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誰都沒有想到,陸凡會在這節骨眼上出言喝止,連許青竹與孟萌萌等人都被嚇到了,不由倒吸涼氣,畢竟剛才郝大師吩咐過,不能大聲喧嘩要保持冷靜。
幸好那郝大師及時收住了手,否則的話后果不堪設想。
許重山立即轉走到陸凡跟前,咬牙低喝道:“本來,看在你是我侄的份上,我沒有將你趕出去,可你小子未免也太不知輕重,那邊門沒關,該怎麼做不需要我再說了吧?”
只要智商正常的人都能聽得出來,許重山這是在趕人了,不過陸凡還是站立原地不。
許重山豁然轉頭看向許青竹,道:“人是你帶來的,再者醫治的人還是你的父親,這小子你自己看著辦!”
許青竹自然也是也有些不悅,畢竟剛才陸凡那一聲冷喝實在太突兀。
“陸先生,我讓下人準備下午茶,要不您先到樓下稍作休息?”許青竹想了想道。
雖然是在趕人,但盡量換了種委婉的說法。
陸凡卻是呵呵笑道:“怎麼你這是在趕我走?”
許青竹皺了皺眉黛,道:“陸先生,我不想讓你難堪,所以請你也不要讓我為難。”
“既然你話說到這份上,我走就是,不過別怪我沒提醒你,那老頭第三針要是刺下去,你父親這條小命,活不過第二天!”
這句話說完陸凡直接邁步往外就走。
然而他剛邁出腳步,那郝大師卻是陡然喝道:“先等一等!”
接著郝大師轉,一步步朝著陸凡走過去,咧冷哼道:“你小子剛才說什麼,你說我第三針下去,病人就活不過第二天?”
陸凡淡淡冷笑著道:“你這老家伙年紀雖大,但耳朵沒聾,不需要我再重復一遍了吧?”
郝大師面豁然沉下,哼道:“小子,你最好給本大師說清楚,否則你今日休想輕易走出這扇門。”
那唐大師也快步上前,怒道:“郝大師乃是我們南境神醫門德高重的神醫,你小子竟然膽敢口出妄言,現在馬上跪下磕頭認錯,否則今日這事可不能輕易就算了!”
許重山已是一步上前,吼道:“你小子聽到沒有,現在郝大師生氣了,還不趕跪下給他賠罪!”
氣氛眼看著再次張起來,許青竹原本心已經夠了,想不到現在還整出這幺蛾子來,如果可以,真希沒有帶陸凡過來。
暗暗搖頭,許青竹就要走上前,畢竟人是帶回來的,不能不出面替陸凡解圍。
只是剛,孟萌萌卻是連忙手拉住了,并低聲道:“青竹姐,雖然陸凡這家伙表面上油腔調沒個正經,但我卻能夠看出來,他并不是個普通人,也絕不是個不知輕重之人。”
許青竹皺眉道:“萌萌你到底想表達什麼?”
“我想說的是,陸凡這家伙剛才絕不會無的放矢,他很可能看出點什麼,其他我不說,當初朵朵腳扭傷就是這家伙治好的。”孟萌萌連聲說道。
“你的意思是,那郝大師的第三針有問題?”許青竹皺了皺眉問道。
“有沒有問題,這我不敢肯定,但我覺得,你應該先問問陸凡那家伙,至聽一聽他什麼理由。”孟萌萌道。
許青竹畢竟是在商道上混過的,立刻便是做出了決定,隨后快步走上前去。
當然也正是因為今天做出的這個正確決定,這才救了父親的命,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也救了許青竹自己。
“二叔,陸凡畢竟是我請回來的客人,他為人我很清楚,并不是不知輕重之人,也不可能無的放矢,所以我想聽聽他的理由!”許青竹上前道。
“胡鬧!”
許山沉聲訓斥道:“你看看這小子上這行頭,跟工地上的農民工有什麼兩樣,就他這種人能懂醫?還說他不是無的放矢?二叔我現在才明白過來,集團給你管理為何會變現在這種地步了。”
那柳茹云也怒聲道:“青竹,你好歹也是集團代理總裁,難不連最起碼的判斷力都沒有,就這個小子,剛才完全不過嘩眾取寵,這小子就只是癟三!”
蘭連婷則翻白眼道:“何必跟這種癟三土包子多費舌,直接保鏢趕出去就是了。”
許青竹被這幾個至親之人給懟的一時間幾乎說不出話來。
孟萌萌看到這立刻上前道:“陸大哥可不是什麼農民工,他也是一位神醫,上次朵朵的腳傷就是他治好的,事關重山叔叔的命,先聽一聽他的理由又有何妨?”
葉朵朵也蹦跳著上前道:“陸凡這家伙確實是個神醫,不僅治好了我的腳,上次萌萌月經不調大小便失,也是他給治好的!”
孟萌萌聽到這話直無語,不過在這個節骨眼上卻是不好反駁,只是心里被氣得半死,這娘們絕對是故意的。
陸凡立在原地面不變,這時撇笑道:“你們讓我說我就說,這我豈不是很沒面子?反正我話已經帶到,信不信自便,告辭!”
說完再次準備轉離去。
“你小子給我站住,今日不說清楚,想走哪有這麼容易!”郝大師不由怒喝道。
許山沉聲哼道:“既然郝大師發話了,姓陸的你就說,但是有一點,今日你要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你就必須當眾跪下來向郝大師磕三個響頭認錯!”
陸凡冷冷看著他,道:“若我是對的呢,那又如何?”
許山不由冷笑:“郝大師乃是一代名醫,他自然不會有錯,而你小子不過是個土鱉三,狗里吐不出象牙,你覺得你能對?”
陸凡目一凝,指著許山道:“若我是對的,我也不要這老家伙下跪,畢竟一把年紀,你給我跪,跪在我面前自三個耳!”
“你……”
許山當場大怒就要發作,但想想覺得自己這高貴份,犯不著跟這種螻蟻一般見識,當下下怒氣道:“好,就如你小子所言,但就憑你這點能耐,你要是真能治病,我跟你姓!”
“跟我姓就不必了,畢竟我可沒你這麼無知愚蠢的兒子!”
陸凡呵呵一笑,旋即轉頭看向那郝大師,道:“這大師,你能不能告訴我,你這第三針刺的可是病人的百會?”
“不錯正是百會!”郝大師冷哼著,又道:“剛才本大師的銀針已經快要從百會刺下去,只要稍微懂點位圖的都能看得出,你小子問這個干啥?”
陸凡再冷聲問:“你如實告訴我,這第四針,你是否要刺病人的天池?”
郝大師微一怔,但還是道:“不錯,第四針正是病人天池,這你小子是如何知道的?”
一旁的柳茹云撇冷哼道:“故弄玄虛,我看八是他瞎猜的!”
陸凡懶得理會這婦人,道:“你這老家伙倒還算誠實,我再問你,第五針是不是中?”
郝大師終于有些不淡定了,冷聲問道:“確實是中,你小子,到底是怎麼知道的?”
陸凡揚起角戲謔一笑道:“我不僅知道你的行針順序,我還知道你這針法的來歷,這應該就是上古流傳下來催元補天針!”
郝大師看向陸凡的面終于變了,他看了對方好半晌后,才道:“好小子,想不到你竟認得這部上古針法,看樣子倒有些能耐!”
說到這里,不等陸凡開口,那郝大師立刻又道:“不過,你小子既然認得出這針法,那就應該明白,這套針法旨在催發病人元氣,讓其在短時間能夠蘇醒過來,并不會對病人有任何害!”
陸凡呵呵一笑,道:“若是對尋常病人施針自然不會有什麼害,但他不同,你若真對他用著崔元針,不出兩日,他必死無疑!”
“這不可能,這簡直就是一派胡言!”郝大師吹鼻子瞪眼怒喝道。
“不可能?你連病人到底得的什麼病都不知道,就貿然給他行針,就你這德行,也敢自稱自己為大師?”陸凡沉聲喝道。
郝大師氣得眼角連連,咬牙道:“小子,聽你口氣,難不你知道他得的什麼病?”
“我當然知道!”陸凡道。
“你知道?好,那你倒是說說看,他究竟得的是什麼病?”郝大師與唐大師沉聲喝道。
“其實,他并不是患病,他是中毒了!”陸凡擲地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