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姐聞言怔了下,朝前看了看,並沒有看到冷逸天的影,皺了下眉,“冷總他不會有事的,可能路上不好走,他行程慢了點……”
王姐話還沒說完,座機電話聲就響了起來。
“小夏,你趕進屋,我去接個電話。”
夏雨桐踮着腳尖看了看,離打電話都快一小時了,就算他走路,也要不了這麼久吧?
正在擔憂着,王姐又跑了過來,臉蒼白的看着夏雨桐,張了張,卻言又止。
“王姐,剛誰打來的電話啊?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夏雨桐預到不對勁。
“村支書說……從村裡來學校的路段發生了泥石流,冷總很可能被衝到了水裡……”
夏雨桐的腦袋突然嗡了一聲,不可置信的搖搖頭,他一定不會有事的,當初日本發生海嘯那麼危險,他都了過來,這次,也一定會沒有事的!
扔掉傘,衝進了雨幕裡。
王姐也跟着追了過去。
“小夏,不能再過去了,你會有危險的。”王姐拉住夏雨桐。
夏雨桐看着不遠的山坡不斷落,衝阻了剛修好的公路,還有不斷向下滾落的石土,看着就令人目驚心。
“我不放心他!我要過去看看。”夏雨桐推開王姐,朝前衝去。
王姐又趕拉住了夏雨桐,不停地搖頭,“不行啊,你不能過去,會有生命危險的!”
夏雨桐腦子裡混一片,害怕,擔心,惶恐,冷逸天是爲了,要是他有個三長兩短,真的會愧疚至死的!
“難道要我眼睜睜的看着他出事,而無於衷嗎?”的淚水,迎着大雨掉了下來。
王姐將死死的抱住,知道,要是這一衝出去,就會有生命危險。
“小夏,不會的,冷總他吉人自有天相,不會出事的,再說,你過去了,只會給村長他們的搜救帶來麻煩!”
“王姐,你放開我,我要過去,要過去……”夏雨桐想到了他們在日本時的景,遇到天災時的無助和恐慌,特別是當搜救隊找到他,他躺在冰冷的手檯上時的景。
逸天,你千萬不要出事啊!你要是走了,那夏夏怎麼辦,就沒有爹地了!
夏雨桐掙不開王姐的雙手,跪在了地上,淚水如決堤般掉落。
不知過了多久,大雨慢慢減弱了,山坡也停止了。
村長帶着村裡的壯漢,他們一邊大聲呼喊冷逸天的名字,一邊用工刨土。
“王姐,你鬆開我,我要過去,我要過去!”
王姐實在是拿沒有辦法了,跟着一起跑了過去。
“你們不要過來,這裡很危險。”在被泥土阻隔的另一端,村支書大聲朝他們喊道。
“村長,找到逸天沒有?找到他沒有?”夏雨桐緒激的問道。
“還沒有,小夏老師,你別急,冷總他那麼好,上蒼一定會保佑他的。”
夏雨桐不停地搖頭,覺得上天一點也不公平,炎楓難道不好嗎?年紀輕輕的,就送了命!
“小夏,你過去的話,非但不能找到冷總,還會給村長他們帶來麻煩。”
夏雨桐跑了幾步,跌倒在了地上,臉上,上,全都沾滿了泥水。
淚眼朦朧的看着前面的搜救工作,心裡萬分焦急,惴惴不安。
約致半小時後,村長他們將阻擋路的那堆泥土都掀到河裡去後,還是沒有看到冷逸天的人影。
夏雨桐的緒,一下子繃到了極點,“他會不會出事了?會不會是衝到了河裡?”
枝支書和王姐都抿着脣沒有說話。
夏雨桐拉住王姐的手,急急的問,“你說他是不是掉進河裡了?爲什麼找不到他的人?”
王姐小聲囁嚅,“小夏,你不要激,也是有這個可能的。”
夏雨桐扯着頭髮大喊了一聲,跑到河邊,嘶喊起來,“冷逸天,你不能死,你聽到沒有?你死了,夏夏怎麼辦?你媽怎麼辦?集團怎麼辦?你還有那麼重的責任,你不能出事的……”
“我讓你不要呆在這裡,你爲什麼不聽啊!明明雨下得這麼大,你爲什麼還要到學校來?”
“冷逸天,你死了,是想讓我疚死嗎?”
“你千萬不能出事啊……”
王姐和村支書看着哭得撕心裂肺的夏雨桐,都走過來勸,“小夏,等水沒有這麼急了,我就會派人下去打撈……”
村支書話還沒說完,夏雨桐就咆哮着打斷了他,“那個晚候就晚了!”作勢要往水裡衝去。
王姐趕拉住了,疾聲厲的道,“你又不會游泳,現在下去,只會是死路一條?”
“難道我明知道他被衝進河裡了,我還眼睜睜的看着嗎?”夏雨桐淚眼朦朧的質問。
“那你能怎麼辦?難道連自己的命也送上?小夏,你冷靜點,或許冷總就沒有走這條路,他從別的路到了學校也不一定。”
夏雨桐難的搖搖頭,“除了這條路,還有哪條路可以從村裡到學校?”明白,他們只是在安而已。
夏雨桐跪在河邊,一聲又一聲的喚着冷逸天的名字。
村支書和王姐就站在邊,也跟着一起呼喊冷逸天。
“你們都在幹什麼?”突然,一道低沉的聲音傳了過來。村支書和王姐朝不遠看去,只見一黑修閒裝的冷逸天,提着兩個大袋子,眉頭微皺的看着這一幕。
“啊……是冷總!”王姐最先反應過來,推了推夏雨桐的肩膀,激不已的道,“小夏,是冷總,他沒事,他沒事!”
哭得快要厥過去的夏雨桐,慢慢側頭,看到‘完好無損’的冷逸天后,的瞳孔慢慢擴大,欣喜、激,又慢慢轉爲平淡。
就在王姐和村支書以爲夏雨桐會喜極而泣的撲到冷逸天懷裡時,夏雨桐站起,平靜的說了句,“我累了,先回去了。”
看着離開的背影,王姐和村支書趕走到冷逸天邊。
“冷總,你去幹什麼了?我們還以爲……”村支書言又止。
冷逸天揚了下手中的塑料袋,他皺着眉說,“我去鎮裡買菜了,本來想開車去的,可雨太大,再說我想會下夏雨桐平時走路去買菜的,你們在這裡,到底是在幹什麼?我老遠就聽到你們在喊我的名字。”
王姐將剛剛發生的事告訴了冷逸天。
“我從沒有見過小夏緒那麼激,以爲你出了事,好幾次都要跳進河裡,啊,上雖不說,心裡還是有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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