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憂擺出一副攤上大事兒的樣子,著頭皮說:“來吧,盡管來,要是有什麼辦不到的事,你可別怪我不盡心,那是我沒能耐。”
張國勵臉上笑了一朵雛:“您別怕,我又不是找您炒匯辦護照什麼的,也就是今后有什麼委屈啊,什麼想不開啊,來找您說說知心話。”
葛憂放心了:“行行行,寬心話我有的是,自產自銷。”
張國勵呵呵一笑,對戈玲、余德利說道:“真沒想到,我這趟沒白來,我認下一哥。”
葛憂想死:“別說你了,連我都沒想到,這是命。”
魯曉威盯著監視大聲喊道:“好,這條過了!”
眾人全都鼓掌。
見齊睿站在墻角邊,魯曉威笑道:“進來啊,傻站著干啥?”
“不影像拍攝進度吧?”齊睿邊說邊往里走。
“沒事兒,國勵老師演得太好了,拍攝進行得很順利。”魯曉威沖張國勵微笑。
張國勵忙說不敢當。
齊睿走到張國勵前跟他握手說道:“日也盼夜也盼,總算把您給盼回來了。您那邊結束了?”
張國勵演的太投,仍舊著嗓子說話:“嗯,結束了,讓大家久等了,實在是不好意思。”
齊睿打了個哆嗦,提醒他道:“剛才那條已經過了,您可以從人中走出來了。”
大家都笑。
張國勵愣了下,也笑了,清清嗓子后說道:“哎呀,趙永剛這個人,難度確實大的,我在拍《死水微瀾》的時候也沒耽誤琢磨他,就覺得既然是個偽娘子,就得在說話方式上做出些改變。
我的聲音偏一些,老是找不到合適的方式,鄧老師就提示我,把嗓子起來,發聲位置由丹田提到管,矯造作一些試試看。我一試,嘿,這覺就對了,再配合上這個,你真討厭。”
他了個蘭花指,又把嗓音往上提,手指輕輕點在齊睿腦門上,聲音輕、神嫵、眼波流轉,讓齊睿一的皮疙瘩噼里啪啦往下掉,不住打了個寒。
大家都笑瘋了。
劉倍捂著肚子眼淚都笑了出來。
齊睿也不得不承認,這就是功力,國勵哥演技一直在線。
三爺湊過來笑著打趣張國勵道:“別說,還真有那麼點兒二尾子的味道。國勵,下一部讓齊睿投拍個清宮戲,你去串個李蓮英或者小德張唄。”
憂哥口煙,附和道:“我看。”
張國勵也不惱,又挑個蘭花指,說道:“你們真討厭,凈拿人家打趣兒。”
“哈哈哈哈……”大家再次笑翻了天。
拍攝現場歡樂極了。
這天,齊睿親眼見證了這部戲中最經典的一集,跟見證歷史似的,賊有意思。
完事兒后他主提出來請客,得到大家的口稱贊。
于是晚上就去府菜館大喝了一頓。
臨近九月底的時候,《編輯部的故事》拍攝完畢,進到張地后期剪輯、制作階段。
齊睿又擺了一桌,慶祝電視劇順利殺青。
當然,現如今還沒有“殺青”這個說法,也就算那麼個意思吧。
這次是在北京飯店辦的,他把即將卸任,已經確定國慶節后去臺里報到的李沐也邀請過來,另外就是劇組的主創和各位前來助陣,客串的老師們。
大家濟濟一堂,談天說地,甩開腮幫子喝酒吃菜,好不熱鬧。
但熱鬧終歸會散去。
晚上十點鐘,喝得五迷三道的眾人依依惜別,各回各家。
大家都說期待《編輯部的故事》來年再拍第二部。
還有第二部嗎?
齊睿也不是很確定,他能看出來,劉震蕓、蘇幾個對續寫沒大有興趣,碩爺倒是很冒,掙到錢了嘛。
他都買房了,跟老婆從父母家搬了出來,據馬爺說,這孫子有倆錢兒就瞎嘚瑟,客廳里那套意大利真皮沙發就花了一萬二,還說什麼手里有一萬五就敢花一萬二,花完后心里也踏實了,省得再這山著那山高。
馬爺和齊睿也是服氣了。
不過他想寫,齊睿卻不想拍了,總不能老是重復過去的故事,駐足不前可不是睿哥的風格。
王碩跟他表達再寫一部的時候,齊睿就含糊其辭了。
把大家送走,酒宴并沒有馬上結束。
留下來的都是跟齊睿比較對撇子的人了。
魯曉威皺著眉頭說道:“那事兒定了,上面空降,一姓牛的來當主任,小龍也沒爭。我說你小子干嘛不爭一爭啊?在你領導下工作總比一外行領導下干活兒來得舒心吧?”
齊睿也向鄭小龍,目中帶著不解。
起酒盅子喝了一個,鄭小龍苦笑道:“你們真以為我沒爭取呢?這玩意兒是爭取就能爭得來的嗎?”
大家明白了,爭取了,沒爭過。
看來那位來頭兒不小。
魯曉威咂了口酒,頗鄭重地說:“那我也不瞞你了,我打算辭職給睿子打工去了,中心那幫人,我算是看了,干活兒不咋樣,勾心斗角一個比一個能耐,與其陷到這些沒完沒了的屁事兒中,我還不如拍點兒想拍的東西出來娛樂大眾呢。”
鄭小龍手中的筷子停在了半空中,隨即再次苦笑:“決定了?”
魯曉威點頭說:“決定了。”
“帶幾個人走?”
“老畢、張劍、劉偉華,還有翠萍。”
“嚯,中心的骨干被你一網打盡了,你這麼玩兒,我們今后還怎麼玩兒啊?”
“曉剛不是要投奔你麼?你還缺人用?”齊睿說了句。
鄭小龍困窘一下,尷尬地問道:“你都知道了啊?”
齊睿笑道:“哪有不風的墻啊。”
放下筷子,鄭小龍反而安之若素下來,平靜道:“他跟我說,在你公司里干得不是很順手,所以想在中心謀個差事,我見他業務上也還,就答應了。這頂多算是咱倆互挖吧,誰也別說誰不對。”
齊睿看的很開,說:“我公司里茲要是您看上的人,您盡管挖就是了,不過能不能挖得,那就得看您的本事了。”
鄭小龍咧一笑,說:“那肯定挖不啊,你個資本家真舍得下本留人啊,我們這三產單位可出不起你那麼高的工資。”
大家對這個話題都不太興趣,哈哈一樂就含糊了過去。
第二天,齊睿上班后理了兩件事,第一件是魯曉威帶著畢建華、張劍等四人過來報到,齊睿很熱地歡迎了他們的加盟。
第二件事就是馮子正式提出辭職。
齊睿也沒為難他,讓財務部多結算了一個月工資給他,并祝他今后前程什錦。
走到辦公室門口的時候,馮子回過頭來,跟齊睿說:“齊總,那劇本,真不是我藏起來的。”
齊睿笑道:“都過去了,還提它干嘛?”
“不管你信不信,都不是我藏的,至于是誰,算了,都過去了,不提也罷。祝您的事業蒸蒸日上吧。”馮子拉開房門,大步離開。
馮珊看著他的背影,說道:“呸,三姓家奴。”
齊睿苦笑道:“也不能這麼說啊,人各有志,不可強求。”
給齊睿倒了杯茶,馮珊不忿道:“知道您大度,不愿意跟他鬧得太僵了以后再把人趕走,大家臉上都不好看,不過這人打從來公司那會兒的時候我就沒瞧上他,他太賊了,而且心不正。”
齊睿微微一笑,說:“這就是這個圈子里的常態啊,大家都在拼命爭取機會,如果不賊一點兒,不點兒歪心眼子,想要上位哪有那麼容易啊。”
馮珊干脆在他對面坐了下來,辯駁道:“我覺得老大您說得不對。”
齊睿也難得有了談興,笑呵呵說道:“哦,說說你的看法。”
沉片刻,馮珊支著下頦說道:“大貓跟馮子一起來的吧?大貓就沒那麼賊,反而很謙遜,不會就學不懂的就問,多踏實一人啊。哪像他,就會投機取巧四鉆營了。
我覺得吧,拍電視劇也好,拍電影也罷,都是有技巧的,當然我也不否認天賦對一個人的重要,但能生巧總是沒錯的吧?您看大貓,無論是拍《便警察》還是拍《編輯部的故事》,人家就做好一個副導演的本職工作。
不僅如此,實際上他連場記、劇務、后勤的活兒都兼任了不,拼了命的汲取知識武裝自己,林汝為導演和魯導對他評價都很高,也愿意教他,這才是堂堂正正的進階之道啊,靠投機取巧得來的職位,終歸是不牢靠的。”
齊睿點著頭,對姑娘刮目相看了:“珊姐,你說得沒錯,但是這話我怎麼跟你解釋呢?一個猴兒一個栓法兒,一個人有一個人的活法兒,馮子玩兒的那套,大綱子就玩兒不了,但是你也不能說馮子那套東西就沒有作用。看吧,不出兩年,馮子的就就會讓你目瞪口呆的。”
馮珊撇撇說道:“我才不信呢。”
齊睿笑道:“那就拭目以待。”
正說著話,王宣民進來了,笑道:“剛才鄭小龍給我打電話,說京臺正在組織一場亞運義演,問咱們有沒有興趣摻和一下。”
亞運義演?
齊睿想起來了,1990年北京亞運會馬上就要來臨了。
這場全民狂歡是載史冊的一件大事。
1983年8月,中國奧委會向亞奧理事會提出申請,希由北京承辦第11屆亞運會。次年9月28日,亞奧理事會在漢城大會上正式批準這一申請。
1985年4月,北京亞組委立。次年,包括國家奧林匹克育中心、運員村在的亞運會工程,在北京中軸線北端上百公頃的莊稼地上破土工。
不過,國家窮啊,把運場館建起來了,但經費還是不足。
這時候,就看出一個國家,一個民族老百姓們團結進、迎難而上的崇高神來了。
國家缺錢了?
沒問題,捐!
缺人手了?
三條的蛤蟆不好找,兩條的志愿者遍地都是!
全國各地都發起為亞運捐款的熱來,大家慷慨解囊,2.7個億,占全部投10分之1的款項幾年就籌集了起來。
王宣民問齊睿有沒有興趣參與一下京臺籌辦的義演晚會,齊睿自然義不容辭,笑道:“必須參加,不然我這人設就要甭。咱公司里,有一個算一個,但凡有點名氣的都得摻和一把,該獻唱獻唱,該表演表演。
大民哥您跟大家伙兒說一聲,都得捐款,每人捐款的數額不允許低于1000塊,當然了,這錢公司給大家掏了,以個人的名義捐獻出去,好好讓大家揚把名,另外也算是咱們為亞運會出一把子力氣。”
【作者有話說】
第三章,我盡量寫第四章啊,不確定會不會有,寫著看。對了,央告寫月票啊各位,別忘記投票。
張玄,乃地下世界王者Satan,做了總裁家的女婿。…
丈母娘:好女婿,求求你別離開我女兒成不成?…
“老板,雨下大了。”
又名《我的死神夫君》《我就是死神》 都市+系統+異能+靈氣復蘇+寵妹+動漫+修羅日常 林風意外穿越到靈氣復蘇的世界。 沒想到等了四年的金手指竟然是兼職當死神? 從此之后,表面上他是一個平平無奇的作家。 每當黑夜降臨 他手提斬月,虛化變身,掃蕩黑暗! 只是,他那乖巧懂事的妹妹,總是發現。 晚上怎麼就沒人了呢? “哥,你大半夜哪兒去呢?” “哥,我昨晚敲門那麼大聲,你沒聽到?” 輕微日常型+感情進展