼能說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