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看著那些詩詞，很有沖剽竊一把，上去一手，撈個才的名頭。

話說什麼才牛人，穿越應該都能手到擒來吧？何況自己還真下苦工練過書法的，寫出來的字，至也有劉衡七八像。

只是，來的就是來的，有什麼意思啊？

回頭看看剛才劉衡所在的那一堆人，還圍在一起品評對聯。嗤地一笑，有些事，本來就不是能扭轉的。

汐轉離開這些斗文斗詩的地方，“有點晚了，七哥他們可能要回來了，我們回去吧？”轉頭跟楓柳說。

一回頭，發現衛城竟然跟在自己后，眼神似明了似憐憫，還有些發亮。

上前想跟衛城告辭，估計衛城來這種都是文人出沒的燈會，總是有安排的。

衛城看走過來，笑著說，“天不早了，我也得回府去了，一起走吧？”

也好，這樣省的租馬車了，元宵節租輛馬車也許人家要坐地起價呢。

一行人靜靜走了一段，衛城看其他人離開幾步遠，低頭就看到汐的發旋。還是梳著以前初見時的雙丫髻，發帶換了，兩條紅發帶在丫髻打了一個蝴蝶結，頭上一不值錢的小簪子，別無其他飾。

如今的生意賺的也不，怎麼不給自己添點首飾呢？對了，還在幫劉衡攢銀子呢。

“汐，剛才那個是陳家的嫡出五小姐，陳有福的胞妹。這次劉衡若是金榜題名，陳家有意招他為婿。”

原來是陳家嫡出五小姐啊，難怪那通派頭，上戴的珠寶，都是價值不菲，跟的份很襯。

汐點點頭，“好的。”

“聽說你與劉衡有約？”

自己和劉衡？好像不算有約，當初王氏提過，但是自己沒答應。后來兩人一起相互扶持，也從來沒提過這事。

搖搖頭，“我和二郎哥沒有婚約。”

如果有婚約，劉衡會不會跟陳家結親？

應該不會，有他那個渣爹的例子在，他深以渣爹為恥，還有王氏留下的話，要是兩人有婚約了，劉衡肯定不會跟他那渣爹一樣，至自己這個正妻位置應該蠻穩的。只是，自己有正妻的位置，就滿足了嗎？

想多了，現實是兩人沒有婚約，所以，男婚嫁，各自自由吧？

“既然沒有婚約，不如你我的郡王府吧？”衛城忽然提議道。

汐嚇了一跳，“我到郡王府干什麼？”難道要聘請自己做廚娘？自己可沒打算干這個。

衛城搖頭，“劉衡娶妻后，你再留在劉家就不合適了，到時你打算去哪里呢？一個弱子，總要有所歸。我不能娶你為正妻，但是，我可以保證你地位尊榮……”

然后等他登基了，自己進宮當個貴妃？寵妃？每天姐姐妹妹一大堆，花園里嗑瓜子？

想象了一下那畫面，汐猛搖頭，“郡王爺，我家有祖訓，男不為奴，不為妾。”當年在山村就差點被人當做劉衡的妾了，那時的話，現在還可以拿出來用。

衛城一愣，沒想到拒絕地這麼干脆。子傷心之下，不是都會另投懷抱嗎？而且，汐的份，若是之前與劉衡定下婚約，還可能做個正妻。如今形勢下，份太過低微了些。

他許的可不是妾，而是側妃之位，將來若自己大業得，至也是四妃之一啊。甚至，若是自己將來榮登大寶，許為后也不是不能考慮的。

海清河晏，自己不掣肘之后，娶妻就能娶個自己喜歡的了。

“你不要拒絕地太快，可再考慮考慮，在你嫁人前，我的許諾一直有效。”衛城看著汐，鄭重說道。

本來只是覺得聰慧，做的飯菜也好吃，到底有救命之恩，他總得看顧一二。后來看對劉衡不離不棄，為了劉衡安危百般籌謀，他有點驚訝，也有點羨慕。

深閨弱，應該像陳氏那樣的菟花，在家靠父兄，出嫁靠夫君，何曾見過汐這樣的，起早貪黑，市儈銅臭，偏偏認真過日子的樣兒，讓人移不開眼。還有層出不窮的點子、妙語如珠的話語，日子好像過得會很有意思。

今日進宮，皇伯父提了選正妃之事，他忽然就想到了汐。只是，皇伯父不會答應自己娶的，如今自己地位不穩，還是危機四伏，也不能任。

但是，他真的有點嫉妒劉衡了。

一個舉子而已，何德何能，可以有這樣的子相伴一生啊？

陳閣老也想過將嫡孫送自己府上，自己沒答應。后來陳閣老又提出想與劉衡結親，自己沒反對。

今日約汐看燈，他本想將陳家的打算告訴，再問問愿不愿意進府。沒想到倒是看到劉衡與陳氏在一起的樣子，看汐的樣子，只怕是傷心了。

“可惜了，我本以為子傷心之下，都會立即答應的。”衛城憾地說了一句，卻是話語帶笑。

衛城是個讓人無法討厭的人，汐不由笑了，也玩笑了一句，“郡王爺，子傷心之下，不一定都是琵琶別抱，搞不好還會手刃負心漢呢。不過，我和二郎哥從沒婚約，”最多，也只能算兩人曖昧了一段時間，“我不做妾，而且，我嫉妒心重，也不能容忍夫婿納妾。所以……”攤攤手，笑道，“估計我和大多數好男人都沒緣分。”

一個子竟然將嫉妒說的這麼理直氣壯、理所當然？就算知道汐時時有出人意料的想法，衛城還是驚到了。

汐微微側頭，笑著看向邊上的花燈；衛城則是被汐的驚人之語驚到了，看著發呆。

后面忽然傳來劉衡的聲音，“汐兒，你怎麼在這兒？”

他看到汐邊上的衛城，他們怎麼待在一起，看樣子還是一起逛燈會？.七

汐紅發帶飄揚，俏活潑，衛城一錦繡，看著就是俊無儔、貴氣人，兩人四目相對的樣子，這畫面，也。任何人看了，都得贊一聲金玉、郎才貌。

劉衡大步走上前，“汐兒，你來這兒看燈嗎？表哥他們呢？”

“他們去城里看燈，我聽說普濟寺燈會好看，就來看看。正打算回去呢。”

陳有福看到衛城，遠遠就長揖施了一禮，衛城沒點頭，不敢造次走上前來招呼。

“你怎麼回去？”

“我搭郡王爺的馬車來的，還是搭他的馬車回去。”汐往他后看了一眼，“你再逛會兒吧，我有楓和小柳陪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